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
“那些胆大的可能会直接反叛吴忧，胆小的则可能投奔于我，没胆子的可能会提桶跑路。”
曹操笑道：“最后跟在吴忧身边的都是些没脑子的，到时候何愁吴忧不破?”
张辽皱着眉头在思考，没有说话。
“继续进攻，不能让吴忧有喘气的机会。”
曹操将声音提高了气分贝：“咱们带了这么多人，把他们分成五波让他们轮流进攻，我就不信拖不垮吴忧。”
“是。”
“第一波打完了上第二波，第二波打完了上第三波，目前还有不少人没上过前线呢。”
“是。”
“去吧，我等着你破城的好消息。”
就这样，张辽带着曹军又发起了进攻。
虽然曹军人数众多，可以分成好几波来不断进攻，不过少了投石车的火力，张辽只觉得有劲使不上。
反观吴忧阵营，虽然每个士卒都斗志高昂，不过人数是个硬伤。
目前吴忧只剩下四万多人马了，为了应对曹军一轮接着一轮的猛攻，每次只能安排两万人马守城。
剩下的那两万人马则是去休息，等第一队人马疲惫以后他们就上，他们累了之后第一队再上。
如此循环往
复，累并快乐着。
这样坚持一两天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时间一长，是个人都扛不住。
吴忧一方面在等候着探子的汇报，另一方面也在等着郭淮的消息。
曹操则是每天守在小黑屋伺候着胡车儿，让他不枉此生。
每天清晨和傍晚，曹操都会将胡车儿拉到两军阵前露露相，让士卒们看看胡车儿的尊容。
暮鼓晨钟，日升月落，一天又一天。
曹操折磨人的手法在日趋成熟，汝南城的城防也在一天天衰落。
吴忧士卒的黑眼圈也跟吴忧一样，越来越严重。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张辽找到了曹操，跟曹操汇报了一下最近的情况，曹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眼下吴忧的军队甚是疲惫，破城就在眼前。”张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记得你昨天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张辽瞪大了眼睛。
“对，你每次都会补充这么一句，唯恐世人不知道你是个诚实的人。”
“经过这么多天的攻坚战，我军虽然累了，不过吴忧的士卒已经支撑不住了。”
张辽满脸兴奋：“昨晚攻城的
时候我亲眼看见吴忧的一名士卒在城楼上打盹。”
“生死关头都能打盹，不是支撑不住了是什么？”
“所以，今天日落之前我必定能拿下汝南城！”
曹操淡淡道：“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我等着你说同样的话。”
张辽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嘴角。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夏侯渊乐呵呵地跑了进来：“报——”
“报告大人，吴忧已经撤军了！”
张辽听后，脸上的笑容再次绽放：“真的?”
“那是当然，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去攻城，结果发现城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吴忧的士卒没有背叛的吗？”曹操淡淡道。
“目前没有发现乱军。”
“吴忧的士卒没有投降咱们的吗？”
“也没有，看着城内的模样，再看着北门前的印记，我觉得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撤退。”
“吴忧的士卒有没有逃跑的?”
“我发现城内没人后就派了一支部队往北追击吴忧，目前也没有发现落单的士卒。”
“怪了。”曹操皱着眉头：“看来是我低估吴忧了。”
“我不知道吴忧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些士卒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但
是我已经知道了，吴忧的人格魅力在我之上。”
“如果我和吴忧的形势互换一下，我真的不敢保证手下的士卒会不会产生异心。”
话音刚落，帐外就传来一声：“报——”
一名士卒匆匆跑进帐内：“吴忧已经率军前往了汝阳，我们在横渡汝水追击吴忧的时候冰面突然碎裂，不少士卒在汝水中活活淹死。”
曹操楞了一下：“如果冰面不结实的话吴忧的士卒就没有掉进水里的吗？”
“吴忧的军队是走桥的，我们在岸边发现了不少木屑。”
“现在就搭桥，立刻，马上。”
“已经晚了，当我们打算搭桥的时候，张绣带着一支部队前来骚扰我军，不让我们搭桥。”
曹操点了点头：“这个可恨的汝水，结冰只结一层，真是比吴忧还抠。”
“是啊。”张辽附和道：“赤壁之战之前我在吴忧那里买情报的时候，吴忧的胃口足足能把鲸鱼都吞下去。”
“吴忧不仅贪，更抠，简直能把棺材板都抠下来。”
“算了算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就不要提了。”曹操长叹一声：“都怪我粗心大意，让吴忧钻了空子。”
“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