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您说话可得凭良心。明明就是您和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每年都问我家夫人借很多首饰,我家夫人带来的嫁妆,都快被你们借光了。昨日你们为了借夫人最名贵的首饰,这才将这五年来,借夫人的首饰还来,怎么今日倒成了,我家夫人非要借给你们首饰。”
谁也没想到青儿会说话,但她的话让大家一片哗然。
原来永林侯府的人,一直都在用着姜夕榆的嫁妆。
要知道当年,姜夕榆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是何等的风光,怎么就嫁入侯府短短五年,嫁妆就空了,这永林侯府一家子,一直都在吸姜夕榆的血。
瞬间,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徐睿和郑氏等人。
徐睿的脸变的苍白,觉得脸火辣辣的,又是有个洞,恨不得钻进去永远都不出来。
徐蓉的额角的青筋忍不住的突突,心中一直骂姜夕榆连个丫鬟都教不好,这种场合有她一个丫鬟说话的余地。
“青儿,别说了。”
一直低着头的姜夕榆,突然的抬起头。
“夫人,您怎么每次受了委屈,都不解释的。现在陛下和贵人们都在,您要是再不解释的话,您可就真成了用自己嫁妆,来陷害她们的坏人了。”
“在陛下和贵人们面前,不可胡言。”姜夕榆低斥了青儿一句,便起身跪到絮旻二公主面前。
见状,青儿也连忙的跪下。
“青儿是臣妇贴身丫鬟,自小便跟着臣妇,一向与臣妇感情很是深厚,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还请陛下和贵人们恕罪。”
说完,姜夕榆朝上位的人磕头,为青儿求情。
青儿这会儿也吓得伏到地上,可她却一点儿不后悔。
反正她们要想这样陷害姜夕榆,她第一个不答应。
扫了伏在地上依旧不服气的青儿一眼,絮旻二公主满眼欣赏,“这样忠心大胆的丫鬟何罪之有。倒是你,受了委屈,怎么不言语?”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顿时明白了,絮旻二公主这话很明显已经站边姜夕榆,选择相信这丫鬟的话了。
他们心中也有了计较。
闻言,郑氏他们的心再次的慌乱起来。
絮旻二公主选择相信了姜夕榆,等一下会不会怪罪他们。
就连徐睿都皱紧了眉头,看向了姜夕榆。
姜夕榆朝絮旻二公主磕了个头,才解释道。
“昨日妹妹来找臣妇借首饰,臣妇便将这套五色水晶项链借给她戴了,之后母亲和两位弟妹也来借首饰,臣妇便又找了几样借于她们。我们都说好了,这次赏花宴之后,她们就会归还的。臣妇并无委屈,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姜夕榆这话听得徐蓉牙根痒痒。
该死的姜夕榆,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原本她得了这套五色水晶项链,就想占为己有的,甚至母亲的那条满绿珠串,她也早就将它纳进了自己的嫁妆礼单里。
可如今这么一闹,别说她不敢贪墨这些东西,就是她胆子大敢,这事现在闹成这样,她也不得不归还了。
难怪昨天姜夕榆,那么痛快的借给她们,为的就是将之前那些东西换回去,而这些东西以今天这个局面,她们不得不还,她真的算的一手好算盘。
郑氏和胡氏、孙氏,已然没有徐蓉那样的头脑。
如今就是借她们十个胆子,她们也再不敢肖想姜夕榆的这些首饰了,首饰再名贵,也没有她们的性命重要。
絮旻二公主深深地看了姜夕榆一眼,知道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就不在追问此事。
“行了,既是你们的家事,本宫也不想多过问,你自己没有受委屈就好,都起来吧。好好的一场赏花宴,莫要因此让大家失了兴致才好。”
郑氏她们没想到絮旻二公主如此好说话,竟然完全没有责罚她们,就让此事过了,都有些茫然。
她们借姜夕榆首饰的事情,算是他们的家事,絮旻二公主不追究也能理解,可姜夕榆偷拿先太后,以及那些贵人们的珍品首饰,如此大的事情,难道也不追究了吗?
“多谢公主殿下。”跪着的几人,只有姜夕榆头脑清醒地,朝絮旻二公主磕头道谢。
郑氏和徐蓉她们回过神来,也纷纷朝絮旻二公主磕头,“多谢公主殿下。”
几人起身之后,古帏才好奇地问絮旻二公主,“皇祖母生前一直戴着的珠串,怎么会成了永林侯夫人的嫁妆了?”
别说古帏好奇,在场的宾客们就没有一个不好奇的,纷纷看向絮旻二公主。
就连郑氏和徐蓉她们心里,也隐隐有着一丝期待。
果然皇上还是要追究此事的。
最好是能将姜夕榆抓进天牢,发配边疆,或者直接将她斩首才最好。
徐睿蹙眉看着姜夕榆,眼底有着一丝担忧。
古蔺幽冷的眸子此刻也深了深。
絮旻二公主倒是丝毫没有要怪罪姜夕榆的意思,看着古帏笑道,“陛下可还记得母后当年总是头痛。”
古帏点头,“当然记得,皇祖母确实时常头痛。”
因为他母族势微,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时常去皇祖母那里,寻求皇祖母的庇护,所以皇祖母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