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个什么表情,小太监又开了口:“她已经到宫门口了!”
啊?
小皇帝害怕极了:“长姐!怎么办!她真的回来了,她是不是回来吃我的?你说过,她最喜欢吃小孩子了。”
他朝唐镜染扑过来,怯生生地抱住她的腰身,身子都在颤抖。
“她是不是一个骷髅鬼啊?那么可怕,要不是用黑狗血泼她吧。”
唐镜染:“……”
“那个唐镜染是一个人来的?”
问这话,着实别扭。
小太监摇头:“是和南疆大祭司司昭一起来的。”
小皇帝皱起眉:“怎么哪哪儿都有蓝毛鸟。”
唐镜染按了下小皇帝的脑袋:“哪儿学的这个词儿。”
“不是姐夫说的吗?”小皇帝捡话捡的超级快,前脚才听说顾承景在长公主府上骂司昭是蓝毛鸟,他就觉得特别贴切,这个词很符合那自恋狂的气质。
唐镜染忍俊不禁,才要出去瞧瞧,小皇帝却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身:“长姐,你不要出去,万一她吃人怎么办?要不让青岚把黑狗血带上?”
他怕的要死,可也在拼命地保护长姐。
唐镜染一改方才的暴脾气,轻柔地按住他的脑袋:“没事,她吃不了我。”
她倒是要看看,南疆到底在打什么注意,竟敢让人来冒充她。
小皇帝不放心,一边让杜公公安排锦衣卫护驾,一边小心翼翼地护着唐镜染,一步三防备地拖拖拉拉的才到了宫门口。
锦衣卫早就严阵以待了,他们巡了楼,这才请小皇帝和唐镜染登高。
唐镜染并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可往宫墙上一站,俯视墙外,蓝毛鸟和白衣女子就真真切切地站在宫墙之外。
白衣女子眉眼如画,一抬头,别说是小皇帝了,就是唐镜染本染都大吃一惊。
“长姐!的确是唐镜染呀!她和画像上一模一样!”
不止是画像,就是和百年前的那具身体也是一样的。
唐镜染身子颤了颤,这家伙什么来头。
要不是那具身体实实在在是人,没有被献舍、夺舍的痕迹,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用她的身体来做手脚了。
宫墙之外的女子,仰起头:“陛下,缘何不请本座入宫?”
她气势如虹,当场质问。
小皇帝忽然被点名,心里还是怕怕的,他看向了一旁发呆的长姐,拉着她的手晃了晃。
“怎么,本王不过是失踪百年,这次回来,南楚皇室便不认本座了?”
女子一身傲骨,加上那张和百年前唐镜染一模一样的脸,成功唬住了小皇帝。
小皇帝才堪堪要开口,忽然不远处传来——
“帝师回宫——”
小皇帝就像看到了救星:“长姐,帝师回来了,帝师回来了。”
墨北渊每次出场的阵仗都搞的很大,可这一次,他却骑马而来,身后跟着轿舆。
轿舆四周都用白色的幔帐挡住,看不清楚里面坐着的人是谁。
不过这也引起了百姓极大的兴趣。
莫非传闻之中帝师凡心初动,带回来的是那位未婚妻?
等到墨北渊来到宫墙之下,身后的轿舆才堪堪停下。
“帝师!”小皇帝着急地开口,“你可算回来了。”
墨北渊下了马,朝小皇帝行了礼:“陛下万安,臣此次归来,路上捡到一个人,乃我南楚大幸。”
司昭哼了一声:“什么大幸,本座刚刚将大阴阳师带回来了,你那人能和她比?”
说完他又赶紧朝小皇帝道:“楚皇,本座今日带回大阴阳师,算的上是立了一功,所以还请楚皇早早地让昭阳长公主休夫,与本座回南疆去。”
此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娶昭阳长公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呵,这么巧?”
墨北渊笑了笑,一挥手,身后轿舆的幔帐就飞舞起来,里面的人一袭红衣,虽然坐的端正,但宽袍大袖之中的手还是不免紧张地扣住。
“本座此番捡到的,也是大阴阳师,唐镜染。”
燕婉抬起头,和唐镜染四目相对,简直不要太丧。
她眼底怯懦:【王妃,救我。】
明明说好的,墨帝师是带她来找王妃的,怎么才入城就说要假扮唐镜染。
天啊,她怎么敢假扮大阴阳师啊?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直接被墨帝师塞进了不知道哪儿弄来的轿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唐镜染差点没笑起来,但很快就得到墨北渊一记刀眼。
司昭看了一眼轿舆之中的人:“墨帝师这是随随便便找了个人来冒充大阴阳师么!”
“别以为本座常年在南疆,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这分明是北齐的郡主,轩辕北莱!”
“她爹是勇毅侯。”
司昭哼了一声,愤懑不已:“没想到墨帝师竟然是这等黑白不明、是非不分之徒。”
墨北渊不疾不徐:“大祭司倒是调查的很清楚,可你却忘记了,唐镜染死于百年前,就算要回来,也应该是借尸还魂。”
“你不会是想说,轩辕北莱的身体里是大阴阳师唐镜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