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实在不可行,风险太大了!我们的优势在于野战,如果围攻明军,反而会让我们陷入不利境地!那密林深处、山川险峻之地,本是我们纵横驰骋的舞台,一旦被困于坚城之下,我们的骑兵如何施展?况且,时间一长,恐怕后路会被切断,粮草不继,那可就糟糕透顶了!”一位旗主焦急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深深忧虑。
“是啊,我们还不清楚敌人的粮草储备究竟如何,若是我们的粮草先耗尽,士兵们饥肠辘辘,士气低落,那时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要未战先怯,空手而归吗?那我们的颜面何在!我们的勇士们,怎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另一位旗主情绪激动,声音响彻整个营帐,他的脸庞因忿怒而扭曲,仿佛能听见远处战马的嘶鸣,感受到战士们的不甘。
“我认为中策可以实施,无论明廷和流寇之间的胜负如何,对我们而言都是有利可图的!”一位沉稳的旗主缓缓开口,他的目光如炬,似乎在审视着一张无形的地图,心中已有了计较,“我们可以静待时机,坐山观虎斗,待两方疲惫之时,再行出击,岂不美哉?”
“上策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只需派遣精锐,不断骚扰明廷的边境,让他们疲于奔命,血流成河,如此一来,便能逐渐削弱他们的势力,为日后的决战铺平道路!”一位年轻的旗主站了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各位旗主各抒己见,争论不休,营帐内的气氛紧张而热烈,犹如外面的狂风骤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局。
然而,众人对于下策的冒险性都有着清醒的认识,不敢轻易涉足那片未知的深渊。毕竟,八旗的兵力只有十余万,一旦失败,不仅颜面扫地,更可能动摇国本,后果不堪设想。
多尔衮和多铎,这两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主张上策,他们想要趁机入关,采取蚕食策略,逐步削弱明廷的实力,同时掠夺财物、迁移百姓,开垦辽东那片广袤而肥沃的土地,为日后的霸业奠定基础。
而豪格和济尔哈朗,则显得更为谨慎,他们主张中策,认为应该筑起高墙、广积粮草,以逸待劳,保存实力。他们认为,明廷和流寇之间的战火正炽,此时入关,无疑会引火烧身,导致民怨沸腾,联合起来对抗他们,那将是得不偿失的愚蠢之举。
代善和罗洛浑祖孙二人,则仿佛超脱于世俗之外,他们淡然处之,不问世事,仿佛一切纷争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宁静。
不一会儿,四人在十王殿内争执得越来越激烈,几乎和昔日皇位之争一样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仿佛一点即燃。
“别再吵了!”多尔衮环视了一周,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营帐内的烛火都摇曳不定,“礼亲王,正红、镶红二旗的意见是什么?”
代善淡淡地回应道:“我的话并不重要,还是听听正黄、镶黄二旗大臣的意见吧。如果他们想入关,那我就跟着;否则,我就练兵积粮,以待天时。”他的声音虽淡,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多尔衮见豪格没有异议,便召来了正黄、镶黄二旗的大臣将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期待与焦虑,仿佛即将面临一场决定命运的赌博。
范文程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洞察人心,看透未来的迷雾。
由于幼帝在位,二黄旗的将领们都想要建功立业,为日后的仕途铺路,经过几番权衡之后,他们最终都附和了多尔衮的意见,仿佛一阵风吹过,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统一而坚定。
不久之后,两个时辰过去了,八旗终于议定了决策:入关劫掠!这个决定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多尔衮走到范文程面前,拱手问道:“范先生,入关有什么方略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范文程点了点头说:“有的,我计划在五月中下旬进兵。那时,中原的麦田金黄一片,正是收夏粮的时候,我们可以趁机夺取粮食,解决军粮问题。不过,具体的破城之地还需要等北京的细作探明明军的部署后再确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多尔衮有些疑惑地问:“李自成刚刚失败,明廷正想要休整,为什么要等到五月中下旬呢?难道不能提前行动吗?”
范文程微笑着说:“你知道中原什么时候收夏粮吗?那就是我们的天赐良机!那时,明军的粮仓充盈,我们若能夺取,便能解决军粮问题,让士兵们饱腹而战,何乐而不为呢?”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神秘与自信。
多尔衮恍然大悟,大笑起来:“范先生你真是当世的卧龙啊!本王真是佩服,这样一来,粮草的忧虑就解决了!”他的笑声豪迈而爽朗,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范文程摆了摆手说:“睿亲王过奖了。当前最紧迫的事情就是诱降吴三桂。我打算让祖大寿再次给吴三桂写信,而且这次要大张旗鼓地送过去,让明廷的皇帝林小风知道此事。你知道,林小风这个皇帝生性多疑,一旦知道吴三桂和我们通信,一定会非常愤怒。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