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皇子很担心小公子,特地叫奴才送来的这些珍贵物品,还让奴才代替他对小公子说句抱歉。
若不是我们皇子正在禁足之中,必然是要亲自来看望小公子的,只希望小公子能不计前嫌,原谅则个,有机会他一定当面向小公子请罪。”
小太监一板一眼的把话说完。
然后将那些珍贵的物品都留下,便恭敬告退。
只留下了感慨的众人。
“五皇子人真好。”
周末末看着那些珍贵的物品,很懂事的没有去碰,眼睛亮晶晶的。
“分明不是五皇子做错的事,五皇子还全部揽了下来,哼!都是为了他那个弟弟。”
与六皇子相比,五皇子在外头的名声好到出奇。
教皇子公主们上课的夫子也好,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也好,提起五皇子就没有不夸的。
相反,提起六皇子就没有不叹气的。
特别是最近这一年,大家都知道六皇子是个闯祸鬼。
而五皇子这个做哥哥的,就要跟在弟弟的屁股后头收拾残局,隔三差五就要说些道歉的话。
都有些人开始怜悯他了。
桑楚随手拿起那些送给自己的礼物。
确实是上好的佳品。
那个人参足有两个手指头那么宽,年份起码有大几十年了。
只是看了两眼,询问的目光放在姜姜身上。
姜姜:“既然是赔罪的,你拿着就好。”
怕他理解不了,还特地拿了一个麻袋,主动将那些物品都扫了进去。
然后霸道的塞进了桑楚的手里。
桑家被抄了家,全部家当都充了国库,真没什么东西能够留给桑楚的了。
身上有钱,做事也不慌。
感谢五皇子的馈赠。
姜姜不厌其烦的写字。
【这些日子想要拜访你的人不少,请帖都递到我这里了,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你想见的人。】
现在这个关头还敢来见桑楚的,自然是那些世家。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大多数应当都是想要投靠皇帝,但是想要先试探试探的。
少部分人或许会有另外的打算。
但父皇都不在意,姜姜也就不替父皇在意了。
她一个都没见,把请帖都收到了一起,用一根红色的绳子捆着,足足有两大沓。
“算了,你回去慢慢看吧。”
没错,在宫里住了7天后,桑楚要回家了。
他终究不是这宫里的人。
虽然今年也才9岁,但到底是个男性,长久住下来也是与理不合。
姜姜倒是想过把人留在宫里。
对她来说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在父皇面前撒撒娇就好了。
可雏鹰终究是要飞翔的。
一个人想要真正长大,必须要面对风霜刀剑,自我成长。
若出去之后,桑楚依旧想不通,还是想要去寻死,和姜姜也没什么关系。
这样的人,不配做她的朋友。
桑楚也没有要在皇宫里赖一辈子的想法。
公主比他还小呢。
他怎么着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龟缩在比他还小的妹妹的羽翼之下?
来的时候是孑然一身。
走的时候倒是带上了一马车的东西。
姜姜借了他几个人,让人把行李送到了车上,目的地自然是桑二郎的府邸。
现在桑楚的身份,在明面上已经是二房的孩子了。
7天前才刚刚死里逃生了一回,桑楚的身体依旧虚弱,小太监准备扶着他上马车。
手搭在小太监的手上,他却一顿。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着姜姜。
如今的天有些冷了,宫里的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衣,姜姜也是一样。
她身穿黄色上袄,下面是颜色浅了一些的黄色18折破裙,外头披着浅粉色的披肩,披肩的帽子上一圈白绒绒的狐毛点缀。
她站在高一些的台阶上,粉雕玉琢的,像脆弱的瓷娃娃。
可桑楚明白,她比自己坚强。
没有她,他未必能从那冰冷的湖水里爬出来。
桑楚忽然间从梯子上走了下来,远远的看着姜姜,然后低下了那仿佛永远高傲的头颅,深深地行了一礼。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从今天起,他会好好活着。
他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让那些恨不得他马上去死的人好好看着.
看着他活的惬意。
他要让公主觉得,这条命没有白救。
姜姜忽然觉得这一幕,和母妃故事里讲的英雄救美好相似。
为了维持英雄的逼格,她克制住露大牙的冲动。
梗着脖颈,只淡淡的嗯了声。
在周末末看来,公主她眉目如画,气质出尘,既不居功自傲,也不携恩求报,在漫天寒霜中,她是最亮的那抹色彩……
一声呼喊,打断了小迷妹对偶像的顶礼膜拜。
“等等!等等我!”
五公主远远跑来,气喘吁吁,左边的红色发夹都掉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却顾不上这些,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