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叹了口气,说:“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朋友?你见过一个人会为了普通朋友冒着生命危险去闯荡险地吗?
我们确实相识不久,但你在我昏迷的时候照料过我,而我也在你遭遇危险时救过你。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地位,但至少在我心里,你很重要,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什么啊……这不还是朋友吗……”司空竹嘟囔着。
话虽这样说,但司空竹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润,显得很开心。
“我不想做你朋友。”司空竹突然看着余淮的眼睛,认真地说。
余淮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司空竹,半晌没有说话。
司空竹不知为何,在与余淮的对视过程中突然脸红起来,于是脚尖一转,背对着余淮,用细若蚊鸣的声音说:“不想只做你的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余淮在磨练法器打造的技术,但是只能用一些普通的材料进行练习,因为拥有五行能量的材料实在太珍惜了。
哪怕是司空振手中也拿不出多少,甚至都不够打造一件洪阶法器。
不过以余淮目前的法器打造水平,也很难驾驭五行矿石就是了,需要多加
磨练才行。
而在余淮沉浸在打造法器的快乐中时,司空竹往往会偷偷坐在余淮身旁,双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淮的侧脸。
每当余淮注意到她时,她往往反应不过来,要停顿两秒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修炼起来,只是调整了半天气息还是紊乱,脸上的红润迟迟不散,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小心思。
余淮也不例外,他虽然在某些方面比较迟钝,但他并不傻,他只是大部分时候都在思考未来,思考前方的路,所以会下意识地忽略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可现在,有些事情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他再不注意,也能察觉到异样。
余淮很清楚,哪怕他现在突然向司空竹求婚,她多半也不会拒绝。
但他不想占司空竹的便宜,一方面是因为他红颜知己已经不少了,连他自己都嫉妒自己……
另一方面,他觉得司空竹之所以会对他青睐有加,最主要的原因在于环境。
司空竹目前处在一个孤立无援,举目无亲的环境,在这种环境下,她的安全感是非常脆弱的,本能地会对那些能给她安全感的人产生好感,甚至在这基础上出现
爱情的错觉。
而余淮就是她目前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以至于在她的心中,余淮的地位已经无可撼动,时时刻刻都把余淮放在第一位。
牵动着她的神经,如此一来,哪怕余淮是个女人,恐怕她都可能会对余淮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情感。
这是由环境引起的应激性情绪,处在绝境中的人会抓住唯一的绳索,会本能地去依靠这个能带她脱离绝境的人。
所以,余淮觉得,司空竹对他的过分关注其实是一种应激性的表现,她太没有安全感了,把一切的希望都压在余淮身上。
而如果司空竹脱离了这种绝望的处境,到了一个她能安稳生活的地方,认识了新的人,一切或许就会不一样了。
当然,处在这种情况下的司空竹是意识不到这一点的,以至于屡屡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想从余淮对她的反馈中看出余淮对她的态度。
但让她失望的是,余淮的信念非常坚定,没有被她的亲密举动所影响,而是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余淮也没有对她表现得太过冷漠,态度一直很温柔,总体上保持在一个可控的程度。
其实余淮也苦啊,
每天要经受一个年轻美女的拨弄,还得时刻提防着,别和她靠得太近,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千媚之体给迷了心智。
若不是余淮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活了这么多年,多少有些定力,恐怕早就扛不住了。
等到余淮差不多能靠自己打造出一些粗糙的初级法器时,司空部落的名额争夺战终于开始了。
一个个青年才俊昂着脑袋,充满自信地走向比试场地,每当某个有名的天才入场时,必定会掀起一阵欢呼的浪潮。
“快看,是司空朔!据说他已经一脚踩在一百四十年修为的门槛上了,只要再用一用力,突破一百四十年修为指日可待!”有中年修士拍手欢呼。
“司空朔算什么?堪堪达到一百三十年修为而已,就被吹得一脚踩到一百四十年的门槛?
我堂弟司空腾比他年轻十岁,如今已是一百三十五年修为,他拿什么和我堂弟比?”有年轻修士一脸不屑地说。
“行了行了,两个弱鸡而已,在这儿争什么争呢?司空梦露与他们同龄,五年前就已经是一百三十九年的修为,如今怕是已经突破了一百四十年的门槛,在向两百年进发了
。
还有司空浮、司空诀,他们也都在一百三十年修为之上。这届名额争夺,一百三十年的修为也只是一般的标准而已,别说夺得第一,就是想要挤进前十都够呛。”有女性修士说。
确实,这一届名额争夺汇聚了很多天才,有些年龄较大,几乎快要超过年龄限制,但还是踩在了边缘。
站在了这个