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那泾州县伯年未及冠,不能担任一方封疆大吏。为我大唐江山社稷着想,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郑礼在郑敬玄倒台以后,就成为了荥阳郑氏在朝堂上的发言人,他这一开口,出身郑氏的官员们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出班:
“臣附议。”
“臣附议。”
“俺也一样。”
郑家人这么一开腔,总算是把话题给引回到了正规之上,其他的门阀出身的文官们也纷纷参与进来,左说右说,就是说楚元年纪太小,不能服众,无法担任泾州刺史。
而正处于舆论风口的楚元,则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时不时的还和晋阳偷偷说笑几句,神态极为轻松,仿佛根本就没听到这些文官的话当然更有可能是他听见了,只不过根本不在乎而已。
区区蝲蝲蛄叫,难道就不种地了?
这些臭穷酸们,真以为几篇文章写的好,就能左右朝政,甚至让皇帝都改变主意?
文官们说了半天,而李世民只是稳坐钓鱼台,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静静的听着。
等那些文官们说了大半个时辰,说累了,他这才幽幽的开口:“泾州刺史楚元,
可在?”
“啊,臣在。”
楚元听到李世民喊自己的名字,连忙出班:“臣泾州刺史,楚元,聆听圣训。”
“嗯。文武百官们都说你年纪太小,根本就无法承担治理一州的重任,你怎么看?”
“臣以为,他们不过是在放狗屁罢了。”
“放肆,大胆!”
“黄口小儿,在陛下面前口出妄言,此乃大不敬!”
“陛下,这楚元如此无礼,难道还不是证明了臣等所言?”
“楚元,在朝会上不可污言秽语。念你年幼,这次就不处罚你了,下不为例,明白了吗?”
“是,臣明白,臣谢陛下不责罚之恩。不过臣还是想说,众位大人所说的,实在是让人不屑一顾,根本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郑礼开口了:“哦?泾州县伯,你既然这样说,那就请你说一下,为什么你就能认定,自己一定能将泾州给治理好呢?”
郑家和他楚元是死敌,恨不得看他现在就死,所以郑礼又是第一个开口的。
“请问,您是哪位?”
“哼,连老夫都不认识。老夫乃是礼部右侍郎,郑礼。”
“哦,失敬失敬。”虽然这样说,可谁也没从楚元的脸上看
到一点敬佩的神色,“请问右侍郎大人,您是出身荥阳郑氏?”
“没错,老夫就是出身荥阳郑氏。”
“那您和郑敬玄是什么关系?”
“我……”
郑礼好悬没当场骂出脏话来酷爱女装,还和几个小厮有着“恋情”的郑敬玄现在已经成为了荥阳郑氏最大的耻辱,甚至于郑氏的家主已经将郑敬玄从族谱中除名,就此不再承认他是郑氏子弟。
可这么做根本就没什么大用,天下人还是把郑敬玄当做了郑氏的子弟,一见到郑家的人就指指点点。
“看,那是郑家人。”
“哪个郑家的?”
“就那个,就是有个喜欢穿女子衣裳的郑敬玄的郑家。”
“哦,我想起来了,他们郑家人的品味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荥阳郑氏因为郑敬玄这么一个人,可谓是颜面扫地,甚至于其他几家门阀在和郑氏发生冲突的时候,也都会拿这件事出来取笑他们。
正是因为如此,荥阳郑氏的子弟见了楚元就如同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而对此,楚元表示很不理解:郑敬玄喜欢穿女装,也不是我给影响的;他和小厮自由恋爱,我又没去干涉,你们
怪我干嘛?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你们这一套我看着可是有点眼熟啊。
郑礼深吸了一口气,才总算把心中的怒火压下来:“泾州县伯,现在是我在问你,你为什么就能有信心,一定会将泾州给治理好呢?”
“难道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眼里,治理一地就那么的容易?”
面对郑礼的诘问,楚元只是轻松的挖了挖耳朵:“郑大人,不过一州之地,为什么要说难呢?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在郑大人你看来难如登天的事情,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狂妄,黄口小儿甚至都没有离开过长安,居然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呵呵,虽然老子不认识梁静茹,可是老子认识李世民,就是这位给的勇气,你有什么意见吗?
楚元轻笑一声:“郑大人,治理一州之地无非是能让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吏治清明,没有冤假错案,对吗?”
“没错,那泾州十数万人口,你怎么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哎,刚刚都告诉你了,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楚元拍了拍他身边那个箱子,
“只要有这件东西,别说只是吃饱饭了,就算是有肉吃也不是什么难事。”
“郑大人,你想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哼,泾州县伯,虽然你在这里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