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之后,对面情人云雨依旧。
苏元青却关上了门窗,研习新得的法术。
因敛息法与他功法相近,他先琢磨。
那确实适合他,他研究半个时辰,便得了门路;一个时辰之后,便可止息。但想要更进一步,需要借助体外大周天结成一个特殊的形态,或者说一个阵法,又或者说是一种印法,又或者说是一种势。诸多名目都是一个道理,所需要的也是同样的条件,便是真气稳固,功力深厚。苏元青还没到这一步,就很不容易了。
又修炼两个时辰,他停下来,去看《五雷符》。
五雷符的全名,应该叫五行雷宝符。
它是把五行之力画成符箓的法门。
因五行有各种各样的组合,所以基础符箓就有一百二十一种,修习者可以依据自身特性,选择三五种来修行。而这三五种,修到深处,也可以千变万化——因为修到后面,同样要进入阵法、印法和势的境界,愈发高深。
要画符,需得先准备一支符笔,一些特制黄纸和极品朱砂。但若只是练习,也可以在空中虚画雷符,若能引发雷电,便有资格动手画符。
不然画出来也没用,浪费。
苏元青翻到了第一页的画法,是一种五行平衡的五角星符纸。
他以指为笔,引出一缕真气,在空中画符。
边看边画,速度略显舒缓。
三息即成,那符纸在空中噼里啪啦五声,冒出电光火花。
那亮度,把房间照得一闪一闪。
“这就成了。”苏元青暗喜。
他翻看后面,想看看这是什么境界,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这本书就只有五雷符的画法,和最基础的一百二十一种形态。
他不禁怀疑这书给得不全。
但进一步想,有了这些,足够画符给别人修炼,人家又何必给更多。
有多少学多少,他已经受益匪浅。
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他把书藏在枕头下,终于去睡。第二天太阳出了很高,他才起来。别人都已经起来,但街上也有一些醉醺醺的,才刚要去睡的人。
这是一个安乐的地方。
这是一个供人休息的场所。
吃了点早饭,他们离开这安乐,回京。
到底是赵勋亲自守护的队伍,一路无事。
午后,进了梁都。
同行至李沐清的别院,苏元青跟着公主车驾,来到她的院子。
那是个很大的院子,不算宽,但是很长。从主街一直延伸到东市。这么大的院子,当然不可能都给了苏元青。进了院子,在里面走了好一阵,快到东市,李沐清说:“你看这右边有一片院子,是孤盘下的买卖,一楼卖些丝绸,二楼和三楼,以及这边的小院子,就是孤休闲之所。这儿便给了你,院子里你可以随意走动。你若不喜欢,也可以把之前拆掉的围墙再建起来,只是要给孤留一条小路,方便去东市。”
苏元青才不建围墙呢,不建围墙,这偌大的院子他想去就去,建了院子,就只能待在自己这一片。反正一路走来,这里面空空荡荡,没多少人,共用更划算。
他说:“这里格局已定,在下何必擅动。”
李沐清说:“那就更好。对了,你的钱过几日给你,你那五雷符若画好,也可以分孤一些。修行之路艰难,草药珍贵,但孤会多给你一些黄金和银两,以作回报。若孤能如愿去仙门中修行,这院子就归你了。”
这么大的院子,在这梁都里,有钱都买不到。就算能买,也得十几万两银子才行。若是她去仙门就能接手这房,这将是苏元青做的最大一笔生意。
不过苏元青也明白,将来有一天,他也有可能离开梁都,前往仙门,但是,不在乎永远拥有,只在乎有过这产业。何况将来他若出了什么事,这房子也能用来换些用得着的东西,比如可以救命的草药……
如此好事,苏元青自然支持,说:“殿下如此大方,在下必会相助。不过在下接了赵小姐的《五雷符》,总不能置之不理。”
李沐清说:“给她也就是给孤,我俩说好了,共同进退。”
苏元青想,就算是共同进退,内部也是有竞争的吧。
不过那些不关他的事。只要能到手的到手,何必关心她们的那点纷争?
苏元青说:“不知哪里有卖符笔、朱砂和符纸的?”
“东市便有。”李沐清说,“孤可以去宫里帮你领一些,你看哪个好用。听人说,宫里能领到的符笔用的材料都是二等的,真正好的,全在东市。”
“在下不懂,只能慢慢摸索。”
“可要用点心才好,过不了多久,孤就要去见仙师。”
“不用担心。”为了这宅子,苏元青也会尽力,他为李沐清放心,说,“昨天晚上在下试了试,不觉得多难,但你懂的,我没见过别人画符,不确定画得好不好。”
“有没有看到电光火花?”
“当然有。”苏元青说,“要不试试?”
“好啊,孤也很少见到别人画符。”
“那你至少见过。”苏元青说着,抬起手来在空中虚画,真气如同气泡,飘飞中结成了势,数息间即成,浑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