师兄竟然又用拂尘堵她的嘴!
宋春雪记下了。
拂尘那么脏,买回来都没洗过。
他们回到了谢征家,午饭很丰盛,三个人六菜一汤,看着很是浪费。
道长做主将其中两道菜撤走,端给府上的下人吃。
下午,道长跟老师没有出门,她在房间里打坐练剑各半个时辰,随后独自出府。
既然是为老二庆贺,她这个当娘的不能空手。
三年前她给老二打的银牌,他已经在危急时刻用上了。
虽说她前几日在家分了他一块黄色玉翡,是个人就没有不喜欢值钱的饰品。
来到一家银匠铺,宋春雪想让师傅打一个分量很足,适合男人佩戴的银护腕。
不对,她一共五个孩子,给老二打了,老四没有肯定会难过,将来让其他三个见了,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不舒服。
算了,她又改了主意,按照每个孩子的属相,打了各自的护身符。
一共五个,谁也没有抱怨的。
打五个银器需要时间,宋春雪走出银匠铺,打算在附近转转。
不远处的小摊,有人在买熬过的甜胚子汤,一碗三文钱,她喝了一小碗。
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之际,看到了王青一行人从远处走来。
“江伯母,好巧,你在喝甜胚子啊,甜不甜?”王青转头看向身边的中年男子,“二叔,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江夜辉的母亲。江伯母之前在县里还杀过土匪,身手不凡。”
王青的二叔淡淡的看了过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但看清是宋春雪,他的表情变了,换上了热情的笑容。
“来两碗甜胚子,”王青笑着抓过宋春雪的手臂,“伯母,既然遇见了,不如坐下来说说话,我们以后也有个照应。”
王青的二叔看着至少有五十岁了,大腹便便,眼尾炸花,眼带桃花,打量她的目光让人不舒服。
宋春雪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跟那个到处拈花惹草的蒋勇有得一拼,只是这人更大胆一些。
毕竟,人家都混到金城当官儿来了,蒋勇只不过是吃过两年的官饷,就把自己当作土皇帝看。
刚好她最近看了两页看相的,此人财运很好,祖荫庇护,只可惜晚年没守住,或许有牢狱之灾。
“改日吧,我有点急事儿要忙。”她不打算坐下来闲聊。
“等等,你刚才还在喝甜胚子呢,怎么见到我们就说有急事儿,”王青的二叔语气微冲,带着几分不满,“听说你还在修道,还卖符,尤其是发财符卖的好。”
“招财符,我现在不卖了。”宋春雪看了眼王青,“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了。”
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宋春雪很不舒服。
她刚走出两步,眼前忽然被四个大汉堵住去路。
紧紧挨挨的站成半圆,威胁力十足。
呵?
他当自己是谁了,皇上吗?
宋春雪转头冷笑,“什么意思,我不能走?”
“不过是说两句话而已,大妹子不要不识抬举,既然遇见了,我们有点正事需要商议。”老男人的语气官威十足,跟脑袋一样粗的脖子看着尤为肥厚,看着很适合练拳头。
王青站了起来,充满歉意的看着宋春雪,“伯母对不住,我二叔不是有意为难,烦请你坐下来,说两句话就走,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宋春雪冷冷的看向王青,之前就觉得她不简单,没想到还是小看了。
她字里行间都是为难,还有些胁迫的意思。
大庭广众之下,宋春雪不是没有把握打赢这几个男子,只是她忽然很想知道,他们要谈什么。
何况师兄告诫过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的身手在普通人之中算强的,但若是遇到真正的民间高手,吃亏就是一次。
何况这两位分明是拿官阶来吓唬她这个老百姓,她不想再次劳烦谢大人。
她似笑非笑的坐下,撩起衣摆往后一甩,“好啊,你们想说什么,反正不为难也为难了,我一个女人哪里是四个护卫的对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王青的笑容僵了僵。
王勇微微一笑,忽略她话里话外的控诉,只觉得眼前的女人还挺识相。
他自得的晃了晃脑袋,用高傲的口吻笑道,“我听说你儿子在金城府衙谋了份差事,有眉目了吗?”
“明日才知晓,暂时还不确定。”这是实话。
王勇脑袋的晃动幅度稍稍大了些,双手交握在桌上,斜着眼看向宋春雪。
“我侄女王青中意江夜辉,她如今在金城有两处宅子,三间铺子,若是能跟她成亲,江夜辉或许还能往上爬一爬。”他晃了晃掌心,“我叫王勇,以后我们结为亲家,你在金城的日子会松快的多。”
“二叔!”王青红着脸埋怨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你不要擅做决定。”
宋春雪心里一阵恶寒。
可笑,在他们眼中,江家究竟是什么样的?
她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王勇。
他的红鼻子真油,能炒菜了。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听说你守寡多年,这两年盘桓在两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