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二十七,也就是说他们一共花费了二十七文钱,然后呢,我又退还给郑大人你两文钱。这加在一起就是二十九文钱,所以我想问问郑大人,这剩下的一文钱哪里去了?”
剩下的一文钱哪里去了……
郑礼一下子懵逼了,他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楚元,瞠目结舌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虽然也想说点什么出来,可也实在是想不通,那剩下的一文钱到底去哪里了。
程咬金琢磨了半天:“该不会让郑大人自己给贪污了吧。”
“哈哈哈!”
百官们一阵哄笑,郑礼的一张老脸红的就如同煮熟了的螃蟹一样,可偏偏又不敢发作。
他敢跟楚元大喊大叫,可却不敢跟程咬金也是如此,因为郑礼知道,就算对楚元再怎么无礼,他也不会把自己给怎怎么样起码不会立马就怎么样。
可程咬金那个活土匪就不成了,如果你真的拿对付楚元的态度对待他,他可是能当着皇帝的面对你饱以老拳,把你打个生活不能自理的。
而就算是李世民事后会处罚程咬金,那也没什么用皇帝是向着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是向着这些门阀子弟,那就
是用膝盖想都能明白。
楚元嘿嘿一笑:“这个问题,就让郑大人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就行了,我还是不说了。”
挖坑不填,这么恶劣的事情做多了会遭天谴的。
郑礼忍了又忍,才终于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接着去询问那一文钱到底去哪里了。
“无论你说的再多,也无法解释,商贾们不事生产,对于我大唐没有丝毫的贡献。行商本就是低贱之事,这个看法老夫永远也不会改变。”
郑礼这话引起了共鸣,百官们深以为然。
士农工商,商贾在四民中的地位是最低的,汉武帝时期远征大宛,就是强征天下商贾赘婿参军商贾已经和赘婿一个地位了,可见其被鄙视的程度。
楚元先是欣赏了一番,然后哈哈一笑:“这个试验有些过于枯燥无聊,那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好了。”
“一个人呢,到了一个地方想要住店,没错,还是住店,不过这次不是十文钱了,而是五贯钱。”
“他把五贯钱交给了店主,然后就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楼去了。而店主趁着这个功夫,去到了隔壁的屠夫家,把昨日买肉欠的五贯钱给还上了。”
“然后呢,
屠夫有了这五贯钱,顺手也就把欠卖饲料给他的人的债也给还了,还是五贯钱。”
“那个卖饲料的人想起自己还欠着一个舞伎的五贯钱,于是就到客栈找到了她,把二人的账给清了。”
“最后,那个舞伎又用这五贯钱,还了欠店主的住宿费用,然后那个客人又下来了,说对于客房不满意,决定不住了。于是乎店主又将五贯钱退还给他。”
“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呢,虽然这几个人在这一天之中没有生产什么东西,钱也还是那五贯钱,可却让所有人都得到了实惠。”
“钱堆在那里,藏在猪圈下面,那终究只是一堆废物。财富是要流通起来,才能创造出更大的财富来。而商贾,就是能让财富流通顺畅的关键。”
“他可以东买西卖,将东南沿海地区的特产卖到西边内陆地区。要知道海边的海带根本就不值钱,可却是能做成美味。如果有了商贾,就可以将海带卖到西边,让那里的人也尝尝海带的滋味。”
“这样一来,海边的百姓卖出了海带,得到了实惠,商人在这一过程中也得到了实惠,而西边的百姓吃到了海带,还是得到了实惠。
”
“这就是一举数得啊!”
楚元说的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就算是有人想要找他的麻烦都很难找得到。
那些文官和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们虽然也很想驳斥的他哑口无言,可奈何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把圣贤书给读的已经刻入了骨子之中,开口就是三皇五帝,闭口就是子曰书云。
这些东西说白了就是大道理,用来做学问还差不多,可如果想在朝堂之上,把人给驳斥倒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开经莛在辩论圣人之言,谁有空听你之乎者也啊?
一个老儒生开口了:“子曰……”
楚元不等他说完,就立刻说道:“子曰:你不要老用我的话。”
“哈哈哈!”
他这话让那些武将们哄堂大笑,把老儒生给气得差点当场晕倒:“你你你……孺子不可教也!”
就是长孙无忌也忍俊不禁,只不过他现在是文官之首,笑出来实在是不好,只得强忍着笑意道:“泾州县伯,不可对圣人无礼。”
这位不仅是县官,而且还是现管,楚元对于这样的人一向是很尊重的:“是,中书令大人,小子无状,还请见谅。”
说完他又对着李世民说道
:“陛下,臣并非不尊重圣人,只是觉得圣人之言都是数百上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每一天都会有新的变化,再用数百上千年前人所说的话,不知道是否还适应现在的事。”
郑礼总算找到了开炮的借口:“黄口小儿简直无礼,圣人之言放之四海而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