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岳鸿凯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像是钻进了牛角尖,非要和月轻羽杠上了。
这两天来知青院找了几次,都没有见到傻妮,昨天晚上听到邻居在院子里大骂傻妮,才知道傻妮回来了,这不一大早岳老头和岳老大一家就找上了门。
看到他们气势汹汹的往知青点来,就有人跟着看热闹,队伍就越来越大,然后就成了月轻羽看到的情况。
岳鸿凯看到月轻羽,首先先发制人,“傻妮,你是咱岳家人,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不能嫌弃咱家没有梁涵有钱,就不要自己的爷爷奶奶,跟着梁涵走啊!”
跟来的村民都听得一头雾水,梁涵走了,傻妮不是还留在村里吗?哪里是跟着梁涵走了呢?
而且傻妮和梁涵非亲非故的,想跟,人家就让她跟吗?这岳家大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王翠花揉吧揉吧眼睛,“大家可不知道呀,傻妮那个狠心的娘啊,到现在都还没给傻妮上户口,我们两口子心善,想着这傻妮现在也好了,也能上学了。没有户口,怎么能行呢?”
“全家人就商量着把傻妮儿的户口记在我当家的名下,以后我就把她当亲闺女养着。”
王翠花边说还装模作样的沾了一下眼睛,众人一听这王翠花办的是个人事啊。
“谁知道当家的去大队长那里开证明,才发现这傻妮啊,把自己的户口上到梁涵户口本上了。”
紧接着又提高了声音。
“这是嫌我们没本事啊,我们是大伯大娘的没什么,可她连亲爷爷亲奶奶也不要了!”
立即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开了口:“这傻妮是个白眼狼啊,这两年她爹妈都不在,还不是她爷奶把她养到现在。”
有明白人开始为傻妮说话:“傻妮不傻了,当然知道谁对她好了,老岳家对她是什么样?梁涵对她又是什么样?”
“就是就是,在老岳家的时候瘦的风一吹就倒,整天穿着的衣服脏的不像样,也没有人管。”
月轻羽:这个可以不必说。
“有好几次我去找岳老婆子,正好碰到他们一家都在吃饭,就让傻妮一个人站到一边看,连口热水都不给喝,作孽哟。”是一个知道内情的大娘。
大家七嘴八舌,根本没有给月轻羽开口的机会。
岳老头越听越火大,他觉得众人说的这些话,让他丢尽了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傻妮。
“傻妮,你个小畜牲!快把你的户口迁回来,你是我岳家的人,就是死也不能脱离岳家!”
月轻羽轻蔑的看了一眼岳老头,“幸好啊,幸好我那无良的爹娘一点也不在乎我,没有把我的户口上到岳家的户口本上。
也幸好我掉进池塘里,九死一生的时候,岳家人也没有过来看我一眼,这才让梁涵有了照顾我的机会。
我有爷爷奶奶,有爹有娘,却活得更像是一个孤儿,我一个孤儿,哪来的家呢?”
听完傻妮说的话,那有些心软的人已经开始抹起了眼泪,岳家人可从来没把傻妮当家人看啊!
看看现在的傻妮,穿着干净又崭新的棉袄棉裤,这才多久,脸上的肉都多长了一圈。
说自己是孤儿,那岂不是在说他们老岳家的人都死光了吗?这能忍吗?当然不能忍。
王翠花嗷的一声就扑了过来,“你个白眼狼,你还咒我们,还说自己是孤儿,你怎么不去死?”
打岳老头和岳老婆子,村里人肯定会说些闲话,但是打王翠花,她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她等着王翠花的手快挨到自己脸的时候,看到王翠花嘴角露出得逞的笑的时候,然后一把抓住王翠花的手腕,往上一撇,只听“咔吧”一声,手腕骨头错位了。
王翠花的惨叫还没有发出,月轻羽又是一脚把她整个人踢进了人群中。
看着王翠花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岳鸿凯也冲了上去,他早就想打傻妮了,只不过没有找到理由,怕被别人说以大欺小,这回他挥出的拳头用了12分的力气。
看热闹的人群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叫,岳家大小子那一副要打死傻妮的狠劲是怎么回事?
月轻羽摊开手掌,小小的鸡爪子,挡住了岳鸿凯宽大的拳头,任凭岳鸿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丝毫不能前进一步。
打了小的又来了老的,岳山看的恨恨的咬牙,“贱丫头,你爹不在了,我要替你爹教训你,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牲!”
岳山可不傻,他看出来了,傻妮有点不对劲,好像会点功夫,那他可不能像王翠华和鸿凯那样近她的身,他走进知青院里,把从柴堆上抽出一个粗的木棍。
然后绕到傻妮的身后,举起木棍就朝着傻妮的头顶砸去!
看戏的众人:这岳家人个个都是狠角色呀!
月轻羽反手抓住岳鸿凯的手腕,轻轻一个扭身,岳山的棍子就落在了岳鸿凯的脑门上。
刚才有多用力,现在就有多后悔。
看着儿子脑袋上的血汇成一条小溪,淌过岳鸿凯的鼻梁,岳山惊呆了,又有点手足无措,“不怪我,不怪我。”
岳老头瘫软在地,他怎么能忘记那一晚上傻妮凌厉的眼神。
这傻妮不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