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顿时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你想在茫荡谷打一场伏击战,吴忧说不定就在茫荡谷周围等着你呢。”
“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就这样吧,吴忧要撤就让他撤呗,我倒要看看他能撤往哪里。”
“知道了。”吕蒙逐渐露出了笑容:“咱们目前只需派一些斥候盯着吴忧便是,顺便让将士们都休息几天。”
“如果吴忧真的就这么走了,咱们继续发展生产。”
“如果吴忧突然杀回来了,我再将将士们调到汀台山上,继续和他耗着。”
“你说错了一点。”孙权淡淡道。
“哪一点?”
“目前还不能放松警惕,在吴忧的军队没有上船之前,你一定要让将士们严守汀台山。”
吕蒙愣愣地看着孙权,期待着下文。
“吴忧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对汀台山往西的地形肯定都熟悉了。”
“如果咱们在这个时候放松了警惕,极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主公英明。”吕蒙赞叹道。
“我不是英明,只是输不起了。”孙权干笑着:“现在吴忧可以失误许多次,不过咱们一旦失误一次,必定身首异处,夷洲也就是吴忧的囊中之物了。”
“知道了,我最近肯定严防严守,一定不会掉以轻心。”
孙
权点了点头:“去吧,去汀台山跟士卒们打个招呼。”
“是。”
孙权看着吕蒙的背影渐行渐远,不禁抬头望着窗外呢喃着:“吴忧啊吴忧,你究竟是打算干什么呢?”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吕蒙一直带着士卒们严守汀台山,虽然吴忧的军队并不在他们眼前。
吕蒙对驻守汀台山的士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们严格把关,绝对不能在这最后的关头出差错。
与此同时,前方斥候的情报不断向汀台山传来,吕蒙看着一封封书信,顿时就被气的咬牙切齿。
“将军。”副将问候着:“听说吴忧在撤退的途中在不断地强征民女,手段异常残忍。”
吕蒙点了点头。
“而且吴忧还将夷洲的不少特产全部带走了。”
吕蒙还是没有说话。
“据不少土著居民反映,他们的私人财产都被吴忧掠夺的一干二净,连家里的老鼠都不放过。”
吕蒙默然。
“将军,咱们真的坐视不管吗?”
“吴忧是在用这种恶劣的手段引我出山,好将我在荒郊野岭彻底击溃,咱们不能上吴忧的当。”
“现在的情况就是,吴忧所到之处,绝无完卵,民怨四起,不少土著居民都愿意加入咱们,一起对抗吴忧。”
吕蒙干笑着:“
咱们之前千方百计地想让他们加入咱们,现在看来还是吴忧的这个方法管用。”
话音刚落,一名士卒就乐呵呵地跑了进来:“将军,吴忧已经撤军啦。”
吕蒙直接站了起来:“撤军,撤到哪儿了?”
“吴忧的大军已经全部上了战船,往扬州方向去了。”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
“吴忧的士卒在撤退途中有没有变少呢?”
“没有,我们一路从汀台山一直盯到西海岸,发现吴忧军队的人数只增不减,因为吴忧在撤退途中强征了不少民女。”
吕蒙顿了顿,淡淡道:“之前吴忧的军队不是少了一部分人吗,那些人的去向你们是否清楚?”
“将军多虑了,之前咱们发现吴忧军队的人数变少是因为吴忧放他们去洗劫村子了,根本没有往东边探路。”
“真是这样的吗?”
“不然呢,不然那些村子中为何多了那么多吴忧的士卒?”
“吴忧啊吴忧,你就这点志气吗?”吕蒙的目光中带有不少鄙夷的情绪:“走,去看看。”
“是。”
就这样,吕蒙带着一支部队一路西行,沿着吴忧撤退的足迹穷追猛赶。
这一路上,吕蒙可算是见识了吴忧的手段,什么是所到之处焉有完卵?
吕蒙今天终于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不久,吕蒙就来到了夷洲西海岸。
看着即将消失在天边的船队,吕蒙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方才那名向吕蒙汇报情况的士卒则是满脸欣喜,好像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吕蒙看着远去的吴忧,这次是彻底茫然了。
“吴忧啊吴忧,你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很快,吕蒙身后就多了不少居民,这些人都是被吴忧洗劫过的土著男性居民。
他们指着吴忧的战船不断口吐芬芳,看上去一点儿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向吕蒙诉说自己的委屈,让吕蒙为自己做主。
吕蒙干笑着摇了摇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吕蒙把吴忧的情况汇报给孙权之后,孙权顿时就凌乱了。
思来想去,孙权做了一个让他命丧黄泉的决定:“可以把汀台山的士卒撤了,让他们继续耕作,发展生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