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呈大字的状态,而且左脸、左肩和左臂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而那个疯女人则又恢复了妩媚妖艳的状态,老是试图往他身上贴。
萧北辰心里暗自嘀咕道:“这货肯定是个双面人,精神状态绝对有问题!”眼看着她即将爬到自己怀里时,突然灵机一动,开口问道:“神医,我的脸怎么样了?”
一听到治脸,那女人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澈起来,仿佛那个妩媚的灵魂暂时消失了。
她兴奋地开始滔滔不绝地说:“放心吧,去疤的第一步就是去除所有已经坏死、长残的部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全部处理过了。”
萧北辰无奈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哦……是吗?谢谢神医啊。您是怕我疼痛难忍,所以又把我迷晕了?但我现在已经不疼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呢?”
那女人没有犹豫,乐不颠的就拿出钥匙开锁。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锁你。”
萧北辰轻轻揉着被铁链硌得有些发红的手腕,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念念正被罚跪。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宫廷中,隐藏着数不尽的阴狠恶毒。
对于念念来说,她已经混迹职场十几年,职场的套路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这些规则都是相通的。她深知做人要留有余地,不可过于出头;遇到事情要勇敢面对,但也要避免轻易卷入纷争;不随意站队,保持中立立场;无论人前还是人后,都不应说他人坏话。
此刻,嬷嬷手中握着戒尺,恶狠狠地命令道:“伸手!”念念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戒尺狠狠地落在她的手心。
一阵剧痛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她立刻调整好姿势。“啪”、“啪”、“啪”……接连几下,戒尺重重地抽打在她娇嫩的手掌上,瞬间肿胀起来。
而此时,一个躲在门缝后的宫女,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嬷嬷打得有些累了,声音变得更加严厉:“你可知错?”
念念不顾手上的疼痛,跪地行礼后,诚恳地回答道:“奴婢知错,不该谈论鬼神之事,谢嬷嬷教诲。”说完,她再次诚挚地行了一礼。
嬷嬷见她态度虔诚,还算满意。
“跪够三个时辰,来内庭找我。”
“是”
三个时辰,相当于六个小时啊,跪六个小时膝盖指定废了,但念念不敢偷懒,无数双眼睛盯着,就等着她出错呢!
冬日的石板地面,潮湿阴冷,没一会儿功夫,腿就已经冻麻了。虽不像刚开始那样规整的跪着,但她仍然坚持着。
午后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念念依然跪着受罚。早晨开门的那个宫女,带着几个死党来念念面前奚落嘲笑她。
“你们看看,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妄想攀扯我,也不看看我是谁举荐进宫的,受罚了吧,活该。”
其中一个死党谄媚地奉承道:“我们春柯姐,那可是和负责巡城的赵守卫有亲戚关系呢!”
众人纷纷附和着,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哦……”
然而,春柯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足以彰显自己的威严,又狠狠地用手指戳了念念的额头一下,恶狠狠地警告道:“你以后可得放聪明点,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攀扯的。”
念念本来就已经摇摇晃晃快要倒下了,被她这么一戳,更是失去平衡,直接摔了出去。
春柯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推卸责任,“你可别想讹人啊,我只是轻轻地碰了你一下而已。”
念念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疼痛,重新摆好了姿势,狠厉的威胁道:“都给我闭嘴!如果你们再不安静,我不介意再多拉几个人一起跪下受罚。”
众人闻言一惊,春柯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念念独自承担了所有的过错,没有牵连她,她肯定也是要受惩的。
于是,她心虚的说道:“咱们还是都散了吧,免得被嬷嬷看到了,怪罪下来。”
一群人乌泱泱的散了。念念的心中越发憋闷,开始喃喃自语:“春柯,一看就是个不入流的下三滥货色,跟那个电视剧的小娘同名,啊呸~,等着,姑奶奶临走的时候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好不容易挨到了三个时辰,念念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心说:“这电视剧里动不动就罚人跪多少天,都是骗人的,三个时辰我都快死了,真跪几天,那可以直接拉去截肢了。”
她心里正想着,突然一双粉色的绣鞋出现在眼前。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淡绿色宫装的女子站在面前。那女子相貌秀丽,皮肤白皙,眼睛明亮如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温柔而亲切的感觉。
“我是夏兰,是陈嬷嬷身边的人。(陈嬷嬷就是早晨罚念念的嬷嬷)嬷嬷让我来看看,顺便带你过去。”
一听是陈嬷嬷的人,念念立马起身,恭敬地说道:“夏姐姐,有劳了,我还真不知道内庭在哪儿呢。”
夏兰浅浅一笑,“知道,所以这不就来接你了嘛,你还能走路吗?”
“能”,虽然嘴上说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