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话够了,不懂得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就像是在场的黔军连队,处于白军阶层的最边缘,又是下级军官士兵,皆一脸茫然。
懂得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比如楚云飞,身为老嫦嫡系,自然知道很多内情。哼!一枪没放,四省之地拱手相让,表面上看是那位少公子下的令,但实际牵扯很大...
在白军高层这不是什么秘密,可没有人会提及此事,毕竟涉及领袖,久而久之,这件事就变成了决不能触碰的禁区,谁敢提一个字,就是隐射效长。
楚云飞的手不自觉得按在枪套之上,此子断不能留,不仅胆大包天,言论之危害更是会败坏效长名声。
“怎么?我说什么了?中央军长官要在我黔军的地盘杀人,我舅舅刘长青,你动我一下试试?”
前面一句话没有说完,这就是徐振华的鸡贼了,现在白军还是被大众看做正统,身处敌军重围,徐振华要是直接点明,坟头草该发芽了!
老子又不傻,你家主子给东北下过多少命令,我具体指哪一条了吗?尽管那个命令没有明确表示,但楠京不了解少公子吗?目的就是要他背下骂名,不仅可以瓦解东.北.军,更是为了转移内部矛盾...
楚云飞看向黔军连长,眼中带着疑惑,黔军连长立马看向先遣排长。
排长小跑过来点头道:“长官,他是刘团座的外甥...”
楚云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妈的真气人,效长剿匪算是失败了,但还有一个战略目的没有达成,掌控黔省,解散黔军。
杀掉这小子容易,可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黔军主力还在,要是与中央军撕破脸...
唉!效长还在桂杨呢!
最终楚云飞忍着吐血的冲突,狠狠的瞪一眼徐振华,手缓缓松开枪套,小不忍则乱大谋,算你小子今天走运。
徐振华反倒一脸的轻松,冲周围的士兵招招手:“那谁,说你呢?就是你小子,滚过来,借个火!”
被点名的老兵油子就是之前的牢骚兵,腰里面别着烟枪,肯定有火,徐振华下水救黑娃,火柴早就湿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商城买吧?有泄露系统的风险,咱不干。
老兵油子笑嘻嘻的划燃火柴,表情殷勤动作熟练。
徐振华猛咂一口白沙,“你小子不错,贱骨头就该有贱骨头的样子,不像有些人表里不一,明明是一坨臭狗屎,还非要装成金疙瘩,就算装的再像,那他娘的也是臭的!”
楚云飞脸都绿了,忍,老子得忍,不能坏了效长的大事,脑子里面全是胯下之辱,卧薪尝胆,尝粪问疾!
唉!奇怪的画面乱入,妈的,这小子就是一坨屎,让人恶心!
另一边的老兵油子,点头哈腰道。
“是是是!少爷说的是!”
“哈哈哈!你小子还挺识相的,小爷高兴,呐!赏你一根!”
随即抽出一根白沙丢过去,老兵油子双手接住,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之宝一样,高兴的不行。
老兵油子早就看出来了,这位爷不一般,抽的烟都不一样,那包装叫一个好看,尤其是他的香烟,烟屁股居然是黄色的,好像塞着棉花...
先遣排长抻着脖子张望,眼中没有羡慕,反而有些八卦,唉!他自己的烟是用左手抽出来的,给别人发烟用的是右手,唉!牢骚李,你别塞嘴里啊,他手上有...唉!已经点上了!
空气中飘荡着臭味,不知道是马粪还是...
牢骚李,以后你不准跟我一桌吃饭!
老兵油子没有注意排长嫌弃的眼神,一口香烟入嘴,完全懵了,这是什么神仙味道?
这个年代的香烟没有过滤嘴,工艺粗糙,更没有调香技术,不仅辣嗓子,味道还非常苦。
但这位少爷的香烟,完全没有呛嗓子的感觉,入口醇厚,没有苦味,香味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瞧着老兵油子渴望的眼神,徐振华也不小气,随手一抛烟盒。
“苟鈤的什么眼神,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赏你了,给老子把车拉上来,赶紧滚蛋!”
“好咧!少爷!”
老兵油子的热情瞬间点燃,正准备招呼弟兄们抬车,一瞬间便被包围了,都是老烟腔,眼睛鼻子可都灵着呢!
你一根我一根,很快,烟盒空了!
石桥上乱糟糟的,楚云飞都快气炸了!
“一帮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赵连长,我命令你,马上组织部队前进,否则军法从事!”
一点都不想看那个纨绔,楚云飞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站住!娘的,中央军还管起咱黔军来了,都给老子抬车来,这马车上可是送给刘团座的大洋,我看你们谁敢走?”
这个时候,让白军过去,是最好的选择,可徐振华就是看不惯楚云飞那装腔作势的样子,脑子一热就站了出来!
楚云飞眼珠子一转,贿赂这种事情在白军内都是半公开的,但也不能放在明面上。
嘿!小子,这可是你自己递过来的刀,可别怪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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