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真是着急呀,不过他们究竟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的呢?
姜舒妤的身子倚靠在病床的枕头上,懒散的看着她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你们来是来看病的吗?我看这样子也不像气势汹汹的,倒像是来问罪的。”
姜明松看着自己的女儿莫名的产生了一丝心虚,嘴上依旧强硬着。
“我早跟你说过了吧,不要在外面胡来,不要在外面胡来得罪了人受了伤这下子好了吧你,要是早听我的话,回去和廷远好好过日子,哪里用得着受这份苦遭这份罪!”
这个爸爸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撮合自己与陆廷远重修就好。
看样子他经营的公司确实很缺少投资。
舍不得陆廷远这头会吐钱的大肥羊。
“你再说我的耳朵都要被你磨出茧子来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无法劝服我,与其在这里白费力气倒不如赶快出去给公司拉新的投资。”
姜明松一噎,“你就是这么跟你爸爸说话的!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啊!”
女儿身受重伤,被别人伤害,父亲开口就这么一句话。
姜舒妤的心有一瞬间的酸楚,但很快就平复下来,“我不会死的,我死了岂不是让你们如愿?”
“姐,你也太不懂事儿了,爸爸也是为你好,你自己在外面惹祸,沾了一身骚也就罢了,现在还明目张胆的要气爸爸!”
姜叮当语气不善,“爸爸这次是真生气了,你要是不同意和爸爸恢复父女关系,和姐夫重修就好,那你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姜舒妤怒极反笑,盯着姜叮当说道,“好妹妹,你抬起脸来我瞧瞧你这张脸。真不知道你妈给你喂了什么饭,能让你长出这么厚的脸皮!”
“你!”姜叮当怒视着她,“爸你瞧她就是这么说我的,我好心劝他,她就这么说我!”
好心?
揣着一颗狼子野心,却说自己是好心!这简直是姜舒妤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
陈笑看到姜明松气红的脸,知道这氛围烘托的差不多了,上前一步扶住了姜明松的胳膊,轻声细语的说道,
“好了,明松,舒妤还在气头上,她又受了伤,咱们还是别提那件事了。”
这话提醒了姜明松,他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可以,但断绝了父女关系,你就不是你妈的女儿了,你妈的遗产你也没资格继承!”
所以说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父亲是如此的厚颜无耻,但姜舒妤也没能想到这话会从姜明松的口里如此轻松地说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看着对面的一家三口,姜明松更加心虚了,他色厉内荏,“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要不是我,你妈能生出你来。你不认我这个爹也别想认你妈!”
“一家子的讨债鬼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他愤愤不平的骂着,仿佛这样就可以改变他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的事实。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妈所立的遗嘱,明确的表示要把所有的东西留给我,无论你承认或者不承认,我是不是你的女儿,这个东西都是我的。”
她的声音略显哽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但总归不会是委屈,也不会是难过。
或许是悲哀吧。
可这一幕落在姜叮当的眼里,却是她无声的示弱。
“姜舒妤,你少来这些了,你妈都死了,没人能证明你是你妈的女儿,你不认爸爸还想要财产,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
“你也别怪爸爸太狠心,拿来当女儿,当到你这种份上的,竟然还想把爸爸赶出家门,让爸爸无处可住!你可真是狼心狗肺!”
姜舒妤伸手擦干眼角的泪,“狼心狗肺这个词还是还给你们好了,要打官司也好,要吵架也罢,我都奉陪到底,不过你们也瞧见了我受伤了不便接待客人,所以你们可以走了吗?”
这边也是明确的下了逐客令了,姜明松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只要你和廷远好好过日子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你为什么一定要复杂化?你为什么一定要像你妈一样。这样折磨我!”
“我为什么要考虑你们?你们都不理会我的幸福,我为什么要做出牺牲?你觉得我妈折磨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跟我妈提离婚?为什么一边享受着她的财富一边又背地里唾弃她?”
“姜明松,我妈这个人聪明了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看上了你这么个孬种!”
这话一说出口姜明松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高高抬起就要打在她的脸上——
“你们在做什么?”陆谦白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众人扭身去看,就见陆谦白手上还拎着看病人用的果篮,正站在那里。
姜明松认识陆谦白,脸色有些难看,“陆总叫您看笑话了,这丫头不懂事,我教训教训她!”
陆谦白将果篮放到一旁去,“早就听闻姜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病房里教育病人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也是头一次见。”
这一句话讽刺的效果拉满,姜明松面红耳赤嘟囔着,“是被她气的实在没办法了,您也知道她和廷远是夫妻,男人在外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