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山头大地微暖,七天酒店来客渐多。
不一会儿,顾客几乎将一楼全部坐满了,只剩下一两张空桌。
吴忧守在海拔高达15米的柜台后望着窗外,长叹一声:“哎,今天人少。”
话音刚落,一点红就出现在了吴忧身旁悄声道:“大师。”
吴忧回头一看,发现一点红手里拿着一沓信。
“大师,还是像往常一样吗?”
吴忧一点头,二摆手,一点红就带着信消失在了吴忧的视线。
一点红走后,吴忧这才发现店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四个人。
当中一人一副憨厚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左边那人豹头环眼,面黑如炭,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不喜欢动脑子的莽汉。
右边那人海拔最高,面若重枣,长须过肚,丹凤眼,卧蚕眉,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后面那人面若桃花,剑眉星目,身材颀长,如果是个女人的话肯定有不少追求者吧。
吴忧大概已经猜出了他们四个是谁,不过吴忧不知道他们此行是来干什么的。
吴忧是个有原则的人,给一分钱,说一分话;给三分钱说三分话;不给钱绝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小二匆匆跑了过来
:“大师,门外有人求见,希望能与大师把酒言欢,畅谈无阻。”
小二掏出一封信:“这是为首那人送给你的。”
吴忧看都没看书信一眼,直接问道:“他们出了多少钱?”
“没出钱。”
“不见。”
“那这封信?”
“留着,以后可以用来擦屁股,舒服得很呐!”
“就算他们四人要见大师,完全可以坐在店里等候嘛,为何偏偏要站在外面?”小二抹了一把汗:“外面还那么热。”
“吃饭就进来掏钱吃饭,卜卦就掏钱卜卦,问事就掏钱问事。”吴忧拍了拍书信:“书信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当钱花。”
吴忧继续道:“去告诉他们,不出钱就别进来。”
“是。”
只见小二匆匆地去,又匆匆地回。
“大师,那人说万恶的金钱根本不能显示出他们四人的诚意,只有白纸黑字才能……”
“不见!”
吴忧背对小二,缓了一会儿才说道:“跟他们说清楚,七天酒店,没钱别进;穷要承认,有钱再来!”
“是。”
小二又跑出去了,跟那个双耳垂肩的男人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最后蔫蔫地回来了。
吴忧一看见小二那副哭丧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摆了摆手
示意小二继续去忙,不用理会那四个人了。
小二咽了一口唾沫,看了看吴忧,又往门外望了望,将书信放在柜台上就去继续忙活了。
吴忧嘴角泛过一丝冷笑,打开折扇悠哉悠哉地扇着,嘴里还在咕哝着:“难道刘备刘玄德穷的连一分钱都没有了吗?”
太阳还在继续升着,酒店内人来人往,到后面就是只出不进。
阳光一缕缕地照进屋内,酒店内的顾客也越来越少。
而门口那四人依旧在那里站着,纹丝不动。
吴忧也是闲来无事,就打算看看这封书信,看看门外那四个人是为何而来。
书信一拆开,发现这里面竟然包着一条裤带!
吴忧当时就愣在了那里,朝门外四人瞄了一眼,心想着:他们四人不会有毛病吧。
裤带并非白绫,更非绳索;无论是逼着自己上吊还是玩s都不能,那么他们送这条裤带究竟是何用意?
不过当吴忧将裤带翻过来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条裤带并非一条简单的裤带,它是一条充满了故事的裤带:
汉献帝时,曹操迎奉天子迁都许昌,与汉献帝发生了一点儿矛盾。
后来这点儿矛盾就演变成了天大的矛盾,忍无可
忍的汉献帝决定放手一搏。
汉献帝用自己的鲜血写出诏书缝在衣带里,秘密传给董承,董承对外宣称接受了汉献帝衣带中密诏,与种辑、吴硕、王子服、刘备、吴子兰等人准备谋杀曹操。
后来,在建安五年正月的时候,事情败露,曹操用了不少惨无人道的方法将董承等人尽皆伏诛,手段残忍,场面血腥,不忍直视。
堪比灾难片!
刘备投靠袁绍,袁绍奉衣带诏讨伐曹操。
从此,双方的矛盾彻底公开化,再也没有和平相处的回旋余地。
袁绍在官渡兵败后,这条衣带诏就不知所踪,如今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吴忧面前。
吴忧能不惊讶吗?
看来是吴忧最近睡眠不好,竟然将衣带看成了裤带。
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尿鞋底。
早出晚归日日如此,邻里姑娘赞不绝口。
便宜了姑娘,累坏了自己。
肾虚眼花痔疮犯,都是时间管理惹的祸。
吴忧拿走衣带诏之后,还看见了一张族谱和一张质量极差的纸张。
族谱上记录了好几代人:上至汉高祖刘邦,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