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听着萧怔这样中二的发言,没忍住额角跳了跳。
她实在无语,转身直接将手上残余的药膏涂抹在萧怔手上被划伤还未结痂的伤口上,做出一副十分阴狠恶毒的样子,咬牙道:
“满足你。”
“那么多话,先送走你。”
萧怔没想到江淮月这么大胆,居然还敢给他下毒。
他看着手背上上乳白色的牙膏渐渐在消融,只觉得是毒已经顺着自己的伤口进入自己的血液,已经慢慢蔓延全身了。
萧怔莫名的感觉浑身都不舒服,是哪里都疼,嗓子也是溢出一股血腥味,还头疼欲裂。
不知道这女人给他下的是哪一种烈性毒药。
他捂着自己的隐隐作疼的胸口,再也控制不住的眼眶湿润,指着江淮月咒骂:“你怎么这么恶毒?自己想死就算了,还非要拖着我和我大哥!”
“你知不知道,你做这样的事情是要天打雷劈的!”
江淮月无所谓的挑眉耸肩。
书里的原主那样善良老实,也没见有什么好下场。
还不如就做个恶毒的女人,至少活多久舒畅多久,也不会有得乳腺结节的困扰。
萧怔的指着江淮月的手都在不停颤抖,江淮月没什么好脾气的直接伸手打掉.
“没礼貌。“
“省省力气吧,反正你都快要死了。”
听江淮月这样说,萧怔有些崩溃的握紧了拳头。
“你!”
“萧怔,不得无礼。”
萧怔被气急了还没说出来什么来,就听见原本昏迷不醒的萧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制止萧怔。
萧怔见萧衍醒过来,激动的眼泪都都快出来了,低头看看萧衍,又看看离他们不远的辛玉兰和萧之遥,声音有些难以控制的颤抖。
“哥,你醒了?娘,瑶瑶,大哥醒了。”
江淮月见萧衍醒过来也是面露惊讶。
她这在空间换的药膏还有这种奇效。
不过这个药膏也只能治一些皮外伤,骨折的小腿还没没办法。
不过人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
江淮月将她手上的药膏收了起来,看着萧衍的面色问道:“醒了?”
“感觉怎么样?”
萧衍带着浅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事。”
不过看着江淮月那张期待的脸,他心里更觉得对不起。
若不是因为嫁给他,江淮月何以至此跟着他们一起流放在这路上过非人的日子。
他当初身受重伤晕了过去,不然也可以在离京之前写一份和离书,也算不拖累江淮月。
想到这里,他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对不住了,让你跟着受苦了。”
江淮月颇有点没心没肺的劝慰萧衍。
“我若是拿了和离书回到侯府,恐怕我那个好父亲一定会以我丢了侯府人的借口让我自裁,还不如跟着去流放,好歹也捡回一条命。”
江淮月也没说假话,按照他那个渣爹的德行,原主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能一脚踹开。
江淮月这样轻松的说出来,萧衍就心里更加不舒服。
他不仅什么都没了,连累家人一同流放去远在三千里之外的琼州,如今还双腿残废成了废人,什么也做不了。
萧衍沉默着在想着日后以他这样还能做些什么,而江淮月也在沉思着怎么才能让萧衍能早日活蹦乱跳起来,这一直躺在板车上也不是个事情。
两个人沉默间,萧怔的惊呼声已经将辛玉兰和萧之遥吸引了过来。
两个人在看到萧衍睁眼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的红了眼睛,一人抓着萧衍的手说不出什么话来。
萧衍冲着两个人点了点头,轻声劝慰道:“我已经没事了,多亏了淮月药膏,我身上的伤才好的那么快。”
这话像是提醒了萧怔一样,他面露惊恐,仔细检查着萧衍的伤势。
“对对对,哥,就这个女人,她自己想死就算了,在你昏迷的时候还给你涂毒药要带着你一起,还给我涂了。”
萧怔先前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说话做事都不约而同的带了些想撑起这个家的责任感,如今见萧衍醒了过来,似乎是觉得自己也有了依赖,说话的语气间都带了十五六岁少年的稚气。
他说着,还颇为认真的将自己的手背翻了过来,似乎是想证明自己说话的可信度。
萧衍没看他手上的伤口,反而厉声呵斥道:“她是你大嫂,你就是这样称呼她的?难道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萧衍先前一直跟着父亲在燕北征战,平时的气质都带了些生人未近的冷峻,现在只是说话严肃了一些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萧怔被骂了还觉得委屈,低着头解释:“这又不是我说的,是她亲口承认,还说我话多,先送走我。”
萧怔想到了江淮月那个对自己阴狠的表情,此刻还觉得后背发凉,只能小声抗议。
见萧怔将话题扯到他身上,江淮月立刻摆出一副自己从未说过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有什么证据?”
这话怼的萧怔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瞪着江淮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