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种手段的宋春雪,费了好长时间才琢磨过来,这个云秋真的打算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毁了她。
哪怕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但云秋已经要蓄意抹黑她,其他人都在瞧热闹。
看赵简撇着脚双手抱在胸前,恨不得来一盘瓜子的架势,她就知道,比起外面的搭好台子等待角儿上台的大戏,大家就喜欢看这种驴粪蛋一样的戏。
明知道它是屎,但总觉得那个味道有些诱人。
“云秋,是你让他进来找我师弟的?”
道长面色发暗,神情不悦,直直的看着云秋,轻声警告,“别把那一套用在她身上。”
“哈哈!”
云秋大笑,满脸讥讽的看着道长。
“哪一套?你果然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觉得我就是外表光鲜亮丽实则……”
“吵什么,外面的戏还唱不唱了,大家伙呼哧呼哧的爬上山,等不到戏班子的主角上场,这笔账算谁的?”
宋春雪中气十足的打断云秋的话,言行举止颇有些不解风情,丝毫没有被捉弄的恼怒。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秋,“如果真的是你花大价钱,让人给我用美男计的话,劝你别费那个劲儿了,这位男子看着也就比我家老大年长几岁,你不是膈应我嘛,钱多的没地儿花可以直接送给我。”
“若你实在想试试我的底线,可以找个年纪大点的,稍微含蓄一点,可以花言巧语,但别上来就动手啊,我还怕我这老太婆膈应着人家呢。”
这话说得,道长跟土蛋儿同时看向了谢大人。
谢征盯着道长,转头瞪了眼土蛋儿。
“赵简,”宋春雪笑着看向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既然你对这事儿熟悉,跟这位先生喝酒的事就让给你了,别欺负人家。”
说着,宋春雪将画好的符纸递给眼前的人,转身就往偏院走。
道长谢大人,还有土蛋儿,长风长云,都跟在她的身后。
云秋气得捏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岂有此理!”
宋春雪来到后厨,拿了块老四带来的荞面馍馍,坐在板凳上咬了一口。
看到自家人鱼贯而入,厨房瞬间变得拥挤,她的心情好转许多,那点子气恼和漠然消失不见。
“你们怎么来了,不去看戏了?”
“还看什么戏啊,太扫兴了,他怎么敢调戏师叔你的啊,你怎么不剁了他的狗爪子,还有那个云秋,什么狗屁修士,还想让我喊师叔,师爷是怎么收她为徒的,花了钱的吧?”
土蛋儿气得大骂。
“惦记我师父就算了,还想祸害师叔,她是见不得咱们安稳,想将咱们这儿搅和的乌烟瘴气是吧,祖师爷怎么不劈下来几道雷,将她轰走?”
宋春雪的动作一滞,降雷?
她双眼锃亮,“师兄,你会教我引雷的吧?不会因为她是你的九师妹,就袒护她吧?”
“你放心,今晚上如果她不招惹我,我就不会动她,但她若是还有后招,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谢征也看向道长,“对付手段卑鄙的小人,师兄不能手软,就教教她吧。”
“你不是会吗?”道长微微蹙眉,“你知道引雷不慎会有什么后果吗?”
“就是不甚熟练,才想要师兄好好指导的,我要谨慎对待,引雷符跟口诀再确认一下,免得引雷上身。”宋春雪一本正经的拱手行礼,“还请师兄赐教。”
“我也能学吗?”土蛋儿也双眼放光,“我跟师叔一起,将那坏胚烤焦了去。”
“胡闹,”道长看向土蛋儿,“忘尘,你还没学会走路就想飞,修行不专心,跟你师叔学学,尤其是你谢师叔,他最沉得住气了。”
“嗯?”谢征看着道长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气的牙痒痒。
好啊,暗讽他是吧。
从前真是小看道长了,他是真的不拿他当外人。
他沉不住气还能咋的?
学云秋动不动投怀送抱耍心机,好好的一个人变成疯子?
这又不是摘桃子,非吃不可。
他瞧上的是一颗玉石雕刻的桃,得不到又何妨,他可以看一辈子!
真是有意思,一个被迫吃素的笑话一个想吃素的。
他敢肯定,若他真的沉不住气了,最先跳起来的人是道长!
他看向长风长云,“走,去外面看戏去。”
长风顺从的跟上,心想几位师叔怎么也跟他们一样孩子气,偏偏他们说什么他都能懂。
唉,真是苦恼。
长云问,“你叹什么气啊?”
“没什么,有时候真羡慕你。”
长云不解,“啊?”
……
看过戏,大家散了场,准备吃过饭再看夜戏。
只是,老四带着田七找到宋春雪。
土蛋儿藏不住话,将那台上五官端正的白面小生勾搭宋春雪的事,告诉了他。
“什么?”
“有人花银子让戏子勾引我娘?”老四笑得不行,“谁这么好心?我娘看上那戏子了没?”
土蛋儿低头憋笑,“没,还将共饮调情的机会,让给了赵简。”
宋春雪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