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没有半分挣扎。
如果他还醒着,大概会一脚把人直接从上铺踹下去。
但今夜不同。
不知道是喝了酒,做了噩梦,亦或是比赛精疲力尽,他变得非常乖顺。
谢星忱手指抚过脸颊,低声道:“这次我没强迫,是你自己过来的。”
林曜仰着头,手指缩紧,像是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谢星忱撕开创可贴。
林曜轻哼。
只是那模糊的声音刚发出来,就被谢星忱抬手捂住。
于是变成了更加压抑的鼻音。
“想被别人听到吗?不许出声。”
隔壁程博言和贺离大概已经睡熟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和时不时的梦话,而他们挤在同一张小床上,耳鬓厮磨。
这样的场景下,让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谢星忱垂眼看他,因为手掌压着微张的的嘴,所以眼底泛起了潮。
“好可怜。”谢星忱病态一般亲吻着他的皮肤,“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手掌稍微挪动,就能看到对方的眼尾逐渐泛红。
平日里林曜对他动手,扇脸,他都欣然接受,不是恋痛,只是因为喜欢林曜的触碰。
“谢星忱……”林曜低声叫他的名字。
是了,如同现在。
谢星忱喜欢看他一切的表情,不管是桀骜的,还是此刻的脆弱。
都好喜欢。
……
谢星忱缓慢把解药喂给他,直到看他皱起的眉心舒展开来。
“好点了吗?”谢星忱问。
林曜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嗯了声。
谢星忱感到高兴,手指缠着他柔软的头发,享受此刻安静的亲呢。
宿舍里还有别人,Alpha之间会有天生的敌对,谢星忱不敢太过放肆。
于是只能把过程拉得格外漫长。
他微微用力,不让人乱动,恶劣极了。
“谢星忱。”林曜叫他的名字,不悦他的禁锢,“放开。”
挺好,还知道旁边是谁。
谢星忱垂眼看他。
“曜曜,一点都不听话。”
林曜再次靠过来,动作乖张,他却没有多余动作,仍然克制着亲吻林曜的侧颈。
“乖一点,宝贝。”
林曜拧着眉,似乎是在抗拒这个称呼,却因为标记之后短暂的捆绑,顺从地回应了他。
谢星忱闭上眼,脑袋抵在白皙的肩头,放缓呼吸。
精神上的自虐。
在这种求而不得中,带来了病态的隐忍的快感。
程博言半夜起来尿尿,经过他们的床,脚步顿住。
高大的Alpha手臂环绕,而怀里的那张脸泛着粉,只能看见一双漂亮的弥漫着水汽的眼。
是看的片里的场景入梦了吧。
妈的,这演员怎么这么眼熟。
程博言凑过去,趴在床边观察了好一会儿,笑道:“眼花了,你们俩也下海了?”
谢星忱十分淡定地还跟他对视了几秒钟, 催眠似的:“是你瞎了,睡你的觉。”
“也是...联盟长去演AV你们俩都不可能.....”程博言转身又回了床铺。
联盟长的儿子谢某:“…………”
等到天光快亮,谢星忱帮林曜重新换了个创可贴,然后把人送回了他自己的被子里。
睡不着,他索性起床冲了个凉。
再补上两针抑制剂,又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只是心情实在不佳。
他决定出门打包四人的早餐,拎着吃的回去的时候,碰上林曜刚醒。
四目相对,林曜一瞬恍惚。
脑子里闪过昨晚跑人被子里的情景,觉得大抵是做梦,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就一阵恶寒。
“你昨晚没回?”
谢星忱没打算跟他说,嗯了声:“出去了一趟。”
林曜哦了声,从楼梯上爬下来去浴室,经过镜子时,抬手摸上脖颈。
有点疼,像是被人欺负过。
他揭开来看,总觉得之前的位置更加显眼。
“这.......”林曜揉了揉,不确定道,“昨晚有这么明显么?”
肿得创可贴都快挡不住了。
谢星忱唇角微弯:“抱歉,可能是我没轻没重,下次会轻一些。”
“下次?”林曜一脸警惕,“没有下次。”
谢星忱意有所指道:“真的吗?说不定我只是往那一躺,你自己就爬过来了。”
林曜冷冷道:“把你脑子捐了吧,崇星实验室正好开展新课题,研究Alpha究竟能蠢到什么地步。”
谢星忱笑着把早饭递过去:“行,吃了就捐。”
贺离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看着原本拆着饭盒的林曜突然神色慌张,抬手挡住了脖子,狐疑道:“你挡什么?”
“没有。”林曜不善说谎,眼神闪烁,“下来吃饭。”
贺离眯了下眼,一步从上床跳下来,抓着他的手腕:“等等,我看到了,什么红彤彤的东西。”
林曜捂得严实,十分笃定:“你瞎了。”
程博言从卫生间出来,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