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谢月明的按摩,陆宇黯脸上的神情好看不少,他轻轻握住谢月明的柔荑,将她抱入怀中,嗅着谢月明的体香,笑道:“没事,我心中有数。不过这些暗卫近来实在惫懒,不敲打一下也不行。”
谢月明窝在陆宇黯的怀中,左手轻轻在陆宇黯的胸口画圈,逗弄的陆宇黯有些发痒,当即笑着捉住谢月明的双手,朝着谢月明的香唇吻去。
良久,唇分,两人相互喘着长气,谢月明和陆宇黯眼中都有着浓浓的欲望。可就在谢月明将手伸入陆宇黯怀中,打算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陆宇黯眼神却是瞬间黯淡,一把抓住谢月明不安分的手,将谢月明从自己怀里放下,稍微有些嘶哑的说道:“抱歉,明儿,我,现在还是不行。”
谢月明浑身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陆宇黯,刚才她明明感到了陆宇黯情欲燃起,可怎么,怎么就突然熄灭了?但陆宇黯现在可是皇帝,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任性,当即轻轻施了个万福,向后殿退去。
谢月明一退下,陆宇黯长舒一口气,脸上方才的柔情和歉意通通消失,变成冰冷的铁面。一团黑雾在陆宇黯旁边的柱子阴影处升起,不久便化为一个男人的虚像,讥讽的笑道:“做你的女人可真是痛苦,谢月明跟了你至少七年了吧,七年啊,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啧啧啧,厉害厉害。”
“闭嘴!”陆宇黯愤怒低吼,随后也是讥讽一笑:“做我的女人痛苦?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痛苦吗?近些年来她越来越放肆!我每次朝政她都在后面偷听,我决定的事她多次阻挠,这到底是谁的荒国!?谁的天下!?是朕的,还是她的!?”
虚影嘻嘻一笑,向陆宇黯走近两步,轻声说道:“是吗?当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当年你可是心中唯有谢月明一人,为了她不惜从自己的封地跑到这危机四伏的国都,还是说,你要告诉我,你从一开始对她便全是利用?”
陆宇黯脸色一变,不免忆起当年与谢月明初见的日子,当时还没有这么多算计,只是单纯的喜欢。
虚影无声一笑,继续说道:“你可真是厉害啊,人家为了你的野心,不惜将自己全家搭了进去,现在不过是在分享些许的权力,你便无法接受。啧啧啧…”
“滚!”陆宇黯猛地一扫桌子,黄金掐丝白玉笔筒应声飞出,“咔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数块,尽管上面还有金丝相连,但显然已经不能再用了。
虚影已经消失,听到这声巨响,刚才因为暗卫进殿而退下的太监匆匆忙忙赶了进来,吊着嗓子喊道:“哎呦喂,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陆宇黯平复自己的心情,看着台下碎成数块的黄金掐丝白玉笔筒,心中升起一股懊悔,这可是当年谢月明亲手送给他的登基贺礼。只是,两人的感情恐怕早就像这碎成数块的笔筒,虽有些许情谊相连,但再无重归于好的可能。
“没事,把地上的东西打扫干净,找几个精工巧匠,做个一模一样的。对了,此事万万不可告诉皇后,去吧。”陆宇黯淡淡的说道。
“喳。”太监找来木盒,将地上的笔筒碎块装进盒中,打扫干净后迅速退下。除了陆宇黯面前的龙案上少了一个笔筒,并无其他痕迹。
后殿,谢月明紧握双手看着镜子中发生的一切,嘴唇因为牙关紧咬而显得格外苍白。镜子中的画面从前殿切换为一个如烟雾般虚幻的女子人影,她轻易地从镜子中走了出来,用烟雾般的双手捧起谢月明的脸,怜惜的说道:
“你看看你,哪怕有着功法养护容貌,现在眼角也开始生出细密的皱纹了。咱们女人呐,最怕变老,最怕变老后心爱的人移情别恋。就算不怕变老,人生又有多少个七年?你还没有下定决心吗?”
谢月明轻轻拨开幻影的双手,默默的注视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确实如她所说,近日来不断操劳,久居深宫,脸上逐渐生出皱纹,头上长出白发,就连之前婀娜多姿的身材此时也已经有了赘肉。自己的修真天赋本就一般,又修行了不入流的功法,想要以此来保持容颜不改根本不可能。
倘若是从前那段和陆宇黯心意相通,蜜里调油的日子,哪怕陆宇黯不与自己欢好,自己也坚信陆宇黯绝对不会背弃自己,绝对不会因为容颜改变而爱上她人。
可是,已经不是从前了,为了陆宇黯的帝位,自己失去了太多。可如今,容颜即将老去,陆宇黯也开始厌倦自己。曾经确信可以持久的爱情,就像陆宇黯随手扫落的笔筒,最终进入垃圾堆。
那可是自己亲手找的羊脂白玉,亲自跟工匠师傅学习的掐丝手艺,一点一点把金丝嵌在白玉上面,然而,就那样随意的,被陆宇黯扫落,谢月明心中完好的明月生出了阴翳。
看着谢月明呆呆地注视着镜子,有泪流不出,心痛不能言的样子,幻影从身后轻轻抱了抱谢月明的身子,随后转身融入阴影之中,在离开前,嘴角终于绽放一抹得逞的微笑。
偏殿中,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悄悄会面,只见太监身上发出咔咔几声声响,瞬间长高数寸,活动一下筋骨,不爽的说道:“额,给陆宇黯那狗东西当太监真丢份,大人,早知道这次出来是干这种活,我当初就不该抢着跟你来。”
听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