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大事!人老了都这样。”王景文试图安慰他,但林小风的眉头依然紧锁。
这时,书房的大门缓缓推开,汉江王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精神显得有些疲乏,但对林小风指了指门内,示意他进去。
林小风忙命门口的守卫看住汉江王,自己则径直走入了书房。
一进入书房,迎面而来的便是靖江帝那熟悉的满面笑容。但此刻的林小风,却无法像往常一样轻松地回应他的笑容。
“坐吧。”靖江帝和蔼地说道。
林小风落座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桌面上的茶杯和茶壶上。他赶忙起身给靖江帝倒了杯茶,目光却始终无法从靖江帝的手上移开。
那双手,曾经握剑杀敌、指点江山的手,此刻却微微颤抖着端起茶杯。林小风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悲凉之感,英雄迟暮,终究还是敌不过时间的快刀。
靖江帝饮完茶后,开口道:“有心了小风,你那些请安折子朕都看了······”
“那不算什么父皇,儿臣就靠一个孝字活着!”林小风强忍心中的悲凉说道。
靖江帝哈哈大笑起来摆手道:“朕是想问你你这折子怎么写出来的?愣是不重样赶上节日还要加上两句绝妙的诗句。”
“朕以前做过一个梦梦到文曲星下凡,”靖江帝继续说道,“朕看你好像也不怎么读书文采还如此斐然看来前世真是文曲星也说不定呢。”
听到这里林小风不禁抿嘴一笑:“看来我这个秘密被父皇发现了。”
“哦?朕说你是文曲星下凡你这么不谦虚?”靖江帝饶有兴趣地问道。
“谁说我不是呢?”林小风反问一句顿时让靖江帝愣住了。
看着靖江帝惊讶的表情林小风继续说道:“开玩笑的父皇儿臣哪里是什么文曲星下凡只不过是人生经历丰富了一些。有时间儿臣将这些经历讲给您听定会让您大开眼界。”
“对了父皇怎么不问问西方战场情况如何?”林小风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了战场上。
“对······战场上奏报写的太过粗略你给朕仔仔细细的讲讲。”靖江帝显然对战场的情况十分关心。
于是林小风开始详细地讲述起战场上的情况来。他的讲述生动而形象仿佛将靖江帝带到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随着他的讲述靖江帝的脸上不时露出惊讶、紧张、惋惜等复杂的表情。
自靖江得胜归来,京城的繁华街巷中洋溢着热烈的欢庆气氛。彩旗飘扬,锣鼓喧天,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欢庆队伍,欢呼声、笑语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城市都沉浸在这份胜利的喜悦之中。
然而,在这份普天同庆的热闹里,有一个人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那便是林小风。他此刻正静静地站在县衙后院的角落,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身影与周围的喜庆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个孤独的旁观者。
林小风向朝廷告了假,选择在阳曲县内暂住。他的心中有两件重事,一是观察靖江帝的健康状况,二是疗愈自己在战场上受到的心灵创伤。那些日子,战场上尸体如山,血流成河的场景时常在他的梦中回现,让他心有余悸。尽管他在紧张状态下可以忽略这些恐惧,但回到家中,身心放松下来后,那些血腥的画面又会重新占据他的脑海,让他感到阵阵反胃。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小风的假期也一延再延。尽管朝中多次催促他回京,但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李德贤在朝中忙得不可开交,几次写信催促无果后,也只得作罢。这一个多月来,林小风通过观察发现,靖江帝似乎真的生病了。他的健忘症日益严重,许多事情转眼就忘,这让林小风深感担忧。
然而,在这段沉闷的日子里,也有一件让林小风感到高兴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好友李执在阳曲县的研究终于取得了重大成果,他写出了一本名为《群己权界论》的著作。这本书对于林小风来说,犹如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让他看到了新的希望和方向。李执的才华和思想让林小风深感震撼,他甚至在心里承认,李执作为一个生在封建帝王时代的书生,其思想比他这个来自现代的人更加前卫和深邃。
这一夜,林小风独自坐在书房内,手中捧着李执的《群己权界论》,全神贯注地阅读着。突然,大门被猛地踹开,一个熟悉而愤怒的声音传入耳中。林小风抬头一看,只见李德贤满脸怒容地冲了进来。
“老林,你几个意思?非得等我亲自来抓你回去吗?”李德贤大声质问道。
林小风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迎接这位不速之客。他知道,这次假期恐怕是要结束了。然而,在他心中还有太多的牵挂和担忧,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李德贤开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县衙后院,来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夜色中的阳曲县显得格外宁静而美丽。两人在街头并肩走着,李德贤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为什么一直不回京?”
林小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心中的担忧:“父皇病了,他得了健忘症,身体虽然暂无大碍,但是记忆力却逐渐衰退。”
李德贤闻言惊愕不已:“这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