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
在这天之前,绪方梨枝在房间里面努力练习,她的记忆也的确更加趋于精湛——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五条悟哪怕只是漫不经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都能够被其中的几个音符猛地从专注的状态中冲击出来。
但是这种技艺精湛也是毫无意义的——这是永远不可能在别人面前弹奏出来的音乐。
不知道绪方梨枝是不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在那天的大哭之后,她就变得格外沉默。
五条悟没就此跟她说些什么,他这些天早出晚归,基本上把绪方梨枝一个人丢在房间里面,绪方梨枝不知道他在干嘛,也没有问过。
比赛当天,五条悟走到房间门口,绪方梨枝就坐在床上。
她今天起的很早,但是没像往常一样一睁眼就习惯性的拿起吉他。而是就这么坐在床上,把身体藏在被子里面,用有点寂寞的眼神看着他。
五条悟说了一句“我出去了。”
这句话的完整意思应该是‘我现在下去比赛,而比赛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你也要过来。’
但是她现在是这种情况。
绪方梨枝的视线慢慢在下方的地板上面滑过,最后落到了五条悟的膝盖处,裤子在那里堆出一点点的褶皱,又被他的指尖迅速抚平。
绪方梨枝小声的说了一句“再见。”
她最后还是没有准备跟五条悟一起下去。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自己先出门了。
他下去的路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到底要不要去咖啡店都不好说——这次的音乐比赛理论上来说是需要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