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玉兰夫君罔死,儿子如今也在诏狱里生死未卜,她一双眼睛哭的红肿。
不过听李氏这样说,她还是强压着难过拉了拉李氏的衣袖,
“二嫂,你如何能这样说?淮月昨日刚入门,如今同我们就是一家人。她又并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能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李氏厌恶的将自己的衣袖抽出来,恶狠狠的瞪了辛玉兰一眼:
“谁同你们是一家人?你夫君叛国谋反,失了性命,儿子如今生死未卜,你还有闲心替这扫把星求亲?你现在只要好好祈祷不要将事情牵扯到我们身上。”
听李氏这样说,辛玉兰眼泪滚落,喉头哽着,心中伤心,一时间气血上涌,眼前发黑,险些站不住。
江淮月眼疾手快的上前扶着辛玉兰,盯着了李氏冷声发笑。
这李氏可真是有一身变脸的好本领。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这燕王府是萧父和萧衍父子二人靠军功挣来的,先前萧家父子受圣上重用的时候,李氏是想了法子的巴结辛玉兰一家,如今燕北王府蒙冤,她却立刻翻脸,想尽了办法想将自己摘出去。
她想全身而退?
怎么可能?
算着时间,估计这会抄家流放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还是她好好祈祷这个性子在流放的路上不被人打死吧。
李氏见辛玉兰和江淮月互相搀扶着,更是引的她怒火中烧,她恶狠狠的盯着两个人。
“你们两个丧门星,害死自己家人不说,还拖累我,怎么死的不是你俩,省的在这碍我的眼!”
李氏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似乎真的要将江淮月生吃了。
江淮月并未理会李氏,将辛玉兰扶到了一侧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李氏见江淮月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气愤更甚,对着江淮月离去的方向叉着腰就要破口大骂。
她还未开口说话,便被迎面泼上一大盆恶水。
那熏鼻子的恶臭恐怕离一里地都能闻到,别说靠近了,恐怕狗路过都要捏着鼻子走。
如今因为李氏张着嘴要骂江淮月,有不少就这样灌进了李氏的鼻子嘴巴,熏的她眼睛都睁不开,剩下的水将她浇了个湿透,她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李氏崩溃的尖叫着,呕吐着,跪伏在地上。
这恶臭水因为太臭在空间里太久没卖出去,江淮月买了不仅没花一分钱,还因为清了库存奖励了百毒散。
江淮月抱胸看热闹一般的盯着李氏,很快人群中钻出来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
是李氏的大女儿萧娇娇。
她长了一双和李氏一样的吊梢眼,见到自己的母亲受欺负,她气的双眼发红,仰着脸要骂人的样子几乎是和李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尖酸刻薄。
她心疼李氏喝了那么大一口恶水,想过去看看李氏的情况,却因为李氏身上恶臭,无法靠近。
为了替李氏报仇,出一口恶气,她恶狠狠的指着江淮月质问道:“你敢用恶水泼我母亲?!”
江淮月看都没看一眼萧娇娇,她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盆:“再多说一个字我直接灌你嘴里。”
萧娇娇一脸不敢置信,这江淮月先前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草包,怎么敢这么对她们?
可偏偏江淮月那张恬静的脸上说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偏偏让人觉得分外的可怕。
主要还是更怕江淮月的盆里的水。
谁知道她是从哪里拿的。
那么臭。
萧娇娇生怕沾染在自己身上,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不再吭声,去看李氏。
江淮月看出了她想的是什么,便往二人的心头扎。
“没错,就是恭桶里的。”
李氏再没有力气辱骂,只能更加卖力的呕吐。
其余人原先给李氏帮腔的此刻是有多远离多远,生怕自己沾染上了。
正是一片闹哄哄的时候,王府突然闯进来许多身着战甲的士兵,他们手拿长枪,将王府乌压压的围了起来。
看着来人,原本还吵闹不堪的王府此刻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着旨意下达。
为首的身着将军盔甲的男子蔑视的将王府上上下下都扫了一遍,他面上是藏不住的得意,他高声问道:“当家主母何在?”
此时,王府正厅便被扶出来一位老太太,她面色冷淡,直直的走向众人面前。
老太太正是燕北王的母亲余氏,自从萧父被斩首燕王府以来,她就闭门不见所有人,似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
此刻所有人见余氏出来,不免面露同情,儿子去世,孙子生死未卜,她老人家如何能承担的起。
可只有在角落隐身的江淮月知道。
这老太太哪里是关心自己的儿子去世,分明就是趁着旨意未下好收拾东西想保全自己。
她在这京城做这当家主母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照例萧父的谋逆之罪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下场是什么。
所以她一早便将王府的金银细软能转移的转移出去,将银钱之类能带走的放在随身的包裹里,也好支撑他们能平安走到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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