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在师傅的灵牌前上了几柱香,虔诚的拜了一拜后,打开了医馆的大门。
转生之后已经十八年了,不知道是孟婆的失值还是孟婆汤对自己没有起作用,皇甫柘带着记忆来到了这个世上。
师傅捡到濒临死亡的婴孩,边抚养边教育直到五年前。
五年前,师傅身上的病症一起爆发。皇甫柘尽自己一切的可能和一切的学识依旧没有拯救师傅的性命,在年底便入土为安了。
现如今,皇甫柘继承了师傅的医馆,延续了师傅的心愿。
不过嘛,毕竟带着现代的记忆,皇甫柘的行动和师傅多少有些不同。当然,这世界的医术也着实让人惊讶。毕竟,谁能想到,这世界医术竟可以成为修炼的资本。
“师傅,要开始诊治吗?”从门外进来的弟子恭敬的问道。
皇甫柘思绪回到现在,点了点头。
山野之中到也没有什么疑难杂症,只需要运用“望闻问切”中的“望”和“闻”便已经将病人的病症摸个七七八八。
然而,目前进来的三人却有些难办。为首的白衣男子丰神俊朗,尽管身上有着一道明显的外伤,但他的脸上却仅有一丝苍白,除此什么都看不出。
皇甫柘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浓浓的好奇。于是便开口说道:“上前来,我给你把脉。”
白衣男子不断推脱,在皇甫柘再次要求下,白衣男子终于答应,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敌意,令皇甫柘摸不到头脑。
皇甫柘认真切脉之后,再度抬头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的面色,感叹了一下修行的奇迹。挥手招来弟子,写了副单子递了过去。
白衣男子眼中充满讥讽的询问自身的病情,于是皇甫柘一边准备着针、刀、线和止血药,一边随意的开口说道:“无妨,就是肾虚罢了。”
没想到此话一出,白衣男子拍案而起,满脸愤怒的怒骂出声。
看着这寻常男性的反应,皇甫柘笑了笑,看着白衣男子,安慰道:“哎呀,男人嘛,都不想被别人说不行,我能理解,可你确实是肾虚。何必胡言污我?再说了,肾虚补补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好了,我来看看你的外伤。”
但白衣男子气愤的甩开皇甫柘的手,后退一步,喝道:“莫要岔开话题!我平时身强体壮,近期又没有行过房事,怎会有肾虚之症!?你若是解释不清,我便砸了你这间医馆,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皇甫柘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极端,“看来修行太高,让你忽视了自身的症状啊。”
白衣男子内心一凛,手指虚握,警惕的看着自己。
皇甫柘摆了摆手,“莫慌,我不是你想到的人,我真的就是一个医生罢了。你不是问肾虚之症吗?近来可有神疲乏力?四肢发凉?身体发沉?腰膝酸痛?”
白衣男子下意识扶了一下自己的腰。
皇甫柘见状微笑一下,接着说道:“平日里是否小便过多?还有行房的时候欲望衰退?”
白衣男子怒气完全消去,脸上布满了尴尬之色。
皇甫柘带上羊肠手套,又戴上一个棉纱制成的口罩,“既然我所言非虚,是不是可以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了?”
白衣男子尴尬的脱衣躺好,皇甫柘将消完毒的刀具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一番,说道:“伤口上有些腐肉,我需要做些处理,可我手上麻沸散刚好用尽。你是修行之人,可否忍一忍?”
白衣男子洒脱一笑,“动手便是,我们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怎会怕这区区疼痛!”
皇甫柘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拿起酒精朝着伤口涂抹了上去。
“啊!!!”白衣男子的叫在院中回荡起来。
虽然白衣男子大叫出声,但他在床榻上的身体并没有丝毫移动。皇甫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手中青光笼罩刀具,静气凝神,迅速清理干净了腐肉。
随即赶紧用羊肠线将伤口缝合好,撒上金疮药,在皇甫柘灵力的作用下,白衣男子的伤口很快结痂。
将伤口包扎好,皇甫柘摘下手套,接过弟子递过来的创伤药和治疗肾虚的药丸。
“记得每天换一次创伤药,这些是治疗肾虚的药丸,每日三次,每次一粒,服用期间不要碰酒水。”皇甫柘交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脸上有些羞涩,接过药品,正要付钱。
皇甫柘打断白衣男子的举动,对在一旁偷笑的两人摆了摆手,“既然你们来了,那就让我看看吧。”
两人笑着摆手,“不了不了,医生,我们两个没问题的。”
皇甫柘盯着他们的脸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毕竟你们也是修行者,充实的灵力会让你们产生对身体一些误判。”
两人惊疑不定的看了眼彼此,最终接受了皇甫柘的提议。
切着脉,皇甫柘心中升腾起一种厌恶,没想到眼前这两人竟然也肾虚。尽管医生不可以根据病人的疾病歧视病人,可这三个肾虚的男人在一起,不得不让皇甫柘有着异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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