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泽的大刀劈来,慌忙抽刀来迎,两把大刀再次砍在一起。
“铛……”
他硬生生地接住了一刀,双臂却被震得一阵阵地发麻。还没有等他缓过劲来,陈泽的大刀再次劈来,只见那锋利的刀刃带着秋夜的冷风呼啸而至,堪堪要切向他的脖子。
“啊……”
极度惊恐的林虎暴出一声惊叫,闭上了眼睛。从他走上土匪这条道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不是在战场上被切断脖子,就是在刑场上被砍掉脑袋,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无非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可是他等了好一会,也没有感觉到那最后的一刻,只是觉得脖子有些冰凉,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这世上谁也没有体验过死亡的感觉,因为凡是体验到这种感觉的人已经不能把他的这种感觉告诉别人了。
他猛地睁开眼,却看见明亮的月光下一把冰凉的大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那锋利的刀刃映照着银色的月光,发出一阵阵幽幽的寒芒。而那个拿刀的年青人正对着他笑呢,嘴角边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嘲弄。
“捆起来!”
陈泽冷冷地说道,声音就象他的刀锋一般地寒冷。他带来的两个郡兵将领几乎是同时扑了上去,一边一个抓住林虎的手臂,反手一拧就把林虎的手臂倒剪过来。他们捆人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显然他们已经捆过许多人了。
林虎这时也似乎清醒过来,见这些人没有马上杀他的意思,立即在心里活动开了。他用眼睛把这些人扫视了一遍,没有看出谁是头领,便挣扎着高昂其起头,大声叫嚷起来。
“你们是哪个山头的?你们要干什么?”
陈泽冷冷地看着林虎,露出捉摸不透的阴笑。仿佛他
面前的林虎不是个人,而是一大堆金钱,或者是一顶官帽,只要抓住了这个人,就等于抓住了自己的前途捍来。
“我们是谯郡官兵,抓得就是你。”
周永走上前来,打量了一下林虎,只见他好象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穷凶极恶,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丝的善良。突然之间,他冒出了个想法,与其将这林虎杀了,还不如利用一番。
“林虎,你为匪三十载,杀人越货、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就是杀你十回也不为过。可是为了鹰子嘴那三千多为匪的山民,也为了一方百姓的安宁,我们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能让鹰子嘴上的土匪投降,我们可以不杀你。”
“哼,要杀便杀,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谁知林虎并不领情,竟然高昂其头,充起好汉来了。他能在土匪堆里混出名堂来,而且为匪三十载不倒,肯定不会是贪生怕死的孬种,他就是死,也会死的很有骨气,至少不会跪地求饶。
“救命啊……”
就在大家围着林虎的时候,突然听到小凤仙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大家猛地一惊,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小凤仙的院子里跑,他们刚冲进院子,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他手提着猎刀,满脸是血、面色狰狞地正在院子里追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显然已经被砍了一刀,还抱着孩子满院子拼命地乱跑。一边跑还一边嚎叫着,大声喊叫着救命。
“住手!”
周永大叫一声冲了上去,手中的大刀一横,挡住了那汉子砍向那女人的一刀。那汉子一刀未中,见周永已经挡在面前,不得不停了下来。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
“哥哥啊,我不能给你报仇了,你死不瞑目啊。”
他跪在地上干嚎了几声,往北边“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站了起来,神色显得异常的狰狞,仿佛下了最大的决心。他冷冷地看着周永他们,鼻子里哼了一声。
“好汉,这个小凤仙和林虎害死了我的哥哥,我今天非要杀了小凤仙和这个小兔崽子不可。等我报了仇,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突然间,周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有一种要吐的感觉。虽然他也杀了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可是那些是该杀的土匪,他杀得心安理得,一点也有没有愧疚的感觉。可是这个家伙连孩子也杀,让他不由得有些心寒。
“李顺,我要杀了你!”
就在这里,陈泽押着林虎过来了。当林虎看到那汉子要杀小凤仙和孩子的时候,大声嚎叫着,疯狂地扑了上来。虽然他的身子被捆着,可是他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朝那汉子撞去。周永一见,立即一把拉住。
“住手!”
周永皱了皱眉头,朝他摆了摆手。虽然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也懒得插手,但是你下手也太黑了点,要杀小凤仙不说,连小孩也要杀,这实在是太过份了。
“你哥哥死了好几年了,为什么现在才报仇?”
“林虎防守甚严,一直没有机会。我看见你们在山上偷看这栋房子,就猜到你们是来杀林虎的,所以才放箭提醒你们。”
不管李顺出于什么原因,他也是帮了自己,周永虽然不能接受他连孩子都杀的做法,可是对帮了自己的人还是要感谢的。他连忙双手抱拳,朝那李顺施了一礼。
“哦,谢谢你帮了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