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许新年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餐厅,他的眼神中仍带着几分诗人特有的迷离与深邃,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刚得的诗句。他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归来的旅人,带着一身的风尘与诗意,静静地坐下,与这满桌的烟火气融为一体,开始了他独有的早餐时光。
婶婶轻叹一声,仿佛是将满室尘埃轻轻拂去,那份对侄女天真稚语的无奈,化作了对儿子许新年的深切关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骄傲交织的光芒。“年儿啊,你这孩子,怎地又沉醉于那诗词歌赋之中?世间万物,各有所长,你又何须介怀旁人的闲言碎语。你的策论之才,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足以照亮你前行的道路。”
许新年,这位以策论闻名于书院的青年才俊,对于诗词创作却似乎总少了那么一份灵动与自如。此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意,转而与一旁的许小安探讨起修行之路来。
“小安,你可知,修行之路漫漫,我虽在儒家策论上小有所成,但这修身一境,却如同雾里看花,难以捉摸。你问我何时能突破至第八品修身境?嘿,这哪里有个定数,全赖个人的悟性与机缘啊。”
许小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渴望,他深知许新年所走的是一条不同凡响的儒家修行之路——云鹿书院,这个承载着千年儒家智慧与荣耀的地方,不仅是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圣地,更是唯一留存于世,能让人修炼儒道的神秘所在。
“儒家修行,九品境界,步步艰辛。开窍之境,不过是入门之始,能让人记忆力倍增,一目十行,但论起实战,仍是如同未磨之剑,难以伤人分毫。”许新年缓缓道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对未知境界的向往。
“那,要如何才能开窍,进而修身呢?”许小安追问,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许新年沉思片刻,仿佛回到了那些与经典相伴的日夜,“开窍,便是将圣人教诲,一字一句,铭刻于心,直至能够信手拈来,融会贯通。这不仅仅是对记忆的考验,更是对心智与悟性的磨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往努力的感慨。
许小安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这与武夫炼精,以汗水与坚韧铸就强健身躯,虽路不同,却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修身呢?是否也需经历一番身心的锤炼?”许小安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许新年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修身之境,重在修心。儒士修身,非止于体魄之强,更在于心灵之纯净,言行举止间自然流露出的力量,足以激励人心,凝聚意志。我正尝试着从修身所展现的种种特质中,逆向推演其修行之法,虽未有突破性进展,但亦算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说到此处,许新年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关于成功与否的直接回答,转而提及了书院中的一桩盛事,“对了,书院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即将出仕青州,明日我们这些学子将为他送行,并以诗相赠,也算是对他老人家一番教诲的感激与致敬吧。”
话毕,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当下美好的珍惜。而这段关于修行与追求的对话,也仿佛成了他们心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激励着他们在各自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在幽深的许府庭院中,月光如洗,洒在了一脸愁云的许新年身上。他轻抚着空白的宣纸,叹息道:“这送行诗,怎生得如此难产?”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文人的自嘲与无奈。
许玲月,那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柔女子,轻声细语,宛如黄鹂出谷:“二哥啊,或许是诗心尚未觉醒,莫急。”她的话语中藏着几分俏皮,却也透露出对兄长才华的微妙质疑。
婶婶闻言,凤眼微眯,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化作对许新年的坚定信任:“月儿休得胡言,你二哥胸中自有丘壑,诗词歌赋,不过是未曾倾注心力罢了。想当年,他笔下生花,只是未曾显露于世。”
许平志,这位家族中的开心果,挠了挠头,憨笑道:“二哥,记得上次宴会上你即兴那句‘明月照我心,清风拂面来’,多有意境啊!随便挥毫几笔,定能惊艳四座。”
一旁,许小安忍俊不禁,“库库库”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了几分轻松。他心中暗想,自家兄弟终于懂得人情世故的微妙了。
许新年嘴角微抽,试图转移话题,眼中闪烁着对即将面对的挑战的敬畏:“那位即将远行的大儒,乃是文坛的璀璨星辰,其诗词造诣,深不可测。能与之共席,不仅是对学问的敬仰,更是扩展人脉的绝佳机会。若能得其青睐,必是此生幸事。”
“哟,咱家二郎也懂得这‘PY’交易的妙处了?”许小安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色,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许新年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自己,总以清高自诩,视名利如浮云。而今,面对家族的困境与个人的前途,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婶婶见状,急上心头:“这可怎生是好?诗才非一日之功,如何能即刻间妙笔生花?”
许新年苦笑,望着满天的繁星,缓缓道:“娘,诗从心出,情由境生。我虽不才,却也愿尽我所能,不负此行。”言罢,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