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还没有回答,外面的乔时宴又给儿子念经了:“津帆你赶紧的,专机可不等人!”
这样一嗓子,所有的旖旎全都散了。
原本乔津帆只是开玩笑,这会儿理所应当地放过了陈安安,他拥着陈安安别着俊脸,一本正经地问道:“我们现在就回家?”
回家……
多么美好的词!
陈安安想说什么,但是她望着窗外的骄阳,又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要回家了。
……
两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从前居住的别墅。
时隔一年再次回到这里,陈安安神色复杂,内心更是百感交集,乔津帆望住她轻声说道:“你若是不喜欢这里,我们换一个地方住着。”
陈安安连忙开口:“不用,这里没有什么不好。”
别墅里的佣人搬行李的搬行李,王婶儿抱着小幽幽更是爱不释手,小家伙也亲人乖乖地由着王婶儿抱着,还冲着年长的妇人咯咯地笑,王婶儿疼得要命,忍住了才没有亲过去,怕把细菌传给小孩子。
陈安安则挽着乔津帆的胳膊朝着玄关走去,只走了几步男人就反手扣住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缠……
陈安安愣了一下,终是没有挣开他。
乔时宴夫妻并未跟过来。
乔时宴仰头望望蓝天白云,再看看这一幢别墅,这是他们长子的家……真是好,这是津帆的家。
孟烟亦眼眶发热,她靠在丈夫的肩头,轻喃:“津帆跟安安应该会过得很好吧!”
乔时宴:“他敢不好?过不好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孟烟淡笑:“一把年纪就别说这样的大话了,叫小辈听见了平白笑话。”
乔时宴低头,望着妻子的眼神深情款款。
一把年纪?
他跟小烟还有一辈子。
……
乔津帆虽才出院,身子也没有养全但是乔氏集团几万张嘴等着吃饭,哪里是能真的休养三个月的,这才回到家里公司的高层就摸过来了,有要乔总决策的,有要乔总主持公道的,最后十来个人在书房里开起了小会。
李秘书进进出出,端茶递水,泡咖啡。
陈安安则在主卧室里照顾女儿,家里早就备下了婴儿房,但是乔津帆是个女儿奴,说孩子两周岁前都跟他们住一起,至于两周岁后再看情况。
陈安安没有反对。
她轻轻地晃着粉红的婴儿床,不免想起从前,想起乔津帆曾经说过若有孩子会有专业的团队抚养,不需要她这个母亲亲力亲为,但现在他似乎要跟她一起抚养孩子的意思……她能不能这样理解,乔津帆终于动了一些凡人的情感?
陈安安微微一笑。
她又想起自己的母亲,其实前一个月她去看望母亲的时候,母亲就劝她跟着乔津帆回b市生活,母亲说陪她在c城的意义不大,抓住手上的幸福才最重要。
如今她回来了,
乔津帆会是她一辈子的幸福吗?
婴儿床上的陈幽幽醒了,小家伙睁着黑乌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没有因为陌生环境而哭闹,主要是出生以后她过得实在舒心,安全感十足。
小家伙挥着胖乎乎的小短腿,开心地一蹬一蹬的。
陈安安给她换了尿布、喂了牛奶,陪着小家伙玩了挺久,主卧室门口传来佣人的敲门声,“太太时间不早了,要开晚餐吗?”
陈安安十分自然地问道:“先生呢?会议结束了没有?”
佣人摇头回答:“还没有哩!刚刚李秘书下楼说至少还有两个小时……哎,先生的事业心一直很重。”
陈安安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晚六点了——
乔津帆开了三个小时会议了,再来两个小时哪里吃得消?
他还是个病人呢!
陈安安想了想叫佣人看着孩子,她自己添了件披肩,又将乔津帆要吃的药片跟一杯白开水用托盘装着,她亲自端到书房里去找人。
二楼书房里,
一屋子的老烟枪,一屋子的烟味,呛人得很!
乔氏集团的高层斗得正欢。
乔津帆一直没有表态,驭人之术的精髓就是让他们相互制约,他不会明显地护着任何一方,那绝不是一个好的领导者。
里头如火如荼,门口响起敲门声。
乔津帆以为是佣人,就有些不高兴,他偏了下头示意李秘书去开门看看,李秘书心领神会走过去开门,没有想到门口站着的是陈安安,而且手里还托着一个药盘子,李秘书不由得掉过头对乔津帆道:“乔总,是乔太太。”
是陈安安……
乔津帆神色明显不同了。
甚至在陈安安进来的时候,挥了一下四周的烟雾,明显是不想太太不高兴,有他这一番操作,乔氏的高层们也立即将香烟给熄掉,还把窗户给打开了。
但陈安安进来,还是闻见了烟味,还被呛了几下。
她蹙眉,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白开水递给乔津帆又亲手给他扳好了药片,语气很温和平静:“到时间吃药了,医生说一天三顿时间要间隔8小时正好……对了,刚刚林医生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你的身体情况,我给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