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丫头!”
“当年的事,若非你母亲求情,本王早就已经将你逐出家门,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做你的公主,是阮家给你的,不是余蛇那个老王八蛋!”
阮正刚气的破口大骂,将阮霜霜骂的狗血淋头。
扬起的藤条猛然落下,阮霜霜身体剧烈颤抖,但依然倔强的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王上,王上息怒!”
“霜霜她还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王上莫要和这丫头一般见识啊。”
就在这时,阮霜霜的母亲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将阮霜霜搂在了怀里。
“你……”
阮正刚手里的藤条终究还是没有再度落下。
他猛地长叹一口气,将藤条丢在了一边,无可奈何望着眼前的美妇人,安南王妃,自己的结发妻子。
“大炎有句古话,名字叫做慈母多败儿。”
“这个死丫头如今这般不懂事,就是阿萍你惯坏了她。
王妃抬起头,擦干净眼角的泪水,抬起头看向阮正刚,“王上,霜霜年幼时犯下的错误,本不是她的本意,我们对她的惩罚太重了些,让这丫头有了逆反心理,还望王上开恩,给这孩
子一些机会。”
“给她机会?”阮正刚声音骤然抬高了几分,神色中带着几分机会,“王妃,你以为本王没有给她机会?”
“可你不知道,这丫头如今连句实话都不与本王说,如此大逆不道,还要我怎么给她机会。”
“来人,即刻拟制,给我将这个不孝女的名字移出皇亲,她不是愿意与她那老师在深山中修行吗?那便让她去,在那南山密林里呆一辈子,永远不要回来。”
“不回就不回,你以为我愿意回来。”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的。”
阮霜霜冷笑一声,颤抖着从地上爬起身,转身坚定的朝门外走去,脸色格外冷漠。
“母妃,你就权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吧。”
“不,不要。”
王妃脸色惨白,伸出手连忙拽住了阮霜霜的衣袖。
“霜霜,当年的事情,也不全怪你的父亲,你就是太过任性了,现在只要你和你父亲说实话,我保证一定会让他准许你留在京城。”
“霜霜,母亲不能没有你啊。”
王妃的声音近乎哽咽。
说话间,竟突然剧烈的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见到这一抹鲜血,阮霜霜顿时一怔,
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慌,她猛地抓住王妃的手腕,就要为其诊脉。
医毒不分家,她跟余蛇这位用毒的行家学毒多年,医术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稍作诊脉,阮霜霜脸色大变。
“母妃,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 ”王妃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连连摇头。
“霜霜,你莫要胡思乱想,母亲只是染了些风寒,静养一些时日,自然便会好转。”
“母亲,你莫要再骗女儿了。”阮霜霜坚定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带着哭腔说道:“脉象显示,您五脏六腑之中都已病入膏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亏你还好意思问!”
阮正刚冷哼一声,冷冷说道:“自从你与我赌气,去了那南山密林,你母亲便日夜担忧,思虑伤神,从此便患了肺痨,一病不起。”
阮霜霜大吃一惊,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
“这,这怎么会这样?”
“你们当初为何不传我回宫?是不是你,故意不把这消息告诉我!”
阮霜霜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的朝父亲质问道。
“混账东西,你再胡说八道什么?”阮正刚勃然大怒,举起藤条就要打,王妃见状又
赶紧将女儿护在身后。
“霜霜,这些年,母亲给你寄了许多书信,你却一直杳无音讯,你父亲派人到南山密林带你回来,你却以闭关为由,对使者避而不见,甚至不惜让你师父,将人赶了回来。”
“三番五次这般举动,叫你父亲寒了心,这才没有再去寻你。”
“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荒唐的话来?”
王妃脸色惨白,不可思议的看向女儿。
“母亲,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女儿何时收到过您记得书信。”
“自从我到了南山密林,大家就对我不管不顾,从未有人前去看望过我,这到头来,反倒是我的错了?”
阮霜霜一肚子委屈,一头扎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
“你从未收到过书信?”
王妃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阮正刚。
阮正刚脸色阴晴不定,身子依靠在座位上,一时间不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
“余蛇,一定是这个老王八。”
“肯定是他在暗中搞鬼,我早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过了半晌,阮正刚猛地反应过来,不由得惊呼一声。
王妃面色变换,突然抓住了阮霜霜的肩膀,惊慌失措的问道:“霜霜,快和你父亲说实话,就当是
母妃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