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血米为壳将其全部精华裹挟其中,一刻钟后,李幼白双手虚握掐灭灶台火焰,抬掌推开盖顶,一阵冒着白雾的香气腾腾而起。
李幼白灵犀一指从丹炉的固盘内引出一颗圆滚滚珍珠似的小圆球,由于尚未凝固定型,看上去有些松弛,然而有血米白浆浇盖的表面晶莹剔透,隐约能看到其中肉色的荤素用料。
静待时间冷却,圆球渐渐成形后外壳变得坚硬,然而外色不变,仍旧剔透如玉珠。
李幼白双指捏起一颗,珍珠大小,白白的煞是好看,丢进嘴里咀嚼两下,血米裹挟的外壳稍脆,咬开后里边便是肉香。
不像丹药,却像是馋嘴小零食,李幼白吃了两颗胃部便觉得鼓胀,“不能再吃了,好饱,放到市面上起码价值五两左右一颗,普通商户可吃不起。”
借着饱腹感,李幼白回房打坐静心闭目修炼。
日落东升,金黄的枯叶渐渐飞出墙头落到大街上,行人已经在秋意渐浓的日子里多添了衣裳,此时正是农民出粮的时间,街面上乡下农户的身影变多,渐渐盖下了商贩们的身影。
李记药铺内,李红袖和小六子办理好最后一批货也准备关门,下一次开门就要等明年初春那批药材了。
瞧不见熟悉的白色身影,李红袖心底多少有点怀念,打扫好店铺坐在账台后拨弄着算盘发呆。
小六子锁好库房门,出来时裹着衣服对红袖说,“红袖,我老丈人那边想出钱筹资算上药铺一份,你看怎么样?”
意思简洁明了,从之前红袖和小六子五五分账,变到今后有第三人参与,就分红问题就需要重新计议了。
红袖听后手中拨弄算盘的动作没有停下,眼眸抬起,看着小六子说:“你与我说做什么,你老丈人就算你的,我们还是五五平分,到底拿多少,届时你与你老丈人分就是。”
说罢,红袖再次低下眼帘,言语老练道:“倘若真想让你老丈人加入,我这五成是不能分出去的,其他的你就随意吧。”
红袖自己清楚,哪怕自己分出一成,那今后药铺的主导权就不在自己手了,无论药铺亏了还是赚了,红袖都不能看着它倒,那可是小姐留给自己的一部分。
心里有点稚气地想着。
听闻此言,小六子用审视的目光重新看了一遍小红袖,发现那个曾经心思单纯的姑娘其实早就长大了,说话做事都精得很。
她是怕自己联合家人把药铺都抢了,小六子脸上笑笑,心底其实是没这想法的,点点头,说:“那行,我回去与家人说说。”
就是此时,红袖拨弄算盘的手停下,抬头对他说道:“你就将我原话告诉她们,想谈便过来找我,与你说再多也是无用。”
她是知道的,小六子农户出身,在落魄的寒门女子家受其地位影响不自觉矮上一头,并不想让小六子在那女子家里不好过。
小六子很是感激的看了红袖一眼,在她身上,隐约看到了李幼白的影子,为他人着想分忧,也就当初从李幼白身上能感受到了。
“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