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韵还是不大相信婷儿所说的话,更不相信郑少波会如此残忍地对待她,于是,她坐不住了,要亲自去证实:郑少波到底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恋爱结婚,假如真的恋爱结婚,那她也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现实,因为音乐能使更多无情的东西变得有情有意。
其实办起这件事,易如反掌,不需要她亲自出马,给夏婷说一声,让夏婷派她的手下人了解情况,什么事都清楚明白了。
韵儿就和婷儿说到那天她碰到的那个男士,其实姐姐心里挺喜欢他的。
他叫郑少波。
但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郑少波,她很想弄明白水电站的郑少波是否与别的女人相爱。
夏婷保证,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给姐姐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又问韵儿,如果郑少波真的和其他女孩恋爱,是否让他们不再恋爱了?
韵儿说,不是这样,郑少波本人并不知道姐姐在暗恋他,那他和其他女孩恋爱是人家正确的选择,与姐姐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嘛。
话虽如此,但春韵的内心仿佛下了一场霜雪,冷得她浑身直哆嗦。
回想以前美好的情感,竟然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就这样化为乌有,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真情存在呣?
韵儿突然就躺倒在床上,茶米不进,昼夜难眠,心里一直浮现着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有时候,她也深层次地反省自己,是否自己太多情了,也许是自己的错误吧?
也许是自己没有珍惜这份真情,给人留下空子被别人钻进去了。
她想的太多太杂,简直把脑子都搅痛了。
她只好等待着婷儿去调查的消息,如果郑少波真的背叛她,那她只有默默地忍受了,还有什么办法呢?
夏婷派了王大鹏,带了两个人亲自去水电站打听的。
之前,夏婷把韵儿姐姐和郑少波之间的关系向王大鹏讲清楚,去了水电站,只从旁里打问清郑少波是不是跟别的女孩谈恋爱了,不用有其他的动作。
她是按照姐姐安排的那样去办了。
王大鹏他们几个人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驶往水电站。
到了之后,他们看见几个工人进了一家酒馆喝酒,也跟着进去,和他们几个工人拉起了话,先说水电站的经济效益,工人们都能按时领到工资,要比县城里的几家国营企业强得多。
话题渐渐说到一个叫郑少波的职工。
王大鹏说,郑少波是他哥哥的同学,想他一定过得不错吧?
几个喝酒的工人都说起话,说谁能比得上郑少波,进水电站没有一年时间,就提拔成了办公室副主任。
他靠得是什么?靠得是苗站长的女儿。
苗小丽非看上他不行,死劲儿地追求他,这不,人家快要结婚了。
大鹏问,他就和苗站长家女儿结婚吗?
那几个人说那肯定了。
这样就能证明那天夏婷所见的女孩就是郑少波的未婚妻苗小丽了。
现在,韵儿终于确认了,原来郑少波早已把她的那份感情割舍了,她还蒙在鼓里。
那好吧,她会自然而然地接受这种现实吧。
她在床上睡了半个月,该想的都已想了,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上真的没有真情,人都是自私的蠢货。
她要坚强地站起来,要重振旗鼓,再都不想与男人谈论虚假的感情了,她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她要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请那些虚情假意的男人们赶快上路,别再用假情迷惑她的眼睛。
她向自己呼喊:我要赚钱,哪怕就是丢掉一个女人的尊容都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我还要让郑少波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神圣与高大!
从此,她忘掉被人抛弃的创伤,带着片片伤痕重新走进歌舞厅,充分地和那些高贵的男人们接触,那些有钱的男人在某些方面要超过郑少波这个阴暗的男人。
他们用花不完的金钱换回一个女人的肉体,从而获取自己精神上的充实和满足。
以前,她还拒绝过一个老板甩出一万元钞票专给他弹琴唱歌的机会,回想起来,自己何必假装清纯呢?
那时不是她装清纯,而是为了扞卫自己的爱情,连自己都瞧不起的思想理念,显得多么的不现实啊!她将彻底打碎这种已被证实过的虚伪的思想体系,重新以一种新的姿势挺立在世人面前。
后来才听人说,郑少波和苗小丽于那年的秋季结婚了,结婚时在黄城县最大的酒店举行的结婚仪式。
他在高中时的同学除了几个农村务农的男生,其他一律没有参加,客观地说是因为大部分同学不知道,那几个农村的男生也是自己听到的消息才去参加他的婚礼的。
实际上,郑少波连一个同学都没有邀请,仿佛真的要和所有的同学断绝关系似的。
去参加他们婚礼的同学原以为郑少波和刘春韵结婚的,一去才知道并不是和他们班的刘春韵结婚,都有些失望,心情也都很郁闷。
那天,郑少波碰见到李娜时也没有说过此事。
李娜总以为他和春韵一直相处的不错,原本早已分手了。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