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岐州人口锐减,也没有多少人要管理,军管也能暂时对付一阵子。
可这益州是大州,上百万人口,都实行军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肯定会闹出乱子来,所以楚元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对于这些有罪的官员进行甄别。
也就是说,犯了一些无关痛痒,或者说所做的事情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后果的官员,就是停职留岗,戴罪立功如果后续表现好,就可以减轻罪过,但是终归要受到惩罚,绝不可能当成没事发生一样。
而那些恶行昭昭,犯下大罪的官员,那就只有当即抓捕,没有第二种办法。
更何况李凡被送走了,可事情并没有结束,李凡的党羽还没有剪除干净,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益州的官场清洗一遍,从中剔除害群之马。
第二天,信使们纷纷出发,赶往各郡县。
益州大行台尚书令楚元下令,益州各郡县主官即日起感到成都行辕,听候命令。
然后楚元在城门处布置的人,但凡有外地郡县赶回成都的官吏,只要在名单上的一律抓捕,然后投入大牢之中。
而那些侥幸没有和李凡及其同伙同流合污并且
罪行轻微的官员,则被软禁起来,禁止外出。
这些官员们虽然没有参与谋反,可内心之中也是惴惴的,生怕哪一天就会轮到自己倒霉。
自古以来,凡是起了什么风波,最倒霉的就百姓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一次益州管事的官员换人,而且还是一位亲王因为谋反的罪名被塞进了囚车中,让益州城内的百姓和商人们惴惴不安了好几天,生怕那些如狼似虎般的禁军士兵会突然闯进他们的家中,以某些罪名将他们抓入大牢之中。
不过几天时间过去了,这些禁军士兵却没有丝毫扰民的事情发生,倒是让百姓和商人们感到很是意外,觉得这是一支非同寻常的军队。
渐渐的,街上又有了人气,商铺也都开门做生意了,成都城很快的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不过这一天,行台行辕就发出了告示,第二天将在成都城内进行戒严。
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要持续多长时间却也没说,引得一阵议论。
楚元夜袭成都,抓住了李凡之后,就是深入简出,几乎没有在外面露面过。
他这几日一直住在益州大行台的行
辕中,全面接管了行台的所有军务和政务。
虽然益州各郡县官员都已经齐聚成都,可他楚元却是一个不见,弄得这些官员凄凄惶惶。
被关在牢中的官员是整日里喊冤,还说要面见皇上,讨个公道不过根本没有人理睬他们罢。
至于那些犯了小错小过的官员,则是被软禁在馆驿之中禁止外出和与外界接触。
有的官员还企图仗着自己的官身想要强行离开,等待他们的却只是冰冷的精钢长剑。
他们可是亲眼见过,这种长剑拍在脸上就是一个深深的血印,鲜红的颜色就好像被发配的囚徒脸上的刺字一般,所以绝大多数人也就都消停了,不敢再鼓噪。
他们也没等候太长时间,发出告示的第二天,益州大行台尚书令官衙大门敞开,尚书令天策军节度使,冠军侯楚元坐在正中主位。
行台兵部尚书卢国公程咬金和左仆射翼国公秦琼分列左右。
案几上插满令箭,一柄礼仪用剑悬在剑座上,以示威严。
旁边盒中里有放着虎符这是调兵遣将的权利象征。
这一次,楚元得到了完整的虎符因为他是李世民派出的一路主帅
,所以就得到了另外那半块虎符。
行军书记坐在一侧,桌案上摆着笔墨纸砚,二十名士兵披挂整齐肃立于两侧。
楚元点点头,行军书记会意,高喊一声:“益州大行台尚书令天策军节度使冠军侯,着堂下各级官吏按品秩唱名报进!”
不多时,一个官儿战战兢兢的走上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下官行台民部尚书费满,见过尚书大人。”
楚元在桌上的名册中找到一个名字,勾画了一下:“费满,你虽未曾附逆,可却收受李凡贿赂,对其侵占民田,贪污军饷一事视而不见。你可认罪?”
“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那李凡势大,又是下官的顶头上司,下官怎么敢不听他的话?”
“所以,你就对于李凡的行为坐视不理,是吗?来人,拿下!”
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扑上来,将费满牢牢捆住。
费满一张脸变得如同死灰一般,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求饶的话了。
军士将王建令拖了下去,不多时又有一个官儿出现在了楚元眼前。
瞄了名册一眼:“拿下!”
不停的有官员入内,凡是
在名册上登记了姓名的,都被捆绑拿下,只有少数没有什么大的罪过的官员才幸免于难,站在了一侧,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看着那一个个被捆住,或是大声喊冤,或是一脸灰败之色的同僚,这些官员内心之中充盈着狂喜之情。
到了最后,整个益州连同那些附逆的官员,一共抓了一百八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