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村中男子如此反应,何萱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向皇甫柘怀里钻了钻。皇甫柘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交给青娥,笑着说道:“我们来这儿是为了找人,谢华峰和屈淙淙在不在?”
哪怕在人群中,劳作的两人不由得浑身一抖,他们旁边的人自然看出他们的不对劲,但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直接不耐烦的回道:“不在!谁知道去哪儿了!我们正忙着呢,没空搭理你们,快走!”
皇甫柘双眼扫过众人,按照自己的想法确定了谢华峰和屈淙淙,直接指向他们两人,“是吗?那他们两人是谁?”
众村民皆是一惊,立刻将手中舂米的木棒举了起来,对着皇甫柘一行人,原来在一旁坐着的老太太和老爷爷纷纷躲在青壮汉子身后,一脸惊疑之色。
皇甫柘没有理会他们,目光继续扫过人群,最终在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女子身上停下,取出蒋听雨交给自己的律法厅证明,笑着说道:“这位姐姐,请问我这文件是交给村长过目呢?还是交给你呢?”
女子笑着拍了拍手,让身边的村民放松,单独走了上去,接过皇甫柘手中的证明,略微看了看,“嗯,我明白了,小子,眼力不错啊,竟然能在这么多村民中一眼看出谢华峰、屈淙淙和我,叫什么名字?”
这下倒是轮到皇甫柘有些惊讶了,本来想着自己在合欢宗做了那么多事,名号应该传遍了整个宗门,没想到就在合欢宗的山下,竟然还有不知道自己的人。但想了想,自己虽说做了几件事,但大多是在炼药堂内,除了炼药堂,不认识自己也是很正常。于是笑着报出姓名:“我叫皇甫柘,这次来就是看看能不能让谢华峰和屈淙淙帮我做点事。”
“哦,你就是皇甫柘啊,啧啧啧,嗯,长相、修为各方面都还行,嗯,能配得上溶溶。”女子笑着眉毛一挑,绕着皇甫柘转圈审视一番。
皇甫柘脸上多了一些尴尬的笑意,原来她知道,只是没见过自己……
女子朝谢华峰和屈淙淙两人招了招手,吩咐道:“没事了,你们继续舂米就好,谢华峰和屈淙淙,你们两个跟我来一趟,他有事要跟你们说。我叫薛燕,你们叫我燕姐就好。”
听见薛燕的招呼,谢华峰和屈淙淙不由得周身一紧,抱起周边老太看管的孩子,面色灰暗。刚才皇甫柘直接从人群中把他们两人点出来,他们不禁把皇甫柘几人视为从荒国国都追杀至此的杀手,可薛燕的招呼又不得不听,只得一边慢慢走,一边在脑海中思考对策。
走到一处空地,薛燕停下脚步,从旁边找了一根倒地的大树坐下,“就这儿吧,你们要跟他们说什么?作为宗门指派的这个村子管理者,我需要在一旁旁听。”
谢华峰和屈淙淙闻言眼前一亮,脸上立刻露出些许喜色,只要能让合欢宗插手保住己方两人,哪怕皇甫柘他们是荒国新帝陆宇黯派来的杀手,也不得不进行妥协!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由如何从皇甫柘手中活下来变为如何打动合欢宗,让她们保住己方两人。想到这里,谢华峰和屈淙淙相顾对视,坚定的点了点头。
不过,皇甫柘并不是陆宇黯的人,来这儿也不过是为了聘请两人为自己种地,至于他们两人的真实身份以及和谢澹烟的关系,不过是随心而来的一个消遣罢了。
看着谢华峰和屈淙淙,皇甫柘仔细打量了两人一遍,两人的皮肤已经被灼热的骄阳烤的焦黄,手脚四肢上增添了不少做农活带来的茧子和伤痕,但两人的仪态、衣着、姿势和神态,依旧还有着从前富贵的痕迹。也就是因为这副姿态,皇甫柘得以从众农民中一眼看出两人。
摸了摸下巴,皇甫柘笑着问道:“你们两人和荒国逝去的小将军谢鸣鞘有什么关系?”
薛燕眼中露出些许好奇,也是同样看向谢华峰,谢华峰两人喉咙一紧,赔笑道:“什么关系?哎呦,哪有什么关系啊,也就是同样都姓谢,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吧。哈哈哈,但也不好说,人家可是荒国的将军,俺就是一个农民,比不上比不上。”
皇甫柘轻轻一笑,拿着自己记下的纸条念道:“是吗?谢华峰、屈淙淙,荒国国都人士,两人均是在荒国新帝陆宇黯即位第一年逃难至此。要是你们跟谢鸣鞘没关系,为什么要抛弃荒国国都优渥的生活,跑到这里受罪?”
谢华峰和屈淙淙握着彼此的双手下意识用力,背后不禁生出了冷汗,谢华峰假笑两声,连忙说道:“哈哈,怎么可能啊,我们在荒国国都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只是在那里过不下去了所以逃难到这儿,跟谢小将军能有什么关系。”
皇甫柘拿着自己手中的纸条继续问道:“是吗?那我问你们,你们两人第一年种地、第二年种地,基本都是颗粒无收;第三年请教邻居老大爷,才有了不错的收获。在这种三年之中没有任何收入的情况下,你们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谢华峰和屈淙淙脸上变得极为难看,明白皇甫柘已经抓住了关键的信息。谢华峰深吸一口气,身上不断的颤抖,问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皇甫柘直接用大曼荼罗的火大将纸条烧掉,轻轻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灰烬,笑着说道:“放心放心,我只是问问,心中有个底就行。我这次来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