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画来到太子府邸之后,等了许久才见到太子。
她恭敬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还能抽出时间来见臣妇,臣妇感激不尽。”
太子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他微微抬手示意免礼:“大夫人客气了。”
接着,太子开门见山地问:“听闻薛老三在牢里死的时候,大夫人在现场?”
薛锦画点头应道:“是的,太子殿下。三哥的体内应该是早就中毒了,只是臣妇到的那一刻,恰好中毒身亡,还请太子不要责怪旁人。”
太子听后,淡淡地说:“畏罪自杀,皇上已经查明了这件事情,与旁人没有关系。”
这句话让薛锦画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件事跟薛家没有关系,连累不了薛家。
舍弃一颗棋子,保全了全家。
薛家可当真是狠呀!
想起薛三哥最后那淡漠的眼神,薛锦画心里一阵刺痛。她拿出了手里的玉佩,对太子说:“太子殿下,你见过这枚玉佩吗?”
玉佩通体温润透亮,洁白无瑕,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玉。
可是除了这一点,再也看不出其他的任何名堂来。
太子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他的手纤细修长,白皙的皮肤几乎要与玉佩融为一体。
薛锦画见过好看的人,比如之前的赵宇轩,在上辈子的薛锦画眼里赵宇轩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但是见到了太子殿下的风采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就是那井底之蛙。
在太子美如壁画的容颜前面,赵宇轩那就显得很是潦草了。
“这枚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太子殿下的话打断了薛锦画的思绪。
她迎着他那清冷的眼神,冰凉刺骨,但………语气里面还掺杂着一丝激动,只是很细微罢了,若不是薛锦画观察几次,也不那么轻易会发现。
可是薛锦画觉得很是奇怪,她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太子殿下可是………知道这枚玉佩的来历吗?”
太子微微一笑,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不知道大夫人有没有听说过无忧阁。”
薛锦画皱起眉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和不解:“殿下,无忧谷我倒是听过,但无忧阁………”
太子点了点头,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大夫人,你深居内宅对一些江湖上的事情不清楚也很是正常,这无忧谷是江湖门派,传闻弟子众多,隐居于平民百姓当中,至于这个无忧阁……… ”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是凌驾在无忧谷之上的存在。”
“这一枚玉佩,便就是无忧阁人身份的象征。”太子看着她,手指轻轻触摸着玉佩,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薛锦画瞪大了眼睛,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惊讶之情:“原来如此!”
太子继续说道:“大夫人,朝廷对于无忧阁很是忌惮,本宫也一直在打探着无忧阁的消息。”
薛锦画心中大惊,上辈子她被囚禁在后院,对府外之事了解甚少,尤其是关于无忧阁的事更是一无所知。她原以为这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拿出来送给太子殿下表忠心。却没想到竟惹出如此大祸。
“回禀太子殿下,臣妇深居内宅,怎会知道无忧谷、无忧阁之事?此玉佩乃三哥临终时交予我手。”
无忧谷人多势众,平日深藏不露,对朝廷而言,无疑是一大隐患。
且不说乞丐师傅与大师皆出自无忧谷,单说薛锦画自己,若承认与无忧谷有瓜葛,岂不是自寻死路?
“哦?照你所言,薛家与无忧谷有关联?”
“太子殿下,此玉佩确是三哥之物。”
“本宫自然是相信大夫人的话,只是这薛老三已经死了,如今也是死无对证。”
他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薛锦画心中冷哼一声,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太子殿下,若是臣妇真的跟这个无忧谷有关系,我也不至于愚蠢的将这枚玉佩呈到太子面前。”
“本宫明白。”太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薛锦画,然后将玉佩还给她,语气平静地说:“既然这是你三哥临死前留给你的,那你便好好收着吧。”
温润的玉佩此时就像是烫手的山芋,让薛锦画有些不知所措。
她连忙推辞,语气诚恳地说:“既然太子殿下认识这是无忧阁的东西,如今也恰好在寻找无忧阁,那我就借花献佛‘赠予’太子殿下吧,能够帮助到太子殿下,也是臣妇的荣幸。”
太子微微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大夫人客气,只是个信物罢了,对于本宫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他日若是本宫有需要了,我再向大夫人开口。”
从太子府邸出来之后,薛锦画的心情就变得格外凝重起来了。
上辈子她深居内宅,直到临死的时候,心还在赵宇轩的身上,哪里会跟哪个什么无忧谷扯上关系呀?
可是如今,与自己交换命格的人,难道跟这个无忧谷有关系吗?
想想乞丐师傅,再想想大师,薛锦画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难道他们是在骗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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