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给怕是不行了,要是镇北王真的收缩防线,放人卫国骑兵进入我炎国腹地,只怕他们顷刻间就能打到炎京城来!”
苏平先沉声说道。
“户部尚书何在?”
秦梁沉吟了一会儿,沉声问道。
“微臣在!”
户部尚书张云西站了出来。
“镇北王索要钱粮户部可能拿得出来?”
秦梁沉声问道。
“陛下,国库空虚,镇北王所要之物我们拿不出来!”
张云西沉声说道。
“堂堂户部,连五万石粮食,五十万军饷都拿不出来?”
秦梁脸色一沉。
“陛下,国库每年营收才两百万左右,而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如牛毛,不说别的,就说去岁的赈灾,七皇子殿下在江南的行动,就已经让国库已经入不敷出了,这五十万两,真的拿不出来!”
张云西沉声说道。
“混账,你以为朕不知道,老七在江南的一切行动耗费都是他自筹的,你们户部何曾拨发过一个铜币?一粒粮食?还有兵部,你们何曾给老七拨发过一件战甲?一支羽箭?就说去岁的赈灾,那也是以工代赈,乃是太师亲自主持的,太师何曾问你们户部要过一个铜板?你现在把国库空虚的原因
安在这两件事上,你是想要欺君吗?”
秦梁眼睛一瞪,冷喝一声。
“陛下,微臣冤枉!”
张西元吃了一惊,急忙叫屈。
“冤不冤枉,等朕查清楚了再说,暂且,你就先去天牢待着吧!”
秦梁声音冰冷:“来人,扒下他的官府,下天牢候审!”
立即就有殿前武士上前,要将张西元拖走。
“陛下,微臣冤枉!请陛下明察!”
张西元慌了,急忙大叫。
“你安心在牢里待着,我会查清楚的。”
秦梁不耐烦的摆摆手,“诸位臣工,镇北王虽然要求的有些过分了,但是北境的安危我们不能不顾,现在,谁还有主意,赶紧说出来!”
“陛下,臣有一计,可保北境无忧!”
王世忠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哦?说说看!”
秦梁眉头一挑。
“靖王殿下在江南缴获齐军物资颇丰,据我所知,靖王殿下缴获的战马就有数千头,能够将白虎军全军都变成骑兵,要是派靖王殿下带领白虎军前往北境,北境之危立时可解!”
王世忠沉声说道。
“臣附议!陛下,靖王在江南能够击退十万齐军,消灭北境区区数万卫国骑兵,必然不在话下!”
吏部
尚书王世明沉声说道。
“臣也附议!”
兵部尚书苏平先沉声说道:“靖王殿下战功彪炳,必然可以击退卫国!”
“臣附议!”
“臣附议!”
片刻时间,大殿上就站出来一大半的官员,附议让秦正带兵去北境。
“亏你们想得出来,从江南到北境,大军开拔,少说也要走上一个月,就算是骑兵,也至少要半个多月,等他们赶到北境,累都累死了,还能作战?你们真是我大炎的好官员啊,你们这是想要削弱我炎国气运吗?”
陈宽立刻就站了出来,冷声说道。
“这么多文武大臣,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还是说,你们是故意看不出来的呢?你们也不想想,炎国要是真的忘了,你们这些大臣,世家,将要如何自处?”
徐玮同样冷哼一声。
“不错,齐国早有消息传来,其国兵马大元帅意欲为孙报仇,举大军来犯,只是因为被事情绊住了脚才没能成行,把靖王殿下调离江南,你们去守吗?”
又一个中立派的大臣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此人叫张桓,乃是一名监察御史,官职不高,只有五品,但是为人还是比较正直的,也向来不涉入党争,是标准的清
流。
如今的炎国朝纲败坏,他这样的御使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因此,此人一直以来还是比较低调的,自扫门前雪,从不主动开口,在朝上,乃是一个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朝中的那些御使,早就被收买了,而那些头铁,不听话又不站队的御使,早就被罢官的罢官,见阎王的见阎王,很少有活下来的。
但是这一次,国家都要崩坏了,朝臣们还在相互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心心念念的要弄死秦正,他确实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们自己想想吧!”
张桓哼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
秦梁倒是眼睛一亮,有些意外的看了张桓一眼。
“谁还坚持调靖王去北境的,自己站出来,然后滚去江南,防备齐军,要是江南再被齐军攻占,就诛灭九族,现在,你们可以再次进言了。”
秦梁沉声说道。
所有大臣全都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苏平先,驳回镇北王的奏折,另外,交际京畿东西两大营,开赴北边定州,和北大营一起驻防,防止镇北王真的放卫国骑兵进来!”
秦梁沉声说道。
“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