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将所有碎晶针收起,擦了擦柳若雪体表的血渍,帮她盖上被子。
摘下手套、口罩,疲惫的坐在地上,“好了,我能做的都做了,她体内的情况已经稳定了。”
喝了口谢澹烟递过来的清茶,皇甫柘缓缓站了起来,
“我在她那些穴位都留下了一些灵气,七天后,这些灵气就会完全融入她的身体。那时,再让她开始修炼,一定不能急。”
秦颖连忙点头,轻轻握着柳若雪的手掌。
皇甫柘拿出奴契,放在秦颖手上,“这几日你们先在这里静养,等老张他们回宗的时候,随他们一起返回合欢宗。毕竟,要是修炼的话,还是宗门对她更有帮助。”
“这奴契我也不要了,反正也没花什么钱。把它交给柳若雪,告诉她,从今天起,她就自由了。”
秦颖握着奴契,看着皇甫柘,一时语塞。
“时间不早了,你也别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再不回去,老张他们可要急死了。我们走了。”皇甫柘收起自己的东西,和谢澹烟两人跳出窗户,消失在阴影中。
看着三人离去,秦颖将奴契收好,轻轻摸了摸柳若雪温热的额头,
“你这次,算是遇到贵人了啊。都怪我,没有明白你的心思…”
……
推开窗户,三人闪入其中,立刻就有一道声音响起,
“你们三个真是厉害,大晚上的跑去哪里了?要不是我把消息压下来了,老徐都要冲进皇宫救人了!”
三人打眼望去,张松明坐在屋子正中,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们。
“还有,你穿的什么衣服?怎么这副打扮?皇甫柘,你怎么答应我的!?”张松明看着月溶溶的衣着打扮朝皇甫柘喊道。
皇甫柘耸了耸肩,“这你可不能怪我,溶溶她想去青楼看看,我们就带她过去了。谁想到会耽搁这么长时间。”
“什么,青楼!?”张松明满脸猪肝色,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们,你们怎么能带她去那种污浊的地方。岂不是脏了她的眼?”
“好了,爹,我们去的是宗内姐妹把持的只卖艺的青楼。就是遇到一个姐妹生病,皇甫柘给她治病耽误时间了。”月溶溶擦掉脸上的妆容,不耐烦的跟张松明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你们也累了吧。皇甫柘,走,我们去休息。”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张松明只好忍气吞声的给皇甫柘使眼色。
“你出去,我们还有话要说!”月溶溶撅着嘴把张松明推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啊,不是,皇甫柘是男人啊,你们还不能……”关上门后,张松明的声音逐渐模糊。
“皇甫柘,你过来。”月溶溶在床边拉了一个椅子,示意他坐下。
皇甫柘随意坐好,脸上有些舒畅,“哇,累死我了。你想问我什么?快点问完,我也好回屋睡觉。”
看着慵懒的皇甫柘,月溶溶脸上有些不忿,
“你,你用尽心力治愈若雪姐姐,我是很开心。可是,你为什么要折辱那个叫李凤的男子,他只是爱着若雪姐姐,他有什么错?”
谢澹烟和皇甫柘对视一笑,皇甫柘思索一下,
“溶溶,你知道春闱吗?春闱三年一次,共分三场,三日一场,三月初九、十二、十五。”
“如今已是三月,这李凤不好好复习,反而寻花问柳,他何德何能考上贡士?他要是考不上,那就还要再等三年。”
“这三年,若雪姑娘可就可能死了。”
月溶溶依旧不服,“你说的是他没考上,万一他真的考上了呢?”
皇甫柘更是一笑,“溶溶,你还记不记得他穿的什么衣服,粗布麻衣。”
“他家中定不富裕,但给人赎身可是要花费大量金银,他就算考上了贡士,攒够给若雪姑娘赎身的金银又要多长时日呢?”
月溶溶无话可说,可眼神中还是有些倔强。
皇甫柘揉了揉腿,直起身来,“再说了,他一贫苦学子,不好好研读经典,争取一鸣惊人。反而寻花问柳,耽于情爱。我仅仅讽刺他会试不中,可一点都不为过。”
“好了,我也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说完,皇甫柘走出房间。
果然,正如皇甫柘所想。因为担心自家女儿,张松明抱着胳膊坐在门口。
皇甫柘关上房门,打了个哈欠,“好了,老张,我出来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对了,我们在如烟阁遇到一个身中寒毒的女子,叫柳若雪,等回去的时候记得把她带回宗门。”
张松明愣了一下,刚想反应,皇甫柘已经钻进自己的房间,不给他任何机会。
张松明有气无处发,有力无处使,只好叹了口气,回房间休息去了。
脱去外衣,稍微洗了洗身子,月溶溶倒在床上,抱住谢澹烟,脸上还是浓浓的不解。
“怎么?还是觉得李凤没问题?”谢澹烟戳了戳月溶溶的脸蛋。
“嗯,我觉得他说的那么真诚,怎么会有问题呢?”月溶溶直视着谢澹烟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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