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躺在炕上。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袄子,眼睛紧闭着,嘴角微弯,临去的那一刻,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情。
沈钦卿捂着嘴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陈知白倒是镇定了许多,走过去拿起放在闫老伯枕边的一张纸。
上面只写了几句话,是用烧过的碳写的。
“小八,知白,这两日的陪伴,老头子在此谢过。生死有命,望不要牵挂。”
“小子,这地上的,都是我给几个孩子准备的东西,告诉他们爷爷没用,也不用记挂。”
前面那两句是写给沈钦卿和陈知白的。
后面的,是写给闫老伯的儿子的。
陈知白将信折了一下收好,又将那些草鞋和鞋垫都收了起来。
“等回去的时候,咱们去一趟安阳镇。”
沈钦卿点头,她的眼眶已经红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在院子里一棵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树下挖了一个坑,将裹在被褥里的闫老伯埋了下去。
埋好后,陈知白又找来一块木板,用匕首在上面刻了闫老伯的名字,插在了坟包上。
做完这一切,两人又给闫老伯磕了几个响头。
这才将门窗都锁好后,回去了。
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陈知白也没惊动伙夫,自己拿着大米和馒头去了伙房。
熬了点白粥,拿了一碟咸菜,又蒸了馒头。
两人随意的垫了一下肚子,就洗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