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曼德勒至瑞丽的蜿蜒之路上,运输巨兽轰鸣而过,距离不过五百余里的短途旅程。而自瑞丽再往腾冲深入,又是百里之遥静候探索者的脚步。
曾几何时,德军的战争智慧在册页间熠熠生辉,他们为钢铁洪流在公路上划下了一道速度的界限——每小时三十二公里,这听起来或许平凡,实则是速度与耐力的完美交响。坦克的钢铁身躯,在追求极致速度的同时,也需兼顾战场上的持久作战,任何超速的轻狂都可能让它们在征途上提前倒下。于是,工程师们以智慧为锁,将坦克的时速牢牢镌刻在了生产线之上。
然而,即便在这样的规则之下,德军将领们的热血与狂热依旧如同野火燎原。回溯至四十年代,那位被誉为“沙漠之狐”的隆美尔,率领着他的德军第7装甲师,如同一把锐利的闪电剑,划破法兰西的天空。他以速度为刃,不顾侧翼与后方的安危,毅然决然地脱离步兵的支援,孤注一掷地深入敌境。
在一次不经意的邂逅中,他们的钢铁洪流与法国装甲师的荣耀碰撞,火花四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隆美尔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指挥棒,命令坦克全速前进,不顾一切地冲散法军的防线,如同狂风扫落秋叶。他麾下的第七装甲师,沿着塞纳河的蜿蜒,直指里昂的心脏,一周之内,不眠不休,以每日接近二百二十里的惊人速度,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了法军的右翼,率先抵达了英吉利海峡的彼岸,比元首的预期快了近二十倍之多。
六周的战火洗礼,他们不仅俘获了近十万英法联军,更以区区两千余人的伤亡和42辆坦克的损失,书写了战争史上的传奇篇章。隆美尔的第七装甲师,因此被冠以“魔鬼之师”的骇人听闻之名。
而今,竹内宽手中的情报如同拼图,逐渐揭示了川军团的实力——他们的坦克战车,似乎比那些曾经的德国巨兽更加迅猛,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如果德军能以每日二百里的速度驰骋,那么川军团,这个东方的钢铁洪流,其速度绝不会低于这个数字。想象一下,如果他们的指挥官同样选择不顾一切地全速前进,那将是一场何等震撼人心的疾风骤雨? 在想象的天际里,日行三百公里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然而,这却给瑞丽驻守的工兵联队戴上了一枚紧箍咒——他们仅有两天的光阴来编织战备的网。敌人的铁蹄一旦踏破瑞丽的门槛,腾冲城外的烽火便会在次日晨曦中燃起。
一股浓郁的危机感,如同乌云蔽日,笼罩在竹内宽的心头。他迅速挥动画笔,在防御的画卷上勾勒出一幅幅紧急的调兵遣将之景,同时,他向天空发出了急切的呼唤,催促着生命线的物资如鹰击长空般迅速降临。
安排妥当后,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那张承载着无数可能的地图上。心中涌动着两个战略的波澜:是在瑞丽城南设下天罗地网,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还是隐藏锋芒,在瑞丽与腾冲的咽喉之地,利用敌人的疏忽,实施一场雷霆万钧的突袭?两地皆有利地势,让他陷入了选择的迷宫。
或许,实地考察,方能拨开迷雾,见到真章。主意已定,他迅速集结了几位智囊与警卫的精锐,车队如同离弦之箭,一路向南飞驰而去……
而另一边,日军眼中的巨擘——川军团北伐大军,却并未在滇缅公路上驰骋,而是悄然驶入了一片神秘的密林,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战士们从钢铁巨兽中鱼贯而出,迎接他们的却是宿营休整的命令。疑惑如迷雾般在他们心中蔓延开来:“不是说好了要北上杀敌吗?”一位干部找到了那位正慵懒地倚在步战车上,吞吐着烟雾的三营长不辣:“营长,这是咋回事?咱们咋就不走了?”
不辣也是一脸茫然,烟雾缭绕中,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哪知道?这是龙副团长的命令。”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仅仅跨越了百来公里,连金矿机场的影子都没见着,就突然收到了停下的指令。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干部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两个多小时前,团座还举行了北伐仪式,誓师出征,誓要驱逐日寇。如今却突然停下,这剧情反转得也太快了吧?龙副团长作为北伐的指挥官,他的命令是否与团座的初衷相悖?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众人的心头悄然萌芽…… 或许,龙副团长正上演着一场“瞒天过海”的大戏,抗命之举如同暗流涌动!
这念头一冒出,就像春日里野草疯长,各种猜测与遐想在众人心中肆意蔓延。
万一,龙副团长真的违抗了命令,那该如何是好?
尽管龙副团长平日里待人如春风拂面,毫无架子,深受战士们的爱戴与敬仰。但要是他与团座真的撕破了脸,那可是天塌地陷的大事,谁也不能轻易地站在他那一边。
毕竟,大伙儿的饭碗——粮食与军饷,还有那身行头的武器装备,可都是团座一手提供的。离开了团座的庇护,大伙儿岂不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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