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宗门也有研发人员?你是在说笑吗?”听着皇甫柘的话语,千机门三人均是轻蔑一笑。千机门可是自仙人指点以来,这天地间唯一一个以研究立宗的宗门,怎么可能会存在和千机门的嫡传弟子可以相提并论的人?
皇甫柘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取出洗衣机,“别自视甚高了,要是千机门真那么厉害,怎么会成为正派八宗中第一个解散的?”
千机门三人脸色一黑,但事实就是事实,只好将皇甫柘的嘲讽硬生生咽下肚去,好奇的看着皇甫柘从乾坤袋中取出来的洗衣机。
皇甫柘当然不会给他们看具体内部细节,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洗衣机的作用,说道:“如何?你们千机门应该没有类似的东西吧,明明号称掌握着这世上几乎所有的先进知识和技术,结果洗衣服还要看个人,你们的路早就走偏了。”
千机门三人没有反驳,细想来也是,千机门的一切技术和知识都是为了宏伟庞大的东西,要么就是威力巨大的武器,从来没想过去贴合修行者的生活。
尤其是身为巨阙宗宗主夫人,目视巨阙宗从落魄无名小宗门一步步成长到今日,为难她的大多不是外界的压力,反而是细微的生活方面。就像这洗衣机,倘若巨阙宗能够有数台这样的洗衣机,至少可以为自家弟子省出更多的时间用于修炼。倘若有更多平日里使用的生活机械,巨阙宗今日定会更加强盛。
想到这里,谭竹韵直接点头,“行,这些条件我们都可以接受,不过现在要起草一个细则,让张松明进来签字,他在你们宗门的地位应该不低是吧?”
皇甫柘摇了摇头,直接对自己身旁的月溶溶说道:“溶溶,这部分就要看你了。”
紧接着,皇甫柘对千机门三人说道:“这一路上看我们的表现你们应该也差不多清楚了,月溶溶其实才是我们三人的真实核心。介绍一下,月溶溶,当前我们宗主的独生女,未来宗门的继承人。对了,老张确实是溶溶的父亲,只不过相较于老张,溶溶的威信更高一些。”
千机门三人愣了一下,不过天下宗门众多,啥样的都有,除了差不多猜到皇甫柘宗门的谭千落外,都没有多想。
月溶溶赶紧掏出符合条件的纸笔和象征着自己身份的印章,在皇甫柘的口述下,用娟秀的笔迹将他们讨论的基本条件认真写下。在谭竹韵三人确认无误后,由月溶溶、谭千落分别盖下属于自己身份的印章。
皇甫柘拿过合同,灵力轻轻覆盖上去,所有的字迹和印章被完全固定,任何人再也不可更改一字。随后跟月溶溶再度取来两张白纸,将所有条款外加印章一一抄写一遍,一份交给谭竹韵,一份留在月溶溶手中。
“好,现在我们一共有三份一模一样的合同,一份交给谭竹韵,一份放在月溶溶这里,还有最重要的那份原版,我要回宗交于宗门,归档。之后,无论我们双方有什么疑虑,都有自己的文件,免得单方面涂改,导致合同失效,如何?”皇甫柘将原本收好,向千机门三人询问道。
谭竹韵、谭千落和谭玄机都表示赞同,等皇甫柘将合欢宗的地址留给谭竹韵之后,取消隔音法阵,会议圆满结束。
一见房门打开,在外面等待的众人立刻看了过去,皇甫柘和谭竹韵分别对自己人微微点头。众人皆是舒了一口气,既然最让他们担忧的事情已经解决,所有人的心里顿时松懈许多。心里松懈,加上天色已晚,众人不由得打起哈欠来,刚才已经退去的酒劲微微反了上来,稍微寒暄几句,便都去房间休息去了。
夜色愈深,无论是村庄还是联盟城市,除了值夜的人外,到处都响起了轻微的鼾声。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清脆的马蹄声在城中响起,一路朝着外面跑去。姬沐阳注视着远去的一人一马,手掌微微拍击着自己的大腿,双眼微闭,不知在想着什么。
“走了?我说,有必要让他连夜出发吗?虽然情况紧急,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明天一早和今天晚上不也一样吗?这大晚上的,万一有点什么事……”张季白看着姬沐阳,不解的问道。
姬沐阳轻轻一笑,“出点事不是更好?这不是更能体现我们这边“情况紧急”?你呀,怎么一身本事光想着算计我?你就不会算计算计别人?”
张季白嫌弃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说的跟你多清白一样。你说咱们这真有用吗?而且,咱们这一切都是猜测罢了。就那些证据,究竟如何,较真来说,可无法定罪。”
姬沐阳微微颔首,脸上尽是复杂的神色,“这我自然知道,再说了,就算一切证据都指向锡国,依赖于仙人神针起家的我们又能对他们做些什么呢?倘若将他们逼急了,万一……唉,愁啊。”
张季白也是十分头疼,就像姬沐阳说的话,目前除了大正寺之外,正派八宗中剩下的六个宗门无论是谁,都是依靠仙人遗留下来的神针起家、发展,壮大。神针是他们的依靠,也是他们的命脉。
就算真的正派八宗全都指认锡国为凶手,碍于自家宗门的神针,最多也就审判现任锡国的君主,让他给众多死去的宗门弟子赔罪。可锡国会不会因为君主之死记恨正派?会不会在以后的神针维护之中做手脚?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伤及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