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与凡华等三人赶了一天的路程,身体乏累,眼见看天色将晚,打算找个地方落脚,明日再继续赶路。
他们原本以为要将就一晚,露宿山野,却在途中发现了一家客栈,算是走运了。
不知何时这条路上竟建了一个客栈,对于他们来说不用风餐露宿是最好的。
客栈的掌柜远望三人将马牵到院内,眼眸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随后咳了一声示意店小二出来迎客。
两个店小二接收到信号后,立即迎上前,热情招待。
“几位客官是想住店吗?”
“嗯”时锦点了点头。
店小二闻言立马帮他们把马匹拴好。
入门后时锦环视一下客栈四周,客栈干净整洁,大堂的悬梁上还挂着一排排的灯笼,看着别有格调。
大堂里设有十个桌子,有五个客人皆是男子零散坐着,大家都安静地用餐,楼上便是客房,共有三层。
时锦和杜轩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凡华往掌柜那边走去,掌柜见他后笑得慈眉善目。
“我们要三间客,另外给我们准备一些吃食。”
掌柜闻言略表歉意道:“抱歉啊公子,我们的只剩两间房了,您看是不是......”
他和她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今晚和她睡一间房也无妨,他可以打地铺睡。
“那便两间房。”
“好,三位的房间在二楼的最后两间。”掌柜还给凡华指了方向。
……
夜色正浓。
时锦看着打地铺的凡华有些不忍,正值秋末,天气转冷,怕他睡地上会生病了。
“阿禹”她听声唤他。
“我在”凡华应声,向她望来。
只见她身子往里挪了挪,侧着身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地上冷,你过来睡,我还想你给我暖暖床呢。”
她的眼里带着几分调皮,凡华忍俊不禁。
有了时锦的盛邀,他索性不装君子了,抱着地上的被褥,迅速钻进被窝,嘴角挂着温柔的浅笑。
他一靠近,她就嗅到一股淡雅清香,那是他独特的味道,躺在他身边让她觉得莫名的安心。
他躺下后双臂自然而然圈住了她的腰,便也止于此,没有多做逾越之事,很是老实。
几乎每次都这样,最多也只是亲她一下。
她便也习惯了,也不会想着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安心睡觉。
许是她长得太板正了,没有让人产生邪念。
赶了一天路,她也累了,此时也来了困意,她叮嘱凡华道:“阿禹,你记得吹灭烛火。”
“好”凡华说罢,一挥手,烛台架上的几盏蜡烛尽数熄灭,屋外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从窗户溜进屋里。
时锦困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凡华也慢慢合上了眼帘。
片刻,客栈内归于沉寂……
黑暗中,客栈内有几个人影闪动,悄悄上楼。
此时凡华仍未入睡,但有些口渴,他睁眼欲起身时,发现有黑影悄摸来到他的房门前,瞬间警觉,想要提醒时锦时,发现她睡得正香,想喊醒她又怕于是他又躺回去打算看他做什么。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面之人的举动,如同猎鹰盯着猎物一般,锐利无比。
那人捅破窗户纸,将木棒伸了进来,往屋内吐迷烟,吹完之后,门外那抹黑影便去下个房间。
杜轩睡眠浅,警觉性强,迷迷糊糊间察觉门外黑影闪动,立马睁眼,暗觉不妙。
隔壁,凡华将一旁的时锦唤醒。
时锦睡得正香,被弄醒之后,揉了揉朦胧的双眼,一脸茫然问道:“怎么了?”
“方才有人往屋里吹迷烟,不知要做什么?我们估计是进了黑店了。”凡华小声道。
“啊?”时锦顿时清醒了许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往屋里吹迷烟这一幕,上次住店她就经历过。
她怎么到哪都能遇见黑店,果真世道不太平。
凡华迅速倒出两粒解药,一粒他服下,另一粒给她过去,“这是解药,你把它服下。”
时锦接过解药后一口吞了。
“阿禹,把我的流云鞭拿过来。”时锦低语道。
等会若打起来她也有武器防身。
凡华闻言起身,从她包袱里拿出流云鞭,时锦接过后,放在胸襟里。
二人接着躺下,打算看那人究竟有什么阴谋。
不久,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撬开,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时锦顿时屏息凝神。
“把他们都抬到囚车上。”一道命令的声音响起。
时锦听出声音那人正是客栈的掌柜,紧接着他们便被人抬了出去,抬到院外的。
时锦悄摸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院外放了三辆囚车,旁边还有四个黑衣人守着,不过那黑衣人的穿着有些眼熟。
之前她为救时晟去在黑市寻解药时,遇到的那帮人歹人,就是这副打扮,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简单的谋财害命,而是有更大的阴谋。
客栈里的其他客人也陆陆续续被人抬出来,对方的人不少,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和凡华被扔到同一个囚车上,杜轩则在另一个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