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缓缓朝她走过来。
一定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旁边的短发女孩也好,文艺委员也好,现在都变得安安静静,之前对着绪方梨枝说什么‘你不可以这么任性,赶紧上去吧’的同学也都乖乖的住了嘴。
女人进来之后没有朝她们看上一眼,只是朝绪方梨枝走去。
绪方梨枝依旧只穿着内衣蜷缩坐在沙发上,见她过来把自己抱得紧了一点,希望能够藏起更多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漂亮,不喜欢让这样子的身体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之下。
女人很温柔的用手抚上了她的肩膀,对她说“不用害怕。”
她说话的方式亲密又温柔,好像在这之前就跟绪方梨枝认识了。绪方梨枝看着她,好久都没有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位女性。
女性报上了她的姓名,织作茜,绪方梨枝才想起来这是学姐的姐姐。
织作茜和学姐长得不太像,坊间有传闻说织作家的所有女儿都是夫人和不同的男性生下来的,传言当然非常的恶毒,但是在织作家所有的女儿都已经死去,只剩下织作茜一个幸存者的时候,也就难辨真假了。
织作茜很温柔的触碰着绪方梨枝的肩膀,力道很轻又很克制,没有像之前的人一样给绪方梨枝一种几乎肉/欲的不高兴的感觉。
她说“没有关系,不用担心,我会代替那孩子照顾你的。”
我会解决这一切的,她这么说的。然后嘴角带着有亲和力的笑容。
织作茜的指尖轻轻触碰着绪方梨枝的肩膀,她又说了一次‘没有关系的’。
绪方梨枝也就晕晕乎乎的点点头,几乎是以为学姐在对自己下命令,乖乖的顺从了。
她已经做好了穿上那身被蟑螂爬过的礼服的准备——之前学姐对她下过更过分的命令,她也都一一照做了。
但是这位姐姐为绪方梨枝带来了新的礼物。
“如果那孩子看到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礼物看起来很薄,白色的,展开来看才发现是一件礼服。
那件礼服在灯光下面展开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旁边的文艺委员甚至忍不住张开嘴发出了哇的声音,织作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而绪方梨枝则只是用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几乎窒息。
那是一条纯白色的礼服,不是银色,是真正没有杂质的纯白。在光下甚至能够反射出吊灯的光泽。
女性的礼服一向比男性更加富有花样,但是专门给十一岁的女孩子穿的衣服,选择性就很少了。
可这件礼服看起来不要说是参加这一次的演奏会了,就算是之后再改大一点,用同样的款式,同样的布料,当作某一位贵族千金的成年礼礼服,都不会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这就是那种出现在这里,会让这间准备室蓬荜生辉的东西。
绪方梨枝看着它,却几乎无法呼吸。
她特别特别深刻的记得这身衣服。
她记得那一天在玻璃花房里面,学姐就是穿着这身礼服。
织作茜却还是对她微笑着。
她说“那孩子一定也很希望你穿上这一身…来,快点换上吧。“
目前的情况是没有绪方梨枝拒绝的余地的。
甚至门口的那几个黑西装保镖都不用进来,但随着这一声令下,旁边的老师们就已经非常殷勤的,带着温柔热切的笑容,帮她拉开了礼服的拉链。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绝对不能够做到让它没有任何褶皱的贴合上绪方梨枝的身体,和绪方梨枝之前穿过的所有衣服的布料都截然不同,穿在身上的时候,抬手时能够感觉到丝滑的触感。
但是穿着它在灯光下面走动的时候,却轻薄得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有穿东西。
她感觉到有一点害怕,觉得自己的身上裹上了另外一层人皮,是学姐的。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上了尸体的臭味。
而在她的旁边,织作茜温柔的牵着她的手为她引路,她们的后方是老师,跟上来准备去后台的学生,和织作茜的保镖。
浩浩荡荡十几人,他们简直就像是跟随女王的臣民。
绪方梨枝感觉到有一点害怕,被织作茜握着的手也完全不像是弹钢琴时候的手,她第一次这么鲜明的感觉到自己每根手指的存在,也感觉到织作茜触碰着她的几乎每一个手指的指纹。
织作茜又歪过头对她笑了笑,路已经走到尽头,在她们的面前是一层幕布遮挡着的灯光灿烂的舞台。
她说“上去吧。”又说“大家都在等你。”
她明明和学姐长得一点都不想,可是逆着光回头看她的样子却让妹妹产生了一瞬间的幻视。
妹妹站在那里,深呼吸一口气,习惯性的想要用手去抓住自己胸口的布料,却很快的被旁边的老师制止了。
“起了褶皱就不好了!”
老师因为太着急,甚至是用手直接把绪方梨枝的那只手给打下来的。
她现在穿着这身礼服非常昂贵,单单只是清洗费,就是普通工薪家庭一年的工资,不能够再像自己之前的那些衣服一样,被她揉皱弄乱了。
绪方梨枝是这所学校的秘密武器,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