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星期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孟锦回校的日子了。此次还是唐逸送孟锦上学,按照唐母的意思就是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至于方源,他又在房间里面捣鼓他的软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三餐都在屋里解决。深知方源特性的三人没有管他,只要确保他还在就行,为此方父还调侃,幸好他房间没有淋浴间和卫生间,不然要安个摄像头才能知道了。
在门口等孟锦的唐逸看到孟锦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不想上学,有心调侃道,“等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再坚持几个月。”
逃得过了老师,逃不过唐逸,孟锦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是那些容易被忽悠过去的高三生。远的不说,就说身边的两位大学生。”孟锦指了指唐逸,“唐逸哥应该为了设计稿,经常熬夜吧,熬夜容易秃头变丑的,小心没有漂亮小姐姐。”再指了指屋内的某处,“再看那位,为了一款软件废寝忘食,已经在房间里面蹲了三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再转过去看着唐逸,“所以,唐逸哥你就不要再拿这套说辞忽悠我了,我才不是小孩子。”
看着孟锦一脸假装成熟的表情,忍俊不禁,“好,你不是小孩子,我这不是看你没什么活力,变相刺激下你。”
“不,你这不是刺激,而是不负责任的忽悠。天知道这套说辞骗过多少在高三题海苦苦挣扎的学生,他们不过是从一片苦海,跳到更大更深的苦海而已。”
“嗯,你说得对!”转念一想,唐逸继续说,“我以后不熬夜,准点睡觉,科学作息。”
孟锦原本想摸摸唐逸的头,但发现自己比唐逸矮一个头,自己160,唐逸180,伸手摸头有些不够严肃,就改成拍了下唐逸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孺子可教也。”
唐逸顺着孟锦的戏瘾接戏,“那孟老师,时候不早了,我们启程吧。”
“嗯,准了。”孟锦把行李箱推给唐逸,自己走在前头,唐逸紧跟着。
到了学校后,因为孟锦的行李不多,就谢绝了唐逸的帮助,让他去忙,自己拉着行李箱回去。回到教室的孟锦发现,班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上课的时候大家都聚精会神听着老师讲课,课间听老师讲题的同学更多了,坐在座位上写题看书的人变多了。而上个学期末考试中痛失第一名的学生,在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中拿回了第一名。
几乎所有人都行色匆匆,课间操跑下楼,早早站好,掏出单词卡或者古诗小册子背诵,等待早操铃声的开始。结束后,立马跑回教室,坐定后,边喘着气边看着习题。
中饭和晚饭还是一如既往地跑着去,5分钟吃完饭后,走回教室继续写题,虽然三两同行,但没有聊天,为了不错过这几分钟,都在心里默背古诗词或思考刚没想出来的问题。
晚自习后,夜间跑步的人多了起来,许是想要通过跑步来宣泄一整天的高压学习。这份高压,不仅是来源于周围行色匆匆的同学,更是来源于自己对目标学校的憧憬和拼劲。
时间就在行色匆匆中流逝,100天、50天、10天、3天、1天,终于全省的高三生将在明天迎来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战斗,寒窗苦读十二载,所有的心酸苦楚、笑容与眼泪,都浓缩在短短的两天中。最后一晚,所有高三科任老师都陪着学生一起复习,他们时不时出现在授课班级中,为提问的学生解答问题,希望他们问到的题目会出现在明天的考卷上。
在同学们紧张复习的时候,孟锦却在医院里面吊着药水,旁边是一位校医室的校医陪着她。孟锦觉得可能是自己中午忍不住吃了两个羊羊甜筒,导致肠胃不舒服,去校医室开了药也不见好转,最后由校医陪同来到医院看病,最终的结果是急性肠胃炎。医生给孟锦开了点药,嘱咐孟锦最近要吃得清淡些,不要吃辛辣食物。
考虑到孟锦此时比较虚弱,而且明天要参加高考,担心有其他问题,医生建议孟锦留院观察,有什么情况也可以立马按传呼铃。
孟锦点头,坐在门诊的等候区,等校医帮忙安排住院手续。此时孟锦非常难受,想找一个人聊下天,转移注意力。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孟母和方父明显不适合,方源可能在敲代码不好中断。孟锦是个高中生,人际交往简单,翻了一遍通讯录,最终视线停留在“唐逸”二字上。
“喂,小锦怎么了?”
许是唐逸的声音太温柔,许是孟锦自责中午不该吃甜筒,许是担心明天的考试无法参加,一年努力付之东流,明年还要重头再来。孟锦虽然在文科上有优势,但知识归知识,题目归题目。这一年来孟锦的试卷、题目没少做,为了让知识更加扎实牢固,孟锦还会额外购买练习册,加练知识薄弱部分。可以说,孟锦做的,一点都不比别人少。
一想到自己一年的努力要白费,一想到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埋头苦战,一想到自己做了无数套卷子,总结了好几本错题本,才把数学从90分变成130分,往日个中辛酸涌上心头,孟锦的声音不知何时带了哭腔,“唐……唐逸哥,我好怕,好难受……”
唐逸听出孟锦的声音带着哭腔,连忙问,“小锦,你在哪。还安全吗?”
孟锦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