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阴阳路就是有些奇怪,不过对于他们这些鬼差来说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对一些小鬼很不友好。
“在上京城中轴线上的西北边出现了一个断裂点。”牛头抱着手里的婉拒,一个个地研究,好些新奇的玩意儿他都没见过。
他乃十大阴帅,不可能去鬼市买这种小东西,会被人嘲笑的。
就像黑无常那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喜欢玩泥巴的事情被弄得鬼尽皆知。
“上京城中轴线,西北边?”唐镜染对上京城的布局不大清楚,她用胳膊肘捅了下顾承景,“这是什么地方?”
“钦天监。”
“那去瞧瞧?”
顾承景点了下头。
牛头把玩着怀里的东西,头都没有抬:“你们去得小心些,虽然我没去过,但阴阳路一旦断裂肯定会出现……”
最后的话,他没继续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唐镜染皱了下眉,阴阳路断,很可能会出现那个东西:“北莱郡主,麻烦你帮个忙。”
“说。”
那人钱拆,与人消灾。
她既然当鬼,也要当一个知恩图报的鬼。
“麻烦你在这儿看着,若有人往上京城方向的阴阳路走,全挡回来。”
轩辕北莱看了一眼抱着一堆玩具的牛头,她一个鬼肯定是挡不住的,但牛头在这儿一定没问题:“好,你只管放心去。”
“还有……”唐镜染看了一眼顾承景,“把他看好”这四个字尚未说出口,顾承景已经往西北方向走了。
“诶?王爷,你上哪儿去?”
顾承景快走了两步,头也没回:“不是说钦天监那边有问题吗?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轩辕北莱忍俊不禁:“看来景王殿下一点儿都不怕呢。”
唐镜染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小跑着上前,拽住顾承景的衣袖:“你站住,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就走,别被吃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些日子的,不可能莫名其妙地给其他鬼吃了。
一个大活人,若是被那东西瞅上,就算是她也不一定能让他脱身。
顾承景指着西北方,一脸笃定:“再往前走,不出意外就能到你们说的断裂点。”
牛头震惊的无以复加,他猛地抬起头:“唐镜染,你竟然敢将冥界的布局告知这个凡胎?”
唐镜染懒得理会牛头:“你怎么知道?”
冥界的阴阳路其实就和人间的路是一回事,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望无垠的旷野,但每一条阴阳路都和人间相互对应。
比如钦天监在上京城中轴线的西北角,那与之匹配的阴阳路也在倒映中的西北角。
只是因为阴阳路一片旷野,别说是初来乍到的鬼了,就是那些在阴阳路上飘荡了多年的老鬼都不一定能分的清楚。
更遑论这个凡胎肉体了。
要不是有高人指点,怎么可能如此清晰。
而这个高人,必定是唐镜染。
“唐镜染,你都已经是我鬼界的鬼了,怎么还不死心,非得要和人间的这种小白脸扯上关系,鬼君大大不好吗?”
牛头控诉着,他为他们老大抱不平。
“这百年间,鬼君大大什么都依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说你要回人间,他替你瞒天过海,现在都还在禁闭室反省,你怎么就红杏出墙了呢!”
牛头越说越生气,气的把怀里的玩具都给撒了一地。
轩辕北莱一脸吃瓜,“哇呜”了一声:“牛宝宝,你还知道什么,多说点。”
唐镜染想要制止一下,毕竟这种事和她查阴阳路也无关,而且现在时间紧迫,她须得速战速决,可身边的顾承景却阴恻恻地说:“本王也挺想知道的。”
瞒天过海,嗯?
红杏出墙,嗯!
牛头哼了一声:“你们那是不知道,自打她百年前到冥界,天天欺负我们,这就算了,她欺负了人不止,还用美人计勾引鬼君大大。”
“你这牛犊子,别胡说!”
唐镜染发誓,她绝对没有勾引鬼君。
他们之间可是纯的不能再纯的兄弟情。
“我哪有胡说,天道在上,鬼君大大可是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帮你的。这不是男女之情是什么?”牛头擦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倒像受了好大的委屈。
顾承景阴阳怪气:“可不是,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呢。”
唐镜染只觉得周围阴风更甚了,她抱紧了胳膊,打了个哆嗦:“也没多少情谊吧?”
顾承景哼了一声,迈开步子就往西北方走。
唐镜染“诶”了一声:“你做什么去呀!你能找得到路吗?就瞎走,顾承景,你等等本座!”
有一说一,顾承景到底个常年在战场上杀敌的,对于方向感出奇的敏锐,就算没有指路灯,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西北方。
唐镜染在后面跑着终于追上来了,她扒拉着他的肩膀:“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前面就是了,你找个地方躲一下。”
顺手她还塞了个黄符到顾承景手里:“这里情况有些不对,你别强出头。”
和牛头说的一样,这里的阴阳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