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的刀路,大刀向着络腮胡子的长刀就迎了过去,只见寒光一闪,茹亮抢先一步把右手大刀刺进了络腮胡子的胸膛,顺手一抬左手大刀,络腮胡子的大刀砍在茹亮的左手大刀之上。
“嗷嗷嗷……”
茹亮的战马还在往前冲刺,就听到身后传来辛家庄乡亲们的欢呼声,等到茹亮勒住马,回过身来,只看见络腮胡子的尸体已经从马上栽倒下来,一股鲜血正在从络腮胡子的胸口涌出。
茹亮回过马来,横刀立马,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络腮胡子,只见那络腮胡子的胸口还在往外喷着血水,两条腿竟然还朝命似的连蹬了两下,最后才不动弹了。
辛评、辛毗平常还自认为是个胆大的人,平时也见过厨师杀鸡、宰羊,甚至也见过打架砍人和鲜血四溅,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当今天他们第一次看见把一个人活生生地杀死了,而且还是他们请来的帮手,心里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他们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陈大麻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极了,他没想到武功不错的三当家的竟然不出一合,就被这小子把胸口刺了个对穿,最近没听说冒出了什么青年才俊啊,这小子是辛评、辛毗从哪请来的?他阴沉着脸,厉声高叫。
“二当家的,给我把这小子剁了。”
“好咧。”
嘴上虽然答应的挺快,可是二当家的还是迅速收起了吊儿郞当的样子,脸色也变得慎重起来。三当家的武功他还是了解的,虽然比自己差点,也不至于一合就败,不由得耍起了花招。
“小子,好好的让开道,留下你的小命。”
“谁留谁的小命还难说呢。”
茹亮不屑地说了一句,目光冷冷地从二当家的身上扫过。他心中的怒火已经渐渐地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浓浓的杀
意。武将的信心往往就是建立在敌人的鲜血之上,今天已经杀了一个人,算是开了戒了,不在乎多杀几个。
“我看你嘴硬。”
二当家的猛地一夹马腹,说着话就冲了上来,他可不是三当家的,他拿着大刀直冲茹亮过来,没有任何动作,让茹亮无法判断他的大刀路数,这可比三当家的高明多了。
茹亮刚刚与二当家的说话,稍一楞神,二当家的已经杀到跟前,出刀已经来不及了,但他的身体反应迅速,只见他猛地一侧身,就躲过了二当家的大刀,就在两马错身而过的时刻,茹亮猛地回刀,狠狠地刺向二当家的,长长的大刀刀刃,径直刺进了二当家的腰腹。
“嗷嗷嗷……”
辛家庄的乡亲们又欢呼起来,仿佛在看一场武功大赛,在为胜利者叫好。这下他们算是摆脱了恐惧的阴影,一个个眉开眼笑,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大刀、长矛,指向高高的天空。
二当家的在马上摇晃了几下,终于没能撑住身子,“扑通”一声摔下马来,血水从那刀口之处激射而出,映红了正午的阳光。二当家的扭动着身子,似乎还想作最后的挣扎。然而血色迅速从他的脸上退去,他绝望地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下可把陈大麻子镇住了,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厉害,平常他也与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对练过,没有三、五十个回合,根本不可能战胜他们,现在这小子都是不出一合就要了他们的命,自己说不定也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脖子凉飕飕的,下意思地摸了一下脖子,他感到了恐惧。平常都是他给别人恐惧,今天他自己才感动恐惧,夜路走多了,迟早是要碰到鬼的。
他不能退缩,如果今天他退缩了,他就成了个软蛋,在阳翟的地面上,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就会成为人们酒余饭后消遣的话柄,他强装冷静,脸上反而堆起了笑容。
“哟呵,有两下子,看老子来会会你,让你知道知道你陈大爷的厉害。”
陈大麻子摘掉身上的大红花,扯下头上的官员帽,手提着长刀,打马慢慢地向茹亮走来。茹亮定了定神,一股杀气直冲大脑。双腿紧夹马肚,准备再次冲上去,心中不停的默念。
“杀一人是杀,杀两人也是杀,要杀今天就
杀个够本。”
茹亮提了提马缰绳,催马缓缓上前。不过这次既没有刚才杀了三当家后的恶心,也没有应对二当家时的小心,而是满腔怒火,他冷冷地看着陈大麻子,就象看一个死人,一字一顿地说着。
“陈大麻子,你杀人越货,欺男霸女,危害乡邻,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然而陈大麻子并没有愤怒,反而微微笑了笑,两眼却紧紧地盯着茹亮。不过,他没有催马加速,也没有作拼杀的任何准备,而是任由那马径直朝茹亮走来,一面走,还一面说着话。
“小子,你别想在老子面前逞能,今天就是死,老子也要让你垫背。”
“好吧,让你死得瞑目。”
茹亮微微冷笑一声,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一股豪气从心底里升起,他缓缓地举起双刀,那锋利的刀刃映照着正午的太阳,发出一阵阵眩目的寒光,深深地刺痛了陈大麻子的双眼。
“杀!”
茹亮大喝一声,双腿用力一挟马腹,战马长嘶一声飞奔向前,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