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贵族子弟聚在一起,彼此相识,那会是一笔多么可贵的财富?
只不过,这和皇城司的职权好像没什么关系了吧。
而且,这些贵族子弟不管谁来教,那都等于在培养自己的私人势力,陛下能答应吗?
仿佛是看出了程咬金的顾虑,楚元微微一笑:“程伯伯,您在担心什么,小侄也能猜得出来。不过这个就请您放心好了,小侄已经有办法,一定会让陛下他同意的。”
考虑良久,程咬金也下了决心:“好,如果贤侄你能让陛下答应,老夫就让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都加入到你的皇城司中。”
“对了,说起这个,我们还得去见一个人。”
“见谁?”
“翼国公,秦琼。”
“去见秦伯伯?这未免也太急了吧?”
“哎,你是不知道,我那兄弟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名叫秦怀道,整日里为他操心。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坚持到现在啊。”
说着,程咬金叹了口气。
楚元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秦琼担心自己死后,人走茶凉,那个没出息的儿子也不会再有人照顾,这秦家免不了就要落魄,所以才一直强撑到了现在。
“您是想要让秦
伯伯的儿子也加入到皇城司中?”
“这个自然,我兄弟的那个儿子……哎,可别提了,实在是扶不上墙。就连我兄弟他都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贤侄你了。”
“没问题,那咱们走着。”
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吗,估计就是欠收拾了。
而楚元最擅长的就是整治这种纨绔子弟,等到时候秦怀道落入了自己手中,哪怕他是一滩烂泥,也能给化作百炼精钢。
……
随着程咬金来到了秦府,秦琼体弱多病,一直卧床休息,他们见到了秦夫人。
程家和秦家是通家之好,穿梭于后宅毫无顾忌,程咬金带着楚元来到了秦琼的卧房之中,这才让他见识到了历史上有名的秦二哥的风采。
只不过,这风采实在是不怎么样。
这位前左武卫大将军封爵翼国公,在历史上留名的秦二哥,现在却只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而去的老人。
秦琼斜卧在床榻上,脸色蜡黄,时不时的发出震耳欲聋般咳嗽声,不过一双眼睛倒是极为有神,能看出昔日的神采来。
此时秦琼正和尉迟恭喝着小酒,见到楚元和程咬金到来,很是欣喜:“这便是晋阳公主的
驸马吧?快请坐,老夫无法起身,还请见谅。”
“秦伯伯,您是我大唐一代名将,这样说可就折煞小侄了。”
程咬金大马金刀的在桌边坐下,也不客气,拿起酒就喝。
“噗。”
然后一口就喷了出来。
“这等劣酒,快快撤去。兄弟,你看俺带什么来了?”
程咬金和秦琼是过命的交情,自然用不着客气,吩咐人把酒给撤了,再将楚元带来的酒坛摆在了桌上。
“看看,都看看,这就是俺以前提到的烧刀子。什么三勒浆,跟这烧刀子比起来,那都是连马尿都不如。”
烧刀子这个名字,秦琼自然是已经听程咬金和尉迟恭提过好几次,这时候一见酒坛子,眼睛顿时变得更亮了。
而尉迟恭也是大喜过望,一把夺过了酒坛,毫不客气的拍开了泥封,深吸了一口酒气:“好酒,果然是好酒!”
倒满了三碗,其中一碗就递给了秦琼。
可当秦琼正颤颤巍巍的把酒碗往嘴边送的时候,却被楚元给止住了。
“秦伯伯,您的身体不能再喝酒了。”
“哎。”秦琼愁眉苦脸的,“大夫一直这样嘱咐我,就连孙道长为老夫瞧完病都这样说。可就算是不喝
酒,老夫也一样是病仄仄的,没什么区别。”
“小侄略懂一些医术,如果秦伯伯不介意,就让小侄为您诊断一番如何?”
“哦?贤侄也懂医术?”
“没错,就连孙思邈,孙道长都知道这事。”
秦琼哈哈大笑起来:“那好,既然孙道长都夸奖过你,那就请贤侄一试好了。”
楚元先是给秦琼摸了脉搏心跳很急促,一分钟分钟一百二十下,明显的心脏供血不足。这些常识性的东西还难不住他。再
听了他的心肺,虽然没有血压计,不过楚元也能察觉到,秦琼的心肺功能很弱,血压也是偏低。
将老秦的脚抬高,用银针轻刺脚心,血液发黑,而不是正常人那样鲜红的血液,明显就是供氧量不足。
楚元思考了片刻,问道:“秦伯伯,您昔年是不是受过重伤,出过很多的血?”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昔日老夫随陛下南征北战,确实受过非常重的伤,出血数斗。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和现在老夫的身体也有关系吗?”
“自然有关系,秦伯伯的病,好治,也不好治。”
“哦?何为好治,又何为不好治呢?”
面对秦琼的疑问,楚元并没有
急着回答,而是先坐在一旁,仔细思考起来。
他如今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在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