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在苏元青跟大蛇耗的时候,他的兵已经返回,把蛮族的上层拿下。
当时天色已黑,下了大雨,他们到处找苏元青。
因为当时苏元青是自己逃的,他们并不知道苏元青被大蛇追上吞了,就算有人看到像苏元青的人被大蛇追,大家也不相信。
可是那么多人找了一夜,差点把蛮族的寨子翻了个遍,都没找到。
大家不得不怀疑,苏元青被大蛇追上了——吕博亮又急又怒,审问蛮王的子孙。
蛮王的大儿子大笑,说:“不光你们将军,你们所有人都会死。”
竟然还这么说,让吕博亮怒急,拔出刀来,含怒一挥,把蛮王的大儿子砍了。
“谁告诉我,怎么回事?”吕博亮举着滴血的刀子,怒问。
蛮王的另一个儿子用怪异的口音说:“大,大人,那是御兽印,那黑蛟,是我族先人所留,用御兽印代代传承。你家将军早就被我父王盯上,我父王身死御兽,不消灭你家将军和你们所有人,不会停手。你们在她发难前逃出去,逃走三五十里,或能免死。不然的话,那条黑蛟发难,你们都得死。”
吕博亮又举起刀子,咔嚓,把这个小子又砍了。
听不到他喜欢的,他就杀人。
大家再不敢说话了,也不敢看他。
他说:“我就不信。来,谁敢随我去斗一斗那大蛇?就算我死了,我也要看一看将军在不在哪里。谁敢同我一起去。”
大家都是畏惧的,但总有一些无限勇敢的人,站出来说:“我敢。”
吕博亮说:“把这几个也都带上,那大蛇发难,先拿他们喂。”
他们知道大蛇在哪里。
当然不需要从悬崖跳下去,走一条小路便能到那里。
当他们抵达时,是黎明前的至暗时刻。
在与苏元青的对峙下,大蛇的蛇头都烂了,压在盘着身躯之上。
似乎还有生机,又似乎没有。
大火照耀,它一动不动。
然而那么大的身躯,盘踞起来像房子那么大,就算一动不动,也让人胆寒。
吕博亮亮着刀子,喊道:“来啊,别躺着不动,来啊。”
大蛇好像冬眠了一般,不理他。
“来啊。”他继续叫嚷。
他挥舞刀子,好像挑战谁似的。
然而这注定只是他的独角戏,蛇垂死,无力应战。
天越来越亮了,大蛇的周边氤氲着奇怪的颜色。透过大蛇头颅的缝隙,远远地可以看到一个人,血肉模糊,如同死尸。
只透过一个小小的缝隙,吕博亮便认出了那个人,“是将军。”
大家都惊住了,真的是。
蛮族的那些人瑟瑟发抖,如果真的是对方的将军,那么他们的黑蛟杀了那将军,那凶恶的家伙,一定会把他们都杀掉。
但吕博亮还不能确定,他只是渴望如此,这渴望驱使着他忘记一切,包括死亡。他欢喜地往前跑去,大踏步爬到巨蛇身上。他透过缝隙,看到那正是苏元青。
“是将军。”他怒目圆睁,拿起刀,不顾一切地刺进大蛇的眼睛。
唰的一下,刀刺了进去。
一股脓血喷出——大蛇身上的最后一线生机,因此绝了。
真气流转的平衡也因此被打破。
海量无相真气,像大江一般涌入苏元青的身体。
苏元青快干涸的经脉,瞬间鼓荡起来,充盈起来。他的身子已经得到脱胎换骨的洗练,若是昨日,他必然承受不住这力量,但现在,那些被充分炼化的无相真气,充填他身体各处,包括他的任督二脉。他的阴阳真气被冲刷了一夜,杂质全无,阴阳糅合在一起,但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一缕,它占不了一个穴位。剩下的地方,全都被无相真气填充着,他感觉到一种无限的饱满,他轻声呻吟。
“是将军,将军还活着。”吕博亮高兴地大喊。
这,这怎么可能呢?
蛮族的那些人绝不相信,因为吕博亮眼花了。
苏元青的手下也半信半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是,这条大蛇貌似死了。
如果说这大蛇真的死了,那么苏元青还活着,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
吕博亮拔出刀子,用力又刺,噗,又是脓血喷出。
血流下来,像瀑布一样涂满蛇身。
大家看到了,惊喜道:“它死了,大蛇死了,将军杀死了它。”
那还等什么,大家纷纷跑过去,提刀刺那大蛇。
大家围成一圈,把蛇头剐了,把那个跟人一样大的嘴撬开。
苏元青快速收功,已然恢复了一点力气,有气无力地说:“别翘了,从肚皮剥。小心点,别把蛇胆弄破了。”
能说话,说明他身上中的毒也没多大事。
不过身子还是很僵硬。
而且很瘦——昨天一晚上,他的阴阳真气被大蛇灌进来的精气冲刷,去伪存真,化成《赤月天经》修到第三层才有的柔和阴阳的力量。他的筋脉骨头和血肉也被那精气冲刷,经脉破碎而又再生,血肉被冲走杂芜。
所以他很瘦,身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