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住嘴,给我堵住她的嘴!”
常母的表情可怖之极,手脚并用扑向宋春雪。
宋春雪的笑容更甚,轻巧的避开她的攻击。
“难怪你们家常年吵吵闹闹,啧,小鬼一直在向你索命呢。韵儿的两个孩子若是继续留在你家,可怎么好啊。得亏她生的是女儿,若是男儿身,早就被你身上的两个女婴害死了,他们最恨的就是男孩。”
在场的常家人神情各异,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视线在常家老夫妇之间徘徊。
他们都在怀疑这话是不是真的。
“哦对了,韵儿流产的事另有原因吧?”
“是你吩咐那位叫嫣然的姑娘,故意刺激她的吧?毕竟你去过庙里问了,这一胎还是姑娘。”宋春雪长叹一声,“也不知道你从哪找的坏胚,试问真正的高人谁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那是一个婴儿呀,就这么扼杀在腹中了,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回,常江也怒了,大喊一声,“来人,将她给我绑了!”
“我看谁敢,”谢征冷冷的看向常江,“非要闹得对薄公堂才甘心?”
“谢征,我看你就是恶意诋毁我们常家,你故意请这个骗子来胡说八道,无非是想逼我们答应和离,那就如你的意,闭上嘴,不然我一定让你再也回不来!”
这话惹得谢征顿了一下,随即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是恼羞成怒撕破脸了?
“你这个老东西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好啊,你随便怎么陷害我,但韵儿一定要和离。别以为我会为了自保,会委屈韵儿继续待在常家,你有这份闲心陷害我,不如好好收拾自己的烂摊子,把尾巴藏好了。但你做过的那些脏事儿,迟早有一天上面的人会拿你当替罪羊。”
常江冲过去要砸谢征的面门,谢征往旁边一躲,顺势在他的腋下狠狠地敲了两下。
“嗷~”常江顿时倒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大喝一声,“给我上,今天我跟谢征势不两立!”
“哎哎哎,你们真当这里是菜市口啊。”谢家大哥沉稳出声。
“别忘了,你们常府还欠着我们的银子呢,你们不愿意和离,也是不想放走韵儿的嫁妆吧?”
常家老夫妻气疯了,一个眼神便朝着宋春雪跟谢征扑了过去。
“住手!”
宋春雪不愿意在这儿动手,拿出剑指着常母。
“站在那儿,敢在这儿闹事,你们可想清楚了。谢大人是皇上信任的钦差大臣,明日闹到大堂上,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这话像是定身术,常家的人都不动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常家小厮的喊声。
“不好了,公子被那群女人给打了,快去救救公子吧,谢家女是泼妇啊!”
呼啦啦的一下子,常家一群人往后院跑。
谢征看了眼宋春雪,宋春雪会意,立即冲到拱门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要擅闯谢家,以多欺少,教训谢家小姐不成?”
“和离不成还要屈打成招,你们常家真是好样的。谢灵韵的嫁妆就那么舍不得,非要将人逼死了才甘心?”
宋春雪故意高喊道,“来人,抄家伙,将这群豺狼给我轰出去,咱们谢府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是!”
“把铁锹给我,我早就想敲扁常云轩的狗头了!”
“给,擀面杖能打断他们的骨头!”
“快,斧头拿上,砍断负心汉的手!”
……
谢府的下人这几年早就听说了常府的人不做人,欺负他们家小姐就算了,还到处跟人说谢大人懦弱无能,注定就是被贬和漂泊的命,中看不中用。
谢大人对她们多好啊,这些年自己在外面吃苦受累,却从不会让人克扣他们的月钱,逢年过节还会让管家给他们的家人准备好吃的。
他们逮不到机会收拾常府的人,如今送上门来了,怎么能手软!
说话间,他们已经拿着大家伙冲上去拦住了常府的人,斧头砍刀和铁锹,似乎是冲着你死我活,非得刮下来常家人的肉才肯罢休。
而且谢府的下人多数是男子,要么是上了年纪的婆子,狠劲儿十足。
常府的人顿时退缩了,忍不住往后躲。
宋春雪站在一旁,心想常府的人真是狗急了跳墙。
但凡谢家今日退缩一步,常府的人肯定会毁了谢灵韵,连拖带拽将她带到常家去,是死是活都由他们做主。
所以,身为女儿家,嫁了人之后就失去了靠山。
尤其是家境普通的,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儿子,也怕女儿回娘家吃喝拉撒都让儿子不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到事儿只会叮嘱一句:日子都是忍着过的,哪个女人不是忍过来的,我当年就是这样。
从前的她也是这样对红英的。
那时的她无能为力,便将女儿当水一样泼出去。
如今她醒悟了,也有了能力,给红英的东西不比儿子少。
若是还有下辈子,她一定要少生两个孩子,钱少了就少生两个女儿。
为了儿子一味地生女儿,只会让女儿更加可怜。
就像木兰上辈子,生了个四个女儿,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