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锐用尽全力拉开姜俞铭。
可愤怒中的姜俞铭似野兽附身,力气暴涨、理智全无。
猛地甩开阻挠自己的障碍,他揪着高青领口,面容狠厉。
“是你陷害瑰园抄袭。”
“是你盗取她的成果。”
“是你恶意p图传播。”
“是你毁了她,也毁了我和她。”
“高青,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神色疯狂的姜俞铭捏着拳头,对准高青眉心。
砰!
撞击的声音响起。
却不是姜俞铭的拳头落下的声音,而是他被撞飞出去,摔到地面的声音。
拳头被打断,姜俞铭眼神凶狠,转头看去。
却见姜练身姿挺拔,冷若冰霜:“别在外面发疯。”
“你凭什么管我?”姜俞铭快速爬起:“这是我和高青之前的事情,你敢管,我照打不误!”
话音刚落,姜俞铭便觉天旋地转,随即狠狠撞在墙上,身体各处剧痛无比。
不,不只是疼,他还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失。
像是……力量?
或是……健康?
对!是健康!
他感到体内的充盈在慢慢散去,那陪伴了他二十几年的虚弱,正在重新填满身体。
“不要,不要!”姜俞铭拼命地抓,却什么都留不住。
“哥,你怎么了?”姜楚锐急得快要哭出来:“是不是摔伤了?我扶你起来,我们去医院,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的身体,”姜俞铭满眼痛苦:“小锐,我好难受,好像有什么把我的身体堵住了,好难受!”
“你撑住,我叫救护车,”无措的姜楚锐只能想出这一个办法。
“是姜练,”姜俞铭忽道:“她能救我。”
“对!”姜楚锐眸子一亮,看向来人:“姜练,我哥好难受,你快救救他。”
“只要你肯帮他,我愿意向你道歉,或者你有任何别的条件我都答应!”
“你快救救我哥。”
姜练眸中似有无数寒刀:“再这样下去,他会杀人。”
“都怪高青!”姜楚锐大喊;“是高青陷害瑰园姐,是高青毁掉了瑰园姐的人生,我哥只是打他几下,比起瑰园姐受的伤害,这根本不算什么!”
姜练冷笑:“你们这对兄弟,真是愚不可及。”
“随你怎么骂,”姜楚锐梗着脖子:“但是你一定要救我哥,他的身体刚刚好一些,不能……”
话音未落,方才一幕忽地在脑中闪过。
姜楚锐双眼猛地瞪大:“我哥的身体是你治好的,那他现在……也是你做的?”
“我为之前的行为抱歉,”姜练冷漠道:“提前结束别人的劫难,只会让他经历新的劫难。”
“你承认了?”姜楚锐不可置信:“你帮着别人害我哥?”
姜练冷笑一声,看向鼻青脸肿的高青。
伤得不轻,但能治。
拨打求助电话后,她扫视四周,走到一个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面前。
这位工作人员穿着西装,看起来像是经理。
“你好,”姜练冷冷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那人如梦初醒,结结巴巴道:“我……我是。”
“名字。”
“张才源。”
“是否负责高青的婚礼?”
“是。”
“高青的婚礼在下月二十三,为什么今天就让你们布置场地?”
“我们上午忽然收到高少的通知,他让……”话说一半,张才源忽地反应过来:“不是,你谁啊?凭什么质问我?”
姜练眼皮微掀,寒刀般的双眸盯住张才源:“趁我还有耐心。”
张才源一顿,背后冷汗直流。
这女人有些眼熟,可她究竟是谁?怎么敢如此质问他?
难道是哪家的大小姐?
余光扫过被摔在一旁的姜俞铭,他多了些底气。
不管这人是谁家的千金,敢伤姜俞铭,姜家不会放过她。
而他,只要守住高青的信息便不会惹来任何危险。
“高少是我们的客户,”张才源硬着头皮:“我们要保护客人的信息。”
“看来你铁了心不说,”姜练忽地笑了:“那么对警察同志呢?你会说真话吗?”
张才源一愣:“你报警了?”
“不该么?”姜练扫过一地狼藉:“高家的人和姜家的人同时受伤,事情可不小。”
“是,”张才源擦掉额头冷汗:“是该报警。”
“所以,”姜练似笑非笑:“面对警察,你会说真话吗?”
“当然,”张才源言辞凿凿:“对于警察同志,我不会有任何隐瞒。”
姜练满意地笑了;“那就好。”
很快,救护车、警车全部到达现场。
作为当事人家属的姜家和高家,自然也被通知。
来的分别是两家的掌权人,姜晁和高敏。
大厅有监控,再加上有工作人员作证,事情很快明了:布置现场的高青被姜俞铭莫名其妙打了一顿。
“姜总,”高敏冷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