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放心,外婆和周同志那里我都安排女兵去打理了。“
时宴宁点头应允,霍辰州一路絮絮叨叨,话比小老头还多。
房子很小,里面的东西也不多,一个火炕,两张桌子并排,就是霍辰州给时宴宁准备的书桌。
还有一个炉子,上面有个茶壶,正烧着水,通着火炕,应该就是这么取暖的。
床上放着两床铺盖,还有件外套。
霍辰州将时宴宁的东西都放进了一个柜子里,又给时宴宁到水,出了门再进来,便拿着一盒饭菜。
“媳妇儿,在车上没吃啥吧?快来吃点。”
时宴宁恹恹地将饭菜吃过,总算暖了胃,恢复了些精神。
才有精气神回复霍辰州:“你累了吧,别忙活了,那些东西,我明天慢慢收拾就是。”
时眼睛黑了些,瘦了些,但是双眼炯炯有神,望着正在忙碌的男人,时晏宁前所未有的心安。
当车子在戈壁滩上穿梭时,一望无际的黑暗,穿梭过一道又一道荒漠,出现在眼前的还是戈壁。
但是她们现在正在做的,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修铁路,想想她以前乘坐号称“最美铁路线”的那条世界之最,时宴宁心中满满都是自豪。
等孩子们长大了,一定要带他们来看看,告诉他们这是爸爸妈妈指挥参与的铁路。
霍辰州也感受到怀中媳妇莫名的兴奋,两人便说着些话,慢慢地,两人在冬日的戈壁滩腹地交颈而卧,度过第一个寒夜。
第二日,还没开工,一大早,曲老便带着寒意从戈壁滩远处乘坐汽车回来。
进了营地后,营地有一个大的板房,当做铁路局讨论的工作室。
“我刚刚去了一趟,这次我们面临的困难是流沙。”
众所周知,戈壁滩大沙漠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那毫无规律、深不见底的流沙。
这些流沙就像是隐藏在沙海中的陷阱,随时可能吞噬掉一切。而如今,他们却要在这片充满挑战和危险的大沙漠中建设铁路,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条件,工程师们需要充分发挥智慧和勇气,才能完成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时宴宁和曲局长,桑院长刘教授还有其他一行铁路局地骨干专家,工地会议室两头跑。
霍辰州那边也不是没事,天天带着人在做些基础工程,两人每天便是见上一面,便在桌子边各自忙各自的事。
时宴宁翻看资料,查找解决办法,霍辰州便是根据地形,做出更合适的计划。
两人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忙,一张桌子根本就不够用,于是霍辰州便在第二天,从外面又搬了张桌子,作为两人临时的办公点。
这样下来,两人一人一张,互不打扰。
时宴宁刚喝口炉子上烧的热水,霍辰州正在拿着一张施工图纸:“媳妇,这个图纸建筑有风险吗?”
霍辰州显然问的是,底下打地基的事情。
时宴宁想到一千流沙吞噬的新闻,还有沙漠里面的毒蝎子,毒蛇:“现在是冬天,毒蛇都冬眠了,没有夏天活跃,反而是好事。”
之前他们穿梭了高山,两拨人同时开工,因此两个月的时间才可以将平原那边的起点建设完成。
但是现在他们要在荒漠里,建起一条铁路,也许,他们可以将戈壁滩变成荒漠草原。
时宴宁想到上次自己去市集,想买些水果,然而在这边的水果干涩,也不够甜。
老乡说过,他们种的果树,是在高山上,全是黄沙,土里也很少有水,因此,果树浇水,都是一挑挑背上去的。
偶尔还会遇见干旱的年,那么果树更是血本无归。
但是他们仍然在不停的嫁接,授粉,培育更加抗旱的果树,就是为了能证明荒漠也能种树。
同时也是为了抵御流沙进一步入侵。
时宴宁说完,心中一动,乡亲的目的是防风治沙,他们现在害怕的便是流沙。
她们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防风治沙。
周萍萍觉得时宴宁像是魔怔了一般,每天都在一个人静静的一待就是一整天。
时宴宁发呆时,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她所知道的方法,但是又一个个被pass。
不过她现在还没找到办法,因此也不敢同其他人说,只是默默在查找资料和回想。
之前大家的问题都放在了如何在流沙荒漠中建筑铁路,因此在不停的试验方法,现在一直没有什么结果。
也有人说要防风治沙,但是大家都没当回事,毕竟这件事情,大家都在做,但是沙漠的面积也是越来越大。
种的各种树根本存活不下来。
时宴宁在戈壁滩的一座小沙丘上坐着,虽然穿上了公司大哥寄来的羽绒服,围上了纯羊毛的围巾,但是在这样寒冷的地方,风沙也极大。
傍晚时,温度一下就降到了零下十几度,时宴宁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
四肢是冰冷的,但是她的脑子此时转的很快。
“媳妇儿~回去吧,回去喝点热汤,暖暖。”
霍辰州找来时,便是看见时宴宁像是一墩雕塑一般,望着远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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