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颜良、文丑纵马疾驰,惊起一阵阵的飞鸟,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马水河边。眼望着正在拆房子的黄巾军士兵们,颜良的大刀朝前一指,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狂吼,震得天地间一阵晃动。
“鬼啊……”
猛然间,正在拆房子的黄巾军看到大队骑兵呼啸而来,立即吓得胆颤心惊,再也顾不得拆房子,扔下手中的木头,拨腿就逃,一边逃,还一边呼爹叫娘,一窝蜂地逃向马水河边。
颜良、文丑一路狂追,来不及逃跑的黄巾军士兵只好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颜良、文丑一边派兵收容俘虏,一边追赶黄巾军,一直把黄巾军逼到了河边,正要发起进攻,突然被文丑拦住了。
“颜良兄弟,将军大人可有交待,不可逼得太急,别把黄巾军逼下了河。”
“停止追击。”
颜良扬起手中的大刀,队伍渐渐缓了下来,一万多骑兵漫过河堤,缓步逼近黄巾军,在离黄巾军五百多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骑士喘着粗气,战马喷着响鼻,所有的大刀垂了下来,安静地指着地面。
“列阵!列阵!”
卜已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连忙指挥黄巾军士兵们列阵。然而,官军的骑兵并没有再次进攻,而是远远地盯着他们,并没有强攻,就象是一群恶狼窥伺于旁,看样子是在等待援军,双方就对持起来。
可是卜已不能就这么对持着,他必须准备渡河的工具,又怕被其他方向来的官军包围起来,可是现在要是渡河,只要官军一冲,自己的几万黄巾军士兵恐怕也难逃全部灭亡。
卜已站在马水河边上,面对滚滚向前的马水河水,心情无比的沮丧,他已经派人试过几次了,在这段河面,没有人敢下水,就连那几个好称水性好的人也不敢逞能了,最遗憾地是他竟然没有做成一个木筏。
“将军大人,士兵们都惊慌失措,军心不稳啊。”卜已的亲兵在卜已耳边小心的提醒。
卜已冷冷地哼了一声,厉声说道:“这就是官军的诡计,他们并不向我们进攻,而是在等我们不战自溃。”
“将军大人,我们怎么办?”他的亲兵也有些着急了。
“我们再等等看,万一不行,我们就趁夜突围,强行冲破他们的包围圈,跑出一个是一个。”卜已咬了咬牙,郑重地说道。
“报告,
将军大人,河里来了条小船,船上打着白旗,直象我们来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亲兵叫喊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从河的上游飘来一艘小船,一个老汉操纵着双桨,慢慢地朝着河边划来,最后竟然靠在了黄巾军结阵的河岸边上。
“让他过来。”
过了一会,那条小船就靠岸了,那个划船的老汉把船只锚在河边,手里打着一面白旗,拿着一封信,从船只上跳了下来,顺着河坡走了上来。几个黄巾军士兵上前在他身上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就带到卜已的身边。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卜已倒是没有为难这个老人,反而很有礼貌地问道。
“回将军大人,小人叫张顺,是这里的渔民,被官军抓去当船工,他们派我来给将军送封信。”那老人拜了一拜,恭敬地双手递上一个信袋。
卫兵接过信袋,用手捏了捏,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双手递给了卜已。卜已打开信袋,只有一块绢布,却一个字也没有,卜已好奇地对着太阳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卜已想了一会,还是摸不着头脑。“他们派你来说过什么吗?”
“回将军,他们就说将军看了,就明白了。”那老者什么也不知道,只得实话实说。
“把他带下去,看好他。”一时之间,卜已被搞得莫名其妙,待那老汉被带下去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头绪,不由得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这官军是什么意思呢?”
他身边的亲兵也是面面相觑,一头的雾水,凭他们那点智力,怎么也想不到官军的意思,闷了好半天,有一个亲兵突然说到。“我明白了,这是官军想让将军大人你逃走。”
“怎么讲?”卜已双目一惊,急切地问道。
“将军,如果他们想要你投降,他们会派人,或者直接把劝降书用箭射进来,而他们派一条船来,送来一封无字信,就是想让将军坐这条船离开,而他们又不担任何风险,不怕朝廷将来追究他们的责任。这条小船顶多能坐十人,意思就是要大人只准备带走十人,其他的投降他们。”
“你别说,我估计官军就是这个意思。”卜已点了点头,他停了停,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走的,我卜已英雄一世,就是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决不丢下兄弟们不管,自己一
个人逃走。你们谁想走,就走吧,我是不会认输的。”
那些亲兵一听,都急了。“将军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是走吧。这辽东太守能放将军一马,想必也是个仁义之人,谅他也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正因为他是个仁义之人,我却不能做个无义之人。如果我今天逃走了,今生我再无脸见人。”卜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亲兵的话。
……
刘清紧紧地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