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卧室门口的男人,听到这句话,手上端着的粥,洒了大半。
一层一层覆上的红色,逐渐蔓延开来的灼热感,顺着手背烫到了四肢百骸,最后汇于心尖上的那一点。
【我喜欢的他都会,而且很厉害。】
男人漆黑的瞳孔里,无声无息的深暗得厉害。
淮止。
……
而听见陆听酒话的苏慕月,还是微怔了怔。
虽然以前,也听过同样的话。
酒酒很少提起过他。
但每次提起,那双清澈的眼里,总是能够浮起星星点点的温暖。
苏慕月也跟着她笑了一下,“你喜欢的他都会,也确实是。”
“你对其他事物的兴趣,一贯都是一阵一阵的来。”
“感兴趣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那一件东西,等那阵兴趣过了,又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好像不管你喜欢什么,他都精通一般。”
见苏慕月似乎要说个不停。
陆听酒漂亮的眉眼,掠过几分懒漫的无奈,“慕慕你……”
但瞬间。
陆听酒脸色骤变。
心脏被撕裂的巨痛,在刹那间袭来。
陆听酒受不住的弯了腰,落在被子上紧攥住的手,白皙的骨节泛着白,近乎透明。
“酒酒!”
苏慕月看着眼前突然脸色一变,就似乎是疼的弯下了腰的陆听酒,惊呼出声。
“酒酒,是不是伤口疼了?你等等我,我去叫人!”
苏慕月快速起身,朝门口跑去。
而已经弯下腰,一手狠狠的攥着心脏疼的那处的陆听酒,没有任何外界的意识了。
疼。
很疼。
痛入骨髓。
甚至比子弹打入身体的那瞬间,还要疼上千百倍。
陆听酒受不住的急促的呼吸着,但还是一阵一阵的窒息感袭来,进来的气永远薄弱。
像是有一把带有倒刺刀,直接狠狠的插入心脏。
然后不停的挤压旋转,直达最深的那一点上。
陆听酒想叫人,但她几乎都快呼吸不过来,大张着口,但喊不出声来。
只是疼的已然受不住的,紧咬着唇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卧室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微弱的响起。
“酒酒!”
在陆听酒疼得几乎意识模糊的时候,熟悉的男人响起。
带起了她一丝的清明。
男人快步走到床前,将低头撑在床上,面色痛苦的女孩,扶在自己怀里。
霍庭墨眼底的神情,是在看到陆听酒额头上细细密密冒出来的冷汗,而骤然变了的。
“酒酒!”
“是不是伤口疼?”
但霍庭墨一低头,在看见陆听酒心口那处溢出的大片红色时,冷峻的脸色,瞬间沉到骇然。
“酒酒,祁瑾马上就来,酒酒,酒酒你疼就抓我的手。”
霍庭墨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冷的冰凉。
更令人心惊的是,酒酒紧攥在被子上的手,近乎透明。但手上凸起的青筋,刺到了霍庭墨心底。
她疼得厉害。
霍庭墨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温声安抚,“酒酒,疼就抓我,不要抓自己。”
霍庭墨轻覆上她紧攥着被子的手,温柔安抚的时候,一点点的把她的手慢慢的舒展开来。
他将她整个人揽在自己怀里,一遍遍的轻声安抚,“不要咬自己,酒酒,疼就咬我的手,酒酒。”
陆听酒咬的唇几乎泛白,她没法说话,也不能回答。
霍庭墨看着低眸,看着怀里已然疼得眼眶都红了,仍然重重的咬着唇,也不肯出声的女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